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以下犯上 九皇叔 2424 字 2023-09-23

刘谨行试图再劝,苏相呵斥了,他不甘心,频频看向皇帝。

皇帝犹豫不决,一语不发,直到下朝,都没有说话。

她回到垂拱殿,孤鹜匆匆来报,道是皇夫入了福宁殿。

皇夫与小皇帝之间是夫妻,福宁殿又是皇帝寝殿,皇夫想去,也没有大问题。但皇帝不喜欢皇夫,每次见面,都是皇夫哭着出殿。

前几日,福宁殿守卫森严,周暨是进不去的,今日他却进去了,是皇帝故意放她进去的。

她让孤鹜莫要声张,命落霞去听听二人说了些什么,可是昨夜的事。

皇夫周暨能进殿,大长公主并没有意外,昨夜与皇帝谈妥好,皇帝定给她机会传话给苏闻。皇夫就是最好的人选,她只能说昨夜之事,旁的事提都不敢提。

周暨自以为自己安排妥当,殊不知是皇帝特意而为。元乔望着他紧张之色,不由心生感叹,十个周暨也抵不过皇帝的。

皇夫带着药膳而来,她没有动,长话短说,将事情嘱咐他,最后才问起他与皇帝之间的感情。她从未看过周暨,今日见他柔美之色,不觉一叹,她记得当初给小皇帝寻皇夫时,周暨长得端正,性子友好,这才定的他。

她脑海里记得小皇帝性子好,又很乖巧,就想找一位性子好的,周家又非强势,纵小皇帝没有亲政,周暨也是不敢欺负她的。

想的极是美好,可大婚后,听到的就是皇夫周暨被皇帝欺负得常哭,已然成了小哭包。

周暨记性好,将大长公主的话都记住了,最后才道:殿下,家父说让您促成行宫避暑之事,陛下左右不定,想必是动心的,您再劝劝,到时陛下去行宫,您也可出宫。

元乔这才恍然大悟,皇帝提起行宫,原是这样的原因,她颔首道:孤且试试,你速回宫。

周暨不敢耽误,迅速离开福宁殿,他再谨慎,也不是皇帝的敌手。入殿后所有的话都传入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正翻看着古书,闻言笑了笑,问起孤鹜:今日是是不是十五?

回陛下,确是十五,您该去皇夫处就寝。孤鹜答道。宫里的规矩,初一十五皇帝都得去皇后的坤宁殿安寝。本朝是女帝,自然就去见皇夫的。

规矩是死的,小皇帝心思活络,大婚几月后,就将这条规矩抛之脑后,从未想起过。今日突然问起,孤鹜颤了颤,皇夫今晚只怕又要哭了。

想想也是,皇夫按理是陛下的人,胳膊肘往外拐,帮助大长公主欺负皇帝,不怪陛下生气的。

周暨将消息传出去后,苏相等人就开始着手安排,皇帝静静等候,为显得自己怒火滔天,她晚间去了坤宁殿。

小皇帝也很贴心,特地让落霞给元乔传话,她今夜不回福宁殿。

闻言,元乔皱眉,周暨怕是无辜受牵连了。且今日他瞧见了周暨,样貌是好的,就是泥巴捏的性子,没有一丝骨气,比起齐国侯更是差的。

皇帝不喜齐国侯,也是因为他的懦弱胆怯,皇夫的胆子怕是可与虫蚁做比较。

元乔处担忧周暨,小皇帝摆驾坤宁殿,殿内的人都是惶恐不安,就像得见小魔王般接待她。

周暨按照礼数给她行礼,他在殿里穿的普通,青色的华服,衣服宽博而加澜。烛火给他添了几分柔意。皇帝不待见他,也懒得多看一眼,择宽榻而倚靠。

她气势汹汹,大有兴师问罪之意,周暨吓得不敢动弹了,笑着问她可用晚膳。

朕吃过了,皇夫呢?小皇帝换过一身衣裳才来的,并未着龙袍,反是女子装束。

大宋衣着较为开放,女子颈下肌肤可见,加以坠饰,秀丽小巧,显得小皇帝初露女子风情。

周暨做了违背皇帝旨意的事,不大敢看她,垂眸望着地上:臣也用过了。

今日十五,皇夫不该等朕用膳吗?小皇帝无理挑刺,又见他不敢抬首,勾了勾唇角,示意他近前,望着他的脸:皇夫,朕见你,愈发觉得你似女子,不若你将衣裳脱了给朕看看?

脱、脱衣裳?周暨目瞪口呆,进宫五年,陛下一根手指都没有碰过他,今日怎地突然觉得他是女子?

他觉得皇帝是在鸡蛋里挑骨头,眼睛又红了红。

小皇帝挑眉,故意道:怎地,你不知道如何侍寝?

作者有话要说:

哭包皇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第10章

侍寝二字就像是蚊虫般钻进周暨的耳朵里,他望着小皇帝唇角边漫不经心地笑意,猜测今日去福宁殿惹恼她了。

小皇帝本性不坏,就是脾气不好,他三年来也摸透了小皇帝的性子,但是侍寝着实做不到,僵持了须臾,他很为难:臣忘了如何侍寝。

你忘了?元莞弯唇一笑,灯火下容颜昳丽,尤其是今日女子的装束,长发披肩,多了女子的秀丽,少了几分帝王威仪,一笑间放荡不羁,坏透了。

元莞对周暨并无感情,不管是谁塞来的,她都不想要,下榻踱步走近周暨,见到眼前少年郎吓得脸色惨白后,笑说:你怎地还不哭,你若哭了,我指不定觉得你讨厌,就离开了。

臣、臣哭不出来。周暨哭丧着脸,不敢与小皇帝对视,吓得跪了下来。

皇夫长得很好看,甚至除去元乔外,是元莞见过第二好看的人,远远超过了太后,但是她对好看的人没有兴趣。

只是周暨不哭,她就不能走。元莞自认对皇夫尚可,除去圆房一事外,周暨想要做什么就给什么,就连他给父亲通信都不拦着的,平日里吓一吓不算大事的。

真是麻烦!

她看着外间漆黑的夜色,不知姑母可曾睡了,她围着周暨走了两遭,在他身前留下,抬起他的下颚:你当真忘了?朕记得。

周暨对上皇帝阴沉的眸色后,当即傻了,他要侍寝了?

皇夫皮肤很好,可用欺霜赛雪一词来形容,元莞摸着他下颚的肌肤后,觉得光滑细腻。她手心一烫,就缩了下来,摸摸自己的下颚,好像是一样的。

好奇怪。

她垂眸盯着周暨:你脱不脱,不脱朕去唤宫人来帮你。

元莞故作凶狠,且以贪婪的视线盯着周暨的胸口,野蛮地用手戳了戳:你脱不脱?

小皇帝坏透了

周暨往后躲了躲,避开她的魔爪。元莞不满,又戳了两下,觉得那里软软的,心下好奇,口中依旧很是凶狠:你躲什么,周大人没教你要侍寝吗?朕戳你,你胆敢躲。

臣周暨吓得跪坐在膝盖上,泪水生生被皇帝逼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又丢人了,忙抹住泪水,谁知越抹越多。

小皇夫被吓哭了,元莞心满意足了,也不作停留,一面举步一面高声道:真是无趣,每次都哭,没来由地厌烦。

皇帝有了机会,带着十数宫人,坐着步辇,浩浩荡荡地回到福宁殿去了。

殿内早就睡下的元乔听到外间的吵杂声,不觉奇怪,闻及陛下、沐浴几字,猜测是元莞回来了。

白日里落霞传话,皇帝今夜去皇夫处,三更半夜怎地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