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嫡母还能洗白吗》TXT全集下载_8(1 / 2)

呸呸呸,她酸什么,莫不是对杜小姐一见倾心?

卫宁被黑脸包公一般的爹爹镇压,偷眼打量着堂上的三个大人,敏锐地觉察到了气氛不对:素来和蔼的娘亲低头默默地扯着帕子,连爹爹关切地回望都视而不见……

小姑娘识相地闭紧了嘴巴,对着长辈们行礼告退,在爹爹有些迷惑的眼神中飞速退场。

她早便看出来了,爹爹分明惧内,整日的为着娘亲同她争风吃醋,如今娘亲不高兴,她再不跑快些,保准要被爹爹公报私仇。

小短腿哒哒哒的萝卜头默默念叨:孩儿不敢靠近,孩儿去远些玩耍……

这下堂上只剩三个大人,简祯犹豫地在便宜丈夫与一见倾心的表妹之间打量了一阵,识相地打算起身告退,给卫枢留着同白月光说几句话的机会。

“阿祯留步!”堂上便宜丈夫的声音急切,好像生怕她走了一般。

简祯有些莫名其妙地回身,留下探究的一眼。

卫枢一时顾不得纠结,匆匆起身欲追上妻子。谁料一时不慎,揣在怀中已久的小木匣子吧嗒一声掉在地上,里头装的物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简祯:???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解开白月光的误会啦,表妹是助攻哦

昨天观察了一下同期大大,好多都期末备考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挂科的边缘疯狂试探吗?

第21章飞来的横祸

卫枢一改往日的从容不迫,颇有些慌乱地去捡那方描金的小匣子,却不慎拨开了其上小巧玲珑的环扣。

吧嗒一声,那方被他揣在怀中许久的玉佩还带着胸前的余温,就这么大刺刺的掉了出来,在楠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方玉佩取自他在库房精心挑选和田暖玉,打磨多日的雕工把原本粗糙的玉料塑造地恰到好处:镂空的两尾锦鲤前半截还拢着一层洁白莹润的微光,尾部却丝丝缕缕地缠绕上夺目的赤色,只可惜……

两尾鱼儿本是成双入对,却因着主人的不小心,搞得首尾分离,碎成了两片。

简祯被他唤住,却不见卫枢说话,只捧着两只碎掉的鱼儿皱眉,她不知便宜丈夫又要发什么神经,只得替自己开口:“侯爷,您唤妾有何吩咐?若无事,我便回前院宴客,不打搅您与杜小姐叙话。”

“我……”卫枢本是暗中打探时机,一心寻着个天时地利人和时刻,好把这方匠心独具的锦鲤玉佩亲手赠给妻子,委婉含蓄地表示自个儿重修旧好的意愿。

哪成想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捧砚反倒带回来了女儿不慎落水的消息,他忧心妻子女儿受惊,揣着匣子便匆匆而来。如今看着妻子一脸无心同他说话,转身欲走的样子,一时情急,竟摔了匣子。那玉料娇贵不抗摔,一下子裂成了两片。

卫侯爷僵住了,这下可怎么办?

上回送的木兰玉簪被妻子嫌弃地压了箱底,他这阵子苦练技艺,这次好容易做成了一方上品,自个儿酝酿多时,打了几遍腹稿,才整装待发,打算向妻子献宝。而今双鱼玉佩出师未捷身先死,他先前演练多时的步骤一时之间也卡在了嘴边。

拾了玉佩的手欲盖弥彰地背向身后,完美主义的卫侯爷临门退却,垂着眸子答妻子:“没,没什么……”

简祯狐疑地盯着他微微翕动的睫毛和悄悄背在身后的双手,这是觉得她这个电灯泡在场,略有些放不开?

“妾这便走了,您放心,我不会为着这个同您闹的。”恶毒女配对自己的地位很是清晰,一千个一万个无心搞这些儿女情长,绝对诚心诚意地盼着与便宜丈夫相敬如宾,自然不会没得眼色,强行杵在这里。

卫枢目光一时茫然,眼神从杜小姐身上掠掠而过,思及妻子的反常态度,终于明白过来简祯是何意,她是误会自己与表妹有私情?!

“不是这样的!”他伸出手去拉妻子的衣袖,试图拦下飘然欲去的人,咬了咬牙,破釜沉舟地吐出一句:“我是为了阿祯才来的。”

藏在袖下的手指微微蜷曲,他偏头避过妻子看傻子一样的打量,耳垂因着羞于在人前表露心声而泛出一层朦朦胧胧的粉色。

吃瓜看戏许久的杜小姐差点翘起二郎腿,好欣赏这个自小正经的表哥窘迫的模样,场面一时之间陷入尴尬……

……

三月间的日头渐长,等到远方的天际悄然染上一层落日的余晖,波澜不惊的月牙湖也有了几分“半江瑟瑟半江红”的姿态,水滨上的娇客这才纷纷散去。

简祯立在中门处与各家的夫人小姐相继话别,左侧的便宜丈夫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与宁姐儿犯错后拿来同她撒娇的乖巧模样一般无二。

