第17章(1 / 2)

以下犯上 九皇叔 2442 字 2023-09-23

其实这与实情不符合,元莞不好作声。自然不会告诉太后,她言语调.戏元乔,才会引来这个大麻烦。

也算是她咎由自取,下次再见她,她定要去报仇的。

如何报仇,暂且不提。

太后那厢又开口说话了,起初说到元乔的生母,贤妃杜氏,是一舞者,倾城貌美,元乔随母,得来一副好皮囊。

但元乔命不好,一生下来,贤妃就死了,被文宗送去母亲太后处教养,一年后,文宗病逝了,元乔蹒跚学步时,先帝见过数次,教她识字,亲自带她骑马,兄妹情深。

太后说了许多话,都是元莞不知晓的,她不知太后何解,耐心听了许久。

直到太后转了话锋:陛下可知贤妃杜氏是何许人?

元莞不知,请太后言明。

她是豫王元恒府上的伶人,颇受豫王喜欢,文宗一日去豫王府上玩乐,一眼瞧中后就带回宫里了。太后停顿下来,见元莞目露茫然,故意不再说。

元莞处于云雾里,半晌不得解,藩王送美人,并非是稀奇之事,豫王与文宗同父同母,又得宠爱,送美人,太过寻常了。

但太后故意提起,就不算寻常了,她扬首道:接着如何了?

伶人位卑,被文宗见过几面后就再不得见天颜,后来一次酒醉后,杜氏便怀孕了。产女那日,豫王暴毙。都在说元乔是豫王所出,文宗本想杀之,奈何当时的太后力挽狂澜,留了下元乔,带回宫里抚养。太后闲话多说,说完不忘品了口酒,等着小皇帝的下言。

元莞确实震惊,不过太后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她是不信,面上做出大惊失色的神情来,惊得甚至忘了言语。

太后很满意她的反应,又道:元乔便是元家乱.伦而来的。

元莞哪里会信她的话,不过是挑拨离间罢了,二十多年前的秘事,太后怎地知晓了,必然又是拿话来哄骗她的。

元乔貌美是真,性子孤高,姿态娴雅,再看太后,巧舌如簧,她只会信前者。

她作势饮了杯酒来掩饰自己的不屑,饮后,浑身燥热,她起身道:时辰不早了,太后可要歇息?

还早,夏日酷热,陛下再饮几杯也无妨。太后摆摆手,示意她坐下,言道:元乔之心,必是要狠狠压制陛下,陛下不可再软弱下去。我已给了你机会,你怎地还未把握好。

说是下.药那件事,元莞心口一动,讪笑道:我也不知元乔竟不知好歹。

确实是不知好歹。太后附和一声,意味悠长,元莞不接话,她就懒得虚与委蛇,直接道:陛下该有子嗣了,有了子嗣,便是大人,到时元乔再没有理由不还政治。

端着酒杯的元莞猛地一颤,手中酒杯就握不住了,脸色一红,支吾不言。

她正值年少,乍听此言,羞涩难耐,太后再接再厉道:那夜过后,我瞧着陛下对元乔似是改观了,莫不是当真喜欢她了?

太后在宫内多年,对于女子的心事多少知晓一下,七夕那夜,皇帝与元乔同行,欣喜而归,她就猜测其中必不寻常的。

她摩挲着杯壁,徐徐道:就算元乔是豫王所出,也是你的敌人,馋她的身子可以,莫要失去本分。不过你若听话,我也可助你再次尝尝她的味道。

元莞心中犯呕,喝下去的酒在胃中翻腾,低首不言,太后当她是害羞,不再说元乔,又令她喝了几杯酒,道:方才那二人,陛下可喜欢?

我不喜欢。元莞生硬道。

闻言,太后并不生气,反点头道:我也不喜欢先帝,可是还是去争宠,你该知晓眼下的境地,由不得你喜不喜欢了。你的位置,都快被元乔夺去了,喜欢二字很重要吗?

