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樱桃小酒
文案:
王恕意和世间的普通女子一样,遵从父母之命嫁人,期许着能与夫婿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然而,两年无所出,丈夫与婆母逐渐不喜,她只能看着小妾被抬进夫家
慢慢的,她成了一件摆设,无人在乎
她以为一辈子都会这样过下去,
直到一个男人不顾意愿的闯/入了她的生命......
王恕意拼命挣扎:“求你!”
沈楼松开她的唇,抵着她,拨开她粘在脸上的发丝,呼吸混乱:“求你自己。”
——
沈楼搂着王恕意,指着跪在地上的人——她的前夫,低声哄道:”打他“
王恕意听话,伸手扇了那人一巴掌。
沈楼嗤笑一声,捏捏她的耳垂:“没出息”
转头用力一脚踹中男人的心窝,
男人吐/血倒地,不住呻/吟
王恕意别过头去,微微发抖
沈楼轻轻拍打她的背,将她紧扣在怀里
“别怕”
阅读指南:男主很霸道;女主嫁过人
一句话简介:霸道侯爷在线宠妻
立意:自强不息,乐观向上
内容标签:因缘邂逅传奇甜文市井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王恕意/沈楼┃配角:李时┃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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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隆庆十三年。
京城,六月的天气,烈日当空,知了在树上不停的叫唤。
户部尚书李府的下人正在紧张地忙碌着,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总管李福指着擦得崭新的匾额:“你们怎么回事儿?手脚麻利着些,早前我就吩咐你们把红绸子往这儿挂上,怎么还不挂?”
一个小厮忙陪笑道:“您瞧,事情太多,许是大伙给忘了,就剩这一块,咱们这就给挂上!”
说着忙招呼人搬梯子。
李福粗大的手掌拿着扇子不住的给自己扇风,伸手指着他们骂道:
“小兔崽子们,平时做事就不用心,这回你们可别想偷懒!我可告诉你们,虽是给咱们少爷纳姨娘,可夫人说了,一切都得比照着正室的排场来办,要是办不好,到时候夫人生气了,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底下小厮忙称是。
靠近前厅的走廊,小丫头小潭梳着双环髻,从厨房走过来,她年纪小,走路轻快,仿佛一只没有烦恼的小雀儿。
“小潭姐姐,又去厨房偷吃啦?”有相识的小厮打趣她。
小潭小嘴一撅,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叉腰骂道:“少夫人想吃绿豆桂花糕,我是去吩咐他们做,什么偷吃,你可别冤枉了好人!”
小厮听小潭说起少夫人,憨厚的脸上尴尬笑了笑。
方才没注意,小潭这才瞧见满院的红绸子,贴满门窗的喜字和下人们抬着箱子忙里忙外的身影。
“这是在做什么?”小潭拉着那小厮的衣角问道。
“好姐姐,你还不知道呢?”小厮左右瞅瞅,见没人注意他们这边,又小声道:“这是给咱们少爷纳二房。”
这小厮是个忠厚老实的厚道人,又与小潭相熟,没理由撒谎骗她。
小潭张大嘴巴,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那小厮道:“就这几日,说是夫人吩咐的,等少爷一回来就办呢!”
小潭一跺脚:“怎么没人告诉少夫人!?她,她,哎呀!”
她推开小厮,转身飞快往后院跑。
少爷要纳二房,少夫人她该怎么办呀!
