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储勉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不对,“你是修士?”
虞西没有说话,但庭院里的树木花草一个接一个地往前面移动了一寸。
但那人把虞西的沉默当成了默认,他就说怪不得这女人看着有恃无恐,原来她是个修士。
但他现在都没有感觉到她一丝一毫的灵气波动,那人再次放松了警惕,手中出现了一把灵剑。
原来他还是一个剑修。
他身后的小弟对虞西笑道:“怎么样?我们老大可是筑基巅峰的剑修!就算你也是修士又怎么样?劝你老老实实回话,然后跟我们走一趟,兴许我们兄弟就不会为难你了。”
就算为难了,那又怎样呢,难不成她还能去告状?
给储勉告状?
众人心里不屑。
虞西眼中有些不解:“你们要带我去哪?”难不成储家还有人认识她?
“你不需要知道。”领头那人拿出自己引以为豪的剑,指着虞西,“跟我们走就是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剑一指向虞西就往地上歪下去,导致他如今执剑的姿势别扭极了。
虞西的眼神扫过那把剑,这把剑自然不可能有剑灵,但是作为剑修的剑,自然也是懂得趋利避害的。
更何况,它没有当场碎成两截就已经是多亏虞西将周身的气息控制得好。
领头那人有些着急,虽然疑惑为何自己这剑今天会这样,但是他知道气势不能输。于是他就拿着这把快要直直插在地上的剑嚣张地对虞西说:“我劝你赶紧跟我们走,不要不识好歹。莫非你还在期待储勉来救你吗?”
“我告诉你,他来不了了。”这人说完之后,期待地望着虞西,希望可以看见她震惊的表情。
但是虞西让他失望了。
“啊,这样啊。”她的语气十分随意,就好像听见他们说昨天抓住了一只蚂蚁一样平静,且感到无聊。
无聊?怎么会无聊?
“你一点都不在乎储勉吗?”他情不自禁地往前面走了一步。
而就是这一步,似乎是激怒了在场所有的生灵们。
众人突然感觉到眼前的光线暗了许多,好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他们下意识地抬起头,却看见本来老老实实长在一旁的树,现在却好似有三座房屋那么高,茂盛的树叶将他们团团围住,仿佛给他们织起一个永远都逃不出去的牢笼。
他们下意识地想要逃跑,但是脚下丝毫动弹不得。低头望去,站在角落里的花花草草从四面八方伸长了自己的根茎,牢牢地束缚住了他们的腿。
他们不过是些小喽啰,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大场面?
“有、有妖怪……”
“救命,谁来救救我,大哥,我不想死大哥!”
被众人称作大哥的人此时瘫软在地,不停地打着哆嗦,用全力把自己埋在手臂里,“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错了我错了……”
他们这时才发现“大哥”连剑都扔到一边了。
连剑都拿不稳的剑修叫什么剑修?
正在几人满心绝望,准备等死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娇喝:“这门是怎么回事?怎么被人踢坏了?”
就在她出声的一瞬间,笼罩在众人上方的大树瞬间变成了原来的大小,而束缚住他们的根茎也瞬间缩了回去。
所有人一身冷汗地倒在地上,眼中俱是惊恐。
詹灵清一进门就看见这一幕。
她皱起眉头,朝一旁唯一站着的虞西问道:“他们来找你麻烦了?”
虞西眨了眨眼,点点头:“是的。”
詹灵清眉头皱得更深,她朝几人威胁似地说道:“敢在这里闹事,知道我们的身份吗?”
隔了一会,几人没有动静。
詹灵清一脸不悦:“还赖在这里做什么,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想找麻烦?”
虞西一脸担忧:“怎么办,他们不会真的动手吧?”
“不不不不!误会,都是误会,我们马上就走。”几人听见虞西说话,瞬间清醒了,屁滚尿流地从地上爬起来,像后面有野兽在追一样飞奔出去。
但是在经过大门的时候,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什么,每个人都狠狠地摔了一跤,像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样。
可是地上明明什么都没有。
詹灵清狐疑地看着几人。
摔得鼻青脸肿的几人还是不敢停留,明明什么都没做,却顶着一张被狠狠揍了一顿的脸跑了出去。
詹灵清不可置信地说:“他们到底是干嘛来了?”这怎么看都不像脑子没问题的样子吧?
虞西一脸诚恳,“我也不知道。”
詹灵清犹疑地看了她一眼,理所应当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只好把这件事放在一边。
两人相顾无言,詹灵清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放不下自己的脸面,虞西微微笑着站在一旁看她天人交战。
终于,詹灵清还是过了心里那关,她有些别扭地说:“你……你就没发现什么异样吗?”
虞西浅笑道:“道友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