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时律这几天学习得有模有样,既然他想做就让他检验一下学习成果也没什么问题。

就是实在不行翻车了

班西眼神扫过自己已经学会用美图秀秀修图的守护灵所在,非常安心。

奥吉莉亚,好用。

时律,也好用。

一个小时后看着时律做出来的海报,班西深沉地在心中感慨。

没有多余背景没有好看艺术字,白底的A4纸超大号红色字,不怎么好看但足够洗脑,只要走过路过肯定忍不住多看一眼,看两遍上面的标语就能刻进脑子里。

聚会千万条,禁酒第一条。万圣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不喝酒,不吓人,不夜游,过文明万圣节。

时律交稿时有点紧张又有点不好意思,脸忍不住绷得像班西欠了他八百万,张了两次嘴才顺利发出硬邦邦的声音,标语我看着自己编了几句,你看还行吗?

班西觉得行。

他面对时律的黑脸发挥全部演技让自己表演得激动一点,琥珀色的眼睛漾着软和的水光,用力夸赞:完美!比我想要得还好!

他对着时律眨了眨眼,长而微垂的睫毛便在眼中投下一片阴影,盈盈水光里透出欲说还休引人琢磨的意味。

我也不想这样的。

班西在心里说。

但时律实在太难搞了。

班西接着在心里辩解。

这种利用表情暗示提升好感度的魔法小技巧他很少会用。班西对除了猫之外的大部分存在都有足够的亲和力,而除了猫之外不亲近他的,他也没那个非要交朋友的兴趣,不影响工作就行。

时律属于特殊情况。班西思考了一下决定将自己锲而不舍挑战冰山的原因归结于好胜心,他直觉时律并非不可攻克的堡垒,就有点忍不住自己想赢的冲动。

换句话来说,就是他脑子有病非得跟人家较劲。

班西新换上的眼睛是红宝石做的,红宝石又被称之为爱之石,从古至今一直被认为是热烈爱情的象征,所以红宝石在施展好感度提升类的魔法上有着很好的增幅效果,哪怕是生死仇敌也能让对方觉得居然有那么一点可爱。

时律有点狼狈地避开了班西的眼睛,如果是原形可能尾巴已经翘起来了,得拼命控制表情才能让嘴角不要傻乎乎地上扬。

嗯,谢谢。

他冷着脸又拿起自己的《实用电脑技术入门2》,看着插图仿佛能看出花来。

谢天谢地,他没把书拿反。

下午三点,《希声》杂志社。

班西和时律从小洋房出发去家访时,杂志社的记者许茵茵也刚结束一场专访,捏着录音笔的手里都是汗。

他们杂志的主要内容是国内小众的话剧、歌剧、音乐剧等,每一期的专访请到的都是业内大佬或实力新锐,虽然销量就那样但专业度颇受业内认可,自夸一下也可说是高雅音乐界的《Vogue》了。

而这次受邀的更是大佬中的大佬乌瑟,谁都不敢得罪的投资人爸爸。

乌瑟经营着国内知名音乐经纪公司缪斯,同时也是国内多家缪斯剧场的所有人,知名音乐剧策划人和投资人,经手过的项目拿出来都是业内最顶尖的水准。

同样有名的还有他的看人水准,被他夸赞过几乎就是铁板钉钉的未来可期,如果被他邀请签约缪斯,相当于站上了通往国内最大舞台的康庄大道。

不过最有名的,应该还是乌瑟那张好看到出圈的脸。

毕竟不是每个投资人爸爸参加个招商会都会因为好看被颜狗们送上热搜,还有专门的微博话题#乌瑟今天出道了吗#。

乌瑟:不约,谢谢。

看看时间差不多,坐在许茵茵对面的青年起身,我之后还有个约,就先告辞了。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用老土点的形容叫做如大提琴的弦音,碎发微卷黑眸深邃,眉梢眼角透着几分他们这些搞艺术的最着迷的寡淡疏冷,整个人高级得像是博物馆里的艺术品。

许茵茵被这张脸晃得失神了一下,赶忙站起来送他进电梯,分开前觉得不说点什么太单薄,便道:祝《深海》成功。

承你吉言。乌瑟冲她笑了笑,眼尾仿佛笼着薄薄的水汽。

《深海》是缪斯即将推出的新一部音乐剧,这次乌瑟的专访也是为了给《深海》做宣传,所以许茵茵采访前做了大量功课。

乌瑟也就只有跟她聊到音乐的时候才会多一点人气,不那么像是无喜无悲的木雕石塑。

等在门外的车将乌瑟送回家,一路上车上都循环播放着《歌剧魅影》的唱段,乌瑟在后座敲着拍子跟着哼,开车的司机面无表情,不去思考自己一个六级没过的英语渣经历了什么才能把歌词倒背如流。

也不去思考为什么自己老板一个专业搞音乐的能跑调到根本找不着调。

乌瑟到家的时候客人已经提前到了,被女佣招待到会客室喝茶下午这个时间按照习惯正应该来一壶红茶配几块点心,悠闲地享受初秋的午后。

不好意思来晚了,路上有点堵车。乌瑟大步走进会客室,客套地寒暄。

没事。班西放下茶杯,是我们来得太早了。

他旁边时律跟着嗯了一声,紧接着反应过来这样不太礼貌,又道:茶很好喝。

时律的声音一出来,本来还盯着班西面带犹疑的乌瑟一下子就盯准了他,脸上浮起令人眩晕的笑,你的声音真好听,有兴趣唱歌吗?

时律接不上话的沉默中,班西早有预见般揉揉额角,挡在时律面前。

他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时律:你说啥?【猫猫疑惑.jpg】

第13章

班尼Girl,我只是邀请他唱歌。乌瑟一摊手,满脸无辜又有点不满地看着班西,还有你的声音怎么了?只是过了三十年,你的声音怎么如此粗粝像个男人?

虽然还挺好听的。

因为我就是个男人。班西持续性头疼,对这些神秘生物的时间概念,您认识的是我的母亲,她十年前已经过世了。

啊抱歉。乌瑟张张嘴,慢了半拍地流露出一点歉意,我总是忘了人类的生命如此短暂你和你的母亲很像。

班西微微扯了扯唇角,大家都这么说。

他无意与乌瑟叙旧,跟乌瑟叙旧也没有什么意义,这位记住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他母亲的声音,除此之外他母亲在这位心里的标签只有人类和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