小潭越跑越快,六月的天,已经很是燥热,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滚进衣领里,也全然不管,只想快些,再快些。
终于,她看到几个大字:流霜居
王恕意身穿一件家常芙蓉色烟纱散花裙,头戴一支穿珠点翠花簪,正坐在里屋的梨花椅上一针一线的绣着一个鸳鸯图案的荷包。
这只荷包她已经绣了三天,里头除了清心宁神的香料,还放着她去万安寺为丈夫李时求来的平安符。
数百层的台阶,王恕意一层一叩首,虔心许愿祈求佛祖保佑丈夫能够一生顺遂、平安无忧。
回来后,膝盖红肿一大片,几日不能走动,可她的心始终被甜蜜充满,一点都不觉得疼痛。
想到过几日,李时就要回府,她不自觉加快手上的动作,想着到时一定要亲手将这个荷包送给他。
正绣着,丫头清荷掀了帘子进屋来,手上还牵着小潭,将她往王恕意跟前一推,笑道:
“少夫人,您瞧,这丫头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欺负了,在外头哭哭啼啼了好一会儿,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您快劝劝她吧,不然啊,这小蹄子的眼泪能将整个流霜居淹了去。”
听她这话,一屋子的丫头都止不住地捂嘴笑。
王恕意停下手中的针线,面庞上露出笑容,她长相秀丽,眉眼间虽不是倾国倾城,但总透露出一股子柔和安静的美感,一笑起来,两颊显出两个小巧的酒窝,更衬得她温婉可人。
“这是怎么了?”她伸手擦擦小潭的眼泪,“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
小潭看着如长姐般关怀她的少夫人,又想想刚刚听到的话,心里更替少夫人感到委屈、憋闷。
她一下子跪下,抱着王恕意的腿,急道:“他们要给姑爷纳二房!”
王恕意没听明白:“什么?”
小潭摇着王恕意的腿:“他们都瞒着您,少夫人,我的姑娘,您可怎么办呀?!他们要给姑爷纳妾!红绸子都挂上了,您想想办法呀!”
轰隆一声,仿佛一个惊雷,直劈在王恕意的脑门上。
她一下子站起,膝上未绣完的鸳鸯荷包随着动作落在地上。
她想,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两年,自十六岁嫁与李时,她两年未有所出。虽与李时还算恩爱,但婆母孟氏抱孙心切,自成婚之日起,便训诫她要早为李家开支散叶。
她属于高嫁,在李家本来底气就薄,因此,因着子嗣之事她内心总是隐隐不安。
也曾瞧过郎中,但无奈就是没有消息。
近一年来,婆母对此事的不满越来越明显,这几个月,更是到了日日请安都要提的地步,纳妾之事,恐怕她早就计划好了。
王恕意捡起掉在地上的荷包,捏在手心里,像是希望能它赐予自己信心和勇气。
夫君肯定不会同意的,她想,肯定不会......
可是,他真的不会吗?面对两年无所出的境况,他真的不会听从婆母的话吗?
王恕意不敢确定。
清河见她面色苍白,目光空空,直勾勾的盯着手里的荷包不说话,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吓坏了,上前唤她:
“好姑娘,事情还没定呢,姑爷过几日就回了,您可别自己瞎想,弄坏了自己的身子!”
王恕意回过神,手握成拳,捏着荷包放在自己惊惧不已的心口,喃喃道:“是,一切等夫君回来,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又能如何呢?王恕意不自觉掉下泪来。
“少夫人,夫人请您去一趟,说是有话要吩咐。”孟氏房里的丫头喜鹊在外间传话。
王恕意忙用帕子擦干眼泪,哑着声音回她:“知道了,这就来。”
清河和小潭伺候她重新洗了脸,取出冷藏的冰块用毛巾裹上,放在眼睛上敷一会儿,等到眼睛不再红肿的那么厉害,方重新敷了一层简单的妆面,出门往孟氏所在的清心阁去了。
王恕意的公公户部尚书李元是个附庸风雅的人,又曾经在江南一带任职,进京后他命人将自家的府里的建筑全按江南的风格修建。
所以,在李府,亭榭廊栏、曲折回廊、池塘假山石随处可见。
穿过数不清的回廊,王恕意等一行人最终来到了孟氏的居所清心阁。
烈日炎炎,走来的路上已经起了薄汗,她用帕子在脸上细细的擦了,理了理妆容,方掀了帘子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孟氏一身素青色织锦罗裙,闭着眼睛歪在外间的贵妃榻上,一旁的小丫头正在跪着给她捶腿。
王恕意双手捏着手帕安静站着。
孟氏不喜人打扰她午睡,须得她自己醒来才行,若是梦中被人叫起,是定要发脾气的。
屋子里静极了,只听见小丫头捶腿的声音。
王恕意站的腿酸,忍不住用手轻轻揉着。
良久,孟氏终于醒了,睁眼看见王恕意在跟前站着,也不说话,只由着她伺候着漱口净面。
王恕意将脸帕交还给丫头,随后后退两步恭敬地站着。
孟氏年纪不大,今年才三十八岁,又因保养得仪,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一些,只是若仔细看,仍能看到她眼角细细的皱纹。
她面色不悦,懒懒地问道:“怎么这么久才来?我如今是请不动你了不成?”