她嘴角掀了掀,还是咽下了寒暄,并不是有意晾着卫枢,只是一时之间,她的脑子嗡嗡的发懵,深觉剧情偏离太多,越发无法认识这个世界。

我需要冷静。

恶毒嫡母徒劳地拍了拍自个儿的脸,试图说服自己相信主线还在。

不一会儿,挂了慕府牌子的车马缓缓上前来,等在一旁的杜小姐向着车驾走了几步,还不待近身,马车的帘子便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撩开,一身劲装的黑衣将军跳下来,周到地扶住了杜小姐的手,与卫枢点头示意。

无形之中撒狗粮的夫妻二人相视一笑,成婚五年的伉俪情深尽在不言之中。

杜小姐回身向简祯道别,眉目灿然,整个人好似在闪闪发光:“表嫂,有容今日便先回家去照料我家那几个小皮猴儿,改日再上门同表嫂相聚,可千万告诉宁儿,叫她不要太想念表姑姑。”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上午夫妻两人鸡同鸭讲的滑稽局面,忍着笑意道:“表哥最不苟言笑的人,我真不曾见过他还有这一面。”

美人一双妙目含情,复而拉了简祯在耳边低语:“分明是珍视极了表嫂。”

简祯如遇雷击,三魂七魄跑的老远,肃着脸看着慕氏夫妇并肩而去,慕将军小心翼翼地护持住妻子的腰身……

月牙湖边一时之间终于曲终人散,身后的便宜丈夫悄悄牵了一下她的衣角,使得走神已久的妻子终于回过神来,偏头望向他。

此刻四下无人,卫侯爷没了方才那般羞涩顾忌,对着简祯一五一十地交代,生怕她再不理人:“我今日.本是为了送上这方双鱼玉佩予你,绝对没有其它主意。”

简祯按了按抽痛的额角,试图捋了捋崩坏的世界线,这个在她面前信誓旦旦的便宜丈夫,与剧情设定里相差太多。

“侯爷,您怕不是晚间睡得太迟,记忆都瞌睡混了,杜小姐与您青梅竹马,您可忘了?”

“阿祯听了什么谣言?我与杜小姐虽是表兄妹,但根本没见过几次面。不过她的丈夫慕守安自小与我私交甚好,再没别的。”卫枢比她还着急,语速飞快。

简祯:???

我怕是看了一个假剧本?

她看了一眼略显委屈的便宜丈夫,有些底气不足地拿出证据:“你我成婚不过数日,我去前院书房查看,那桌上,分明摊着一本《碎玉词》,扉页上便夹着杜小姐署名的书签子。”

“我瞧得很清楚,书签子上还写着李易安的词:倚梅回首,却把青梅嗅。若不是你常翻阅,那集子怎会躺在书案上,若不是你视杜小姐为白月光,怎么会收了她的词?”

闺中女子亲笔绘制的书签子,怎么也不该出现在表哥的书案上。

简祯顿了顿,自觉又有了底气,大大方方地表明了自个儿的立场:“侯爷瞧不上我没什么关系,可叹月老牵错了红线。如今我头脑清明了不少,绝不会再歪缠您,咱们各自快活,”我养我的娃,您搞您的事业,岂不快哉?

却不想卫枢一下子打断她未尽的话,恨恨解释:“那书是慕守安的。”

“杜表妹托人送来,要我交予慕守安。”

“我不想多留着这东西,打算当日便叫他拿去,这才放在了书案上。”

那次不过随手帮了一把少时玩伴慕守安,谁知竟惹下这么一个祸患?

简祯梗住了,默默收回了未尽的话,暗自痛骂不靠谱的剧本:她以为的白月光朱砂痣,竟是一场乌龙?

被自己蠢哭了的恶毒女配难以开口,一时之间气氛凝固。

卫枢抬眸凝视着妻子,墨色的双瞳幽深专注。他正色道:“我自小父亲早逝,十岁袭爵,所思所想,无不是怎样挑起平宁侯府的大梁,一步也没有行差踏错的机会,绝无分心去想这些儿女私情……”

阿祯是第一个,我想,也会是最后一个。他咽下这句过分柔情的话,手指悄悄地捏紧了那方碎掉的双鱼玉佩,满心期待的等着妻子开口。

谁知简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绝无分心去想这些儿女私情,甚好甚好,与她不谋而合。

她当下恨不得拍着胸脯向便宜丈夫保证:“侯爷放心,我绝对不拖您的后腿,咱们相敬如宾,珠联璧合,一定能把平宁侯府做大做强。”

卫枢被她这句话堵得不轻,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把掌心的双鱼玉佩捏碎。瞧着妻子那张不开窍的脸,他顿觉道阻且长,遥遥无期,无奈地看着妻子向他告别,回到了得意院中。