元莞起身就走,不想再听下去,脑袋几分晕眩,她匆匆就走,门槛跨不过去,跌了下去,她又匆忙爬了起来,唤来落霞离开。

她不能再逗留了,趁着还有几分清醒,速回宫殿为上。

每回太后要做什么,她都无力反抗,但要子嗣就是不成。那二人一看便是刘家的人,她无端又恶心了。

出殿后,未及上车辇,元莞就掩饰不住,伏着车辇呕吐起来。

许是因为酒醉,又许是被太后的话恶心到了,吐了一刻钟才停止下来,一回眸,就见到那二人并肩站着。宫人肌肤胜雪,美貌无双,比起周暨,也是不差的。

她更加恶心了,冷厉地看了一眼,坐上车辇就走了。

那二人先是驻足,再见皇帝走了,动了动脚步跟了上去。落霞瞧见后,也明白过来,厌恶地瞪着他们。

车辇上的皇帝经过风吹后,感觉胃里一阵难受,兼之几分醉意,望着月色,感觉月亮重影,大概醉糊涂了。

回到寝殿后,周暨站在外间,见到她回来,欣喜地跑着过去,未曾注意到跟着的二人,她打量着皇帝,大胆地伸手扶她。

皇帝心高气傲,不愿被人小觑,挣扎着自己走下来,拍了拍周暨的肩膀:你是皇夫吗?

周暨呆呆地点了点头,元莞桀骜道:那你将那二人赶走,不然你的皇夫位置就不保了。

她并非是危言耸听,周暨也懂得她的意思,想了想,不知所措道:怎么赶?

抬脚的元莞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她这位皇夫不仅胆子小,脑子还笨,她叹了口气,道:你回寝殿,朕自己解决。

陛下如何解决?周暨不肯走,见她醉得脸色通红,心生几分担忧,酒醉了最容易办事的。她怨恨地看着那二人,撸起袖口就要走过去。

皇夫气势汹汹,二人都傻了眼,忙作揖行礼,皇夫则道:你二人速回去,这里有我即可。

皇夫之色,雪白间透着红润,许是故作凶狠,瞪着人的眼睛都无神。两人对视一眼,并不在意她,只俯身道:太后懿旨,怕是不能答应皇夫。

两人不走,拿太后做筏子,周暨偃旗息鼓了,她斗不过太后,转身就走向殿里,心里一计,令人去寻大长公主来。

她回殿,那二人自然跟着,她小跑着入殿,见皇帝倚靠在宽榻上,眉眼拧着虚弱,似是又病了。她紧张道:陛下,那二人怎么办?

你先离开,不然太后会怪罪你的。元莞想打发她走,毕竟同一阵营内,以后还需靠周暨来挡着那些不安分的人。

周暨不肯走,元莞就吓唬她:我将那二人剥了衣服,挂在宫门口,你要看吗?

周暨身上起了一层疙瘩,想起皇帝逼她侍寝那次,也是要令她脱了衣裳,她不寒而栗,不待皇帝催促,就领着人跑了。

元莞本觉得头疼,见她这番怂样,笑得伏榻咳嗽几声。

笑过后,想起那几人还在外间,复又坐直身子,将二人宣进来。

皇帝惯爱欺负皇夫,这并非是什么秘密,二人入内后,胆颤心惊。皇帝生得好看,尤其那双蓝眸,添了几分不一样的美。

两人是兄弟,生得很像,举止动作都是一样的,晃得元莞眼睛疼,她招手示意二人走近,太后令你们侍寝的?

兄弟二人不敢回话,面色带红,他二人似是尤物,倘若旁人在,只怕就会动心了,奈何皇帝醉了,重影叠叠,只觉得一阵恶心,她强压制下来。

皇帝随意召进一人,将另外一人赶了出去,她唇角弯了弯,状似天真道:太后教你什么,你给朕演一遍,如何?

gu903();刘宴闻言后,大胆地走过去,皇帝抬首:就站在那里,别动,朕看着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