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只是我们得知道,干净的东西除了水,还有极地万年不化的坚冰。
我会看着他的。班西想了想,没有打破乌瑟对高明鸿有所偏差的印象,而且他是谭雪淑的儿子,谭煜平的侄子,不会受委屈的。
身家背景在那就算谈了个花花公子又如何,高明鸿那个情人可不敢偷吃让高家的小太子谭家的小少爷抓奸在床,不然谭雪淑和谭煜平联合起来能活活扒掉他一层皮。
乌瑟皱眉,还是不怎么放心。他深知自己手底下的音乐剧演员共感能力强又感性,很容易陷进去出不来自己钻牛角尖,心理上的事情不是钱能解决的了的。
虽然的确,高明鸿谈恋爱之后舞台表现力又上了个台阶,嗓音一出来就让他惊艳。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么上心,那么好的声音,不应该枯萎在错误的爱情里。
行吧行吧。知道更多内情的班西实在看不过乌瑟这老父亲的样子,你要是真的担心,就请他去看三月歌舞团的演出好吧,造梦药剂我赞助你,保证看完回来他就啥也不想了。
他那位小堂弟说是谈恋爱不如说是在增加生活经验,别说泥足深陷估计鞋都没湿呢。
高明鸿自己跟班西承认过,他就是想谈个恋爱体验一下是个什么感受,以后演感情戏会更有代入感。
现在高明鸿在舞台上技术差不多到了但感情远远没到,尤其演爱情故事的时候,喜怒哀乐全靠想象,虽然没人说他演得不好,但他自己并不满意。
至于酒会上见色起意自己撞上来的花花公子,则是完美符合高明鸿的预期目标他没谈过可不得找个有经验的带带他,老司机又懂又会技术还好,走不走心的反正把他哄得很开心。
但班西确定,那种开心绝对是比不上高明鸿对音乐的热爱的,看过一次三月歌舞团那据说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表演,保证什么恋爱什么情人都被扔到天边外,一两年里高明鸿脑子里只会有那场演出。
作为被半夜咨询过情人记得住每个纪念日我的所有喜好还追了我每场演出各种给我送礼物,我连他生日都记不住是不是有点渣这种问题的班西,已经预见到了分手时所有人认错过错方的戏剧性场景。
一边是花花公子一边是单纯小演员,任谁也不会认为只是短暂爱了一下的其实是高明鸿吧。
班西提前为那位情人先生默哀了三秒,承认渣这种东西或许有家族遗传的成分在。
哦,下周那位先生还得掏钱请他和时律吃饭,这恋爱谈得又花钱又花心思还得在床上卖力气,同时高明鸿干干净净一张被渣受害者的脸,也难为他还能当自己是占便宜的一方。
乌瑟对班西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但看班西的表情他就知道班西脑子里想着什么他绝对不想知道的事情,于是他明智地决定提前告辞,不要把自己宝贵的下午浪费在班西这样的天然渣上。
他发自内心地同情班西的情人,并由衷地希望时律早日意识到班西不值得,感受到音乐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和他一起投身于音乐事业之中。
至于时律本人的意愿嘛
能够冷静地对着钟双明说出我被渣了这种话的人,大概是不会如乌瑟想的那样因为情人是个渣而大受打击的。
此处请把情人换成恋人。
时律如是道。
钟双明用比他更冷静的语气反问:然后?
时律脸色阴沉着就看不出他心里面第一次跟人讨论恋人的小尴尬,语气四平八稳不带颤,我就是这么一说。
钟双明早已看透地哦了一声,等他的后续。
以他对时律的了解,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这个表情这个语气,九成九不是为了跟他倾吐另一半又渣又不走心的烦恼忧愁。
也没什么,就是挺好的。时律露出微笑,钟双明拒绝猜测他此刻脑子里出现的画面。
总感觉是脖子以下未成年人不能看的东西。
时律接着道:所以我想跟你讲一下。
虽然他还是很在意班西不想走心这种事情,不过除了不走心班西可以说是完美的恋人,俊美优雅且温和忠诚,打着灯笼也没处找。
不找人炫耀他很很难受的。
班西先生人不错你喜欢就好。钟双明干巴巴地给时律的话打补丁,努力让这段恋情听起来不那么像渣贱搭配天生一对。
对啊,我很喜欢。时律脸色的笑容一看就是栽大发了,老房子着火般的浓情蜜意。
他知道班西的不走心跟他的性格有关,同时班西又有着忠诚的美好品质和一点点完美主义的小偏执,不严重,但会让班西在一个身份里就会尽善尽美地完成这个身份的工作。
而现在班西的身份之一,就是时律的恋人。
假如班西另有所爱,情况也许会出现变化,可不巧班西在爱情上是体验派,得先和他在一起才会有后续的可能,偏偏时律已经提前占了恋人的这个坑,恋人这个身份应有的忠诚又限制了班西其他的可能。
时律很确定,只要自己不主动分手,班西就会是他完美的好恋人。
哪怕班西没有动心,只是、仅仅只是,对他不反感。
时律唇角的笑意加深,愉快地对着钟双明挥挥手机,他那边快结束了,晚上我们约了一起吃饭。
对了,你有什么约会的推荐吗?
钟双明不知道这么形容时律对不对,他也是听隔壁的网络舆情部的年轻人说的这个词,就时律的语气也好表情也好,都有点病。
爱情真可怕。
月中会有个歌舞团的表演,国外来的,班西先生应该会喜欢。钟双明听见自己说道,你要的话我这还有份入场券。
他只是个无辜的重明鸟,就算有四个瞳孔,也经不起狗男男的□□攻击。
不应当,不应当。
作者有话要说:
时律:不管动不动心,只要我不分手,他未来就只会是我的:)
第46章
一大清早太阳还没全出来,客人就敲响了小洋房的大门。
小洋房的大门从不上锁,这是巫师们的规矩,即使是半夜也只是把门虚虚掩住一推就开,以便于需要帮助的神秘生物能够随时入内。
有的客人不怎么讲究礼节的,不管什么时间都大剌剌把门一推扯着嗓子喊人,而有的客人规矩些,门没有锁也会先敲敲门,在门口等待主人家来开门。
这个点还远不到正常的上班时刻,但班西昨晚要整理些报告外加处理乌瑟送来的那一捧海中水,留得晚了些索性就住了下来,楼下敲门声响起时他还沉沉睡着,一听见动静立刻拽着衣服要坐起。
班西没什么起床气,也少有醒过来迷糊着的时刻,身体从深度睡眠到完全清醒的调整时间不超过三秒,睡袍一扯裤子衬衫一套,不到一分钟就打理妥帖地走进会客室,此时时律用来泡茶冲咖啡的热水都还没有烧开,在水壶里闷着翻滚的咕嘟声。
客人心思不宁地窝在沙发里,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紧绷绷的草绿色西装,留着整齐的棕红色小胡子。他正紧张地左顾右盼,时不时用手帕擦擦额角的汗,是那种老派得有些戏剧化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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