卫侯爷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直到小径百转千回,自个儿都瞧不见妻子的身影了,也没看到她回头,白白做了一回望妻石。

晚霞支撑不住黑夜的侵.略,暗沉沉的夜幕悄然降临,只让人觉得,风都冷透了衣衫。

他暗自咬牙:事出慕守安,也怪不得他把帐算在慕守安的头上。这小子如今娇妻在怀乐不思蜀,自家房子倒着了大火……

绝不能轻易放过慕此人,务必找他寻主意,使得妻子瞧见自个儿的好,若是不能,也就怪不得他不视兄弟为手足了。

……

特地赶来接自家娇妻回府的骑骠将军猝然打了个喷嚏,得了妻子惊讶的一眼。

他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给了妻子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没事,转身抱起了白白胖胖的小儿子,亲吻儿子藕节似的小胳膊,逗得小不点儿笑得直流口水。

慕奶爸一边给娃擦口水,一边暗暗在小本本上记下一笔:春日里乍暖还寒,明日记得为妻子备上厚实些的披风。

没瞧见,连他都打喷嚏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期末大作业,做的我小脑瓜子嗡嗡的

深夜迷迷糊糊码完了这一章,哪里有小虫子还请姥爷们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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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白案江湖事

上巳节的三日休沐机会难得,自个儿不久又要远去西北赴任,慕将军早便打算要与妻子到京郊的温泉庄子住上几日,好好重温一下二人世界。

谁知不仅昨日妻子到了平宁侯府赴宴,白白耽搁了一天,今日一大早,卫侯爷急急地遣了了长随来送信,又绊住了他的脚。

看着一脸严肃,匆匆赶过来,跑到鼻尖冒汗的捧砚,玄色衣衫的将军也不禁正了正神色,压下被打搅的那点子不满,端端正正地在书案前坐好,满心以为是军国要事地挑开了信件。

三页宣纸上的字迹张张狂放,透露着主人追根溯源,求之不得的迁怒。他匆匆扫视了一遍,差点笑叉了气。当下忍不住拿着信纸,去寻妻子一起吃瓜看戏,半点也没抱着给好兄弟留面子的打算。

杜小姐定睛一看,手里的茶水差点没泼出来,谁能想到当年她不过是借着表哥之手给心上人送了个书签子,竟惹下这般大的祸事?

她按住一脸幸灾乐祸的丈夫,很是忧心开口:“我若是早知道,何苦送你那一本《漱玉词》。”都怪她被当年马上弯弓逐鹿的少年迷了心窍,一心想着嫁给慕守安好好与之切磋。

“夫君别笑了,快去给表哥出出主意。”

“好好好,不笑就不笑,我这便回信给他,免得仲道着急上火。”慕将军忍住笑意,悉心地把卫枢这封声讨的信件夹在了书册中,打算长长久久地保留着卫仲道这份黑历史。

他铺开了宣纸,执笔写下一份回信,行云流水之间透露着得意洋洋:

非吾不欲相助,可惜吾妻偏爱,与我温柔小意,未尝于此道费心。

言下之意:我媳妇太爱我,都是倒追,本将军实在没体会过侯爷的苦恼,爱莫能助。

回信送至平宁侯府,卫枢挥退侍从,一个人待在醒事堂扫了两眼,直觉气血翻涌,好似被漫天的狗粮糊住了眼,暗恨自个儿白白给了慕守安炫耀的机会。

抬手扯了信纸,他肃着脸把纸片扔进笔洗里,不言也不语。直至第三日休沐结束,一个人起了个大早到兵部衙门去了。

捧砚不解:“侯爷,今日没得大朝会,您怎么起得这么早?”

哼,还不是慕守安气得本侯睡不着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今日必定会早早借机到兵部衙门,当面瞧自己笑话。

卫枢抿着唇,一脸冷肃,一早端坐在值房中,打算化被动为主动,守株待兔。

果真辰时方过,就听见慕守安屈指扣门的声音。

卫枢闻声抬头,眸光暗沉,直勾勾地盯着他。

“咳咳。”慕守安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伸出一只脚,谨防卫枢对他使用暴力。

值房里的气氛寂静祥和,预想中的砚台并未砸过来。

他放心地迈进了门槛,撩了撩袍角,煞有介事地在卫枢书案前坐的端正,一脸真诚地欣赏起卫侯爷难得的窘迫。

卫枢沉默。

再沉默。

空气里渐渐弥漫着沉沉的威压。

“别,”慕守安见好就收,“别生气。”

“本将军也不白笑你,这不是来跟你出主意了吗?”

卫枢深吸一口气:“有话快说。”

“我琢磨着,男女之事多有共通。本将军当年一心想要寻一个知书达理的咏絮才女,这不也被有容拿下了吗?仲道若是有心,不如学学有容。”

求而不得的卫侯爷病急乱投医:“如何学?”

说到这个慕守安来劲了,巴拉巴拉吹了妻子一通彩虹屁:

“有容厨艺甚好,尝了她的糕点饭食,没有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