王恕意垂下眼睛,忙道:“儿媳因前些日子伤了膝盖,因此走路慢了些,并非有意来迟,还请婆母莫要怪罪。”
孟氏也知前些日子她这儿媳为儿子上山求佛的事,面色稍缓,指着一旁的梨花椅:“坐吧。”
王恕意松了一口气,听话坐下。
孟氏端起茶杯,用茶盖拨开里头的茶叶,喝了一口后放下:“叫你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来了!
王恕意咬着嘴唇,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
“我有一个远方外甥女,叫周莲的,今年十七岁,生的花容月貌、温柔可人,只是如今亲事却还没有着落,我想着总得给她找个好人家才是。”
王孟氏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将胳膊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周莲?
王恕意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充满稚气的脸。
她紧了紧喉咙,硬扯起一个笑来:“是了,周表妹我也见过的,生的确实好,不知婆母想给她找什么样的人家,儿媳也好帮着相看相看。”
孟氏斜眼看她,冷哼一声,也不跟她再打哑谜:
“不必了,我已为莲儿选好了人家,若选了个不知根知底的,总怕人欺负了她,索性就亲上加亲,许给咱们家,岂不是皆大欢喜?”
她又道:“我已着人准备着了,只等时儿回来就让她进门。儿媳妇,你说这桩亲事怎么样?”
王恕意已经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还是等夫君回来......”
孟氏笑了,眼角的皱纹浮现出来:“我给时儿寄去书信,他已回了,说是一切听从母亲安排。”
她点头笑道:“真是个让人省心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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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重生追妻记》
先帝的两个儿子争夺太子之位,结果两败俱伤,让不起眼的七皇子赵从得了皇位。
赵从登基后,为了皇位稳固,他逼着连草的未婚夫向她退婚,然后将她接进宫做了皇后。
三年过去,赵从地位渐稳,连家却逐渐衰败,连草父亲被赵从厌弃,打入了牢狱。
连草整日如履薄冰,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本是一场利用,可赵从却对连草渐生情愫。
然而等他反应过来,连草已经油尽灯枯。
她弥留之际,只留了一句话:
“告诉他,我走了。”
赵从笑了,她要死了,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人。
她如此恨他,甚至一句话也不愿给他留。
他慢慢站起,转身,吐出了一口黑血。
这一年,他二十六岁,已经有了白头发。
......
然后,他重生了。
这是一个做错事的男人重生苦追妻的故事。
阅读指南:男主重生,女主慢慢有前世记忆。
第2章
王恕意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样回去的。
孟氏的话,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脏,叫她痛苦万分:
“你两年无所出,给时儿纳姨娘也是为了我们李家着想,你可不能学那些善妒的妇人,绝了我们家的户啊。”
等她被清荷搀着回到流霜居,看到桌上放着的绿豆桂花糕时,忍不住又红了眼睛。
那是李时喜欢的。
她知道自己应该贤惠大度,可......
到底意难平。
她是钦州知府王宴之女,姿容清丽,性格乖巧,因父亲与户部尚书李元是同窗,长到十三岁,便由父亲做主,与李元之子李时定了亲。
父亲说,李时是李家独子,两家又素来亲厚,她嫁过去必定富贵安康、一生顺遂。
待长到了十六岁,王恕意便被李家长长的迎亲队伍接到了京城。
与世间的大部分女子一样,嫁人之前,她也期盼着能与夫君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成亲之初,丈夫李时确实与她很是恩爱,那段时日,如众多新婚小夫妻一样,他们出双入对,恩爱有加,羡煞旁人。
可是,随着自己两年无所出,婆母对自己越来越不满,李时对她也不似从前那般体贴恩爱。
gu903();如今,婆母张罗着要纳妾,而丈夫李时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