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缺那几毛钱吗,当初老队长的东西都还在这儿存着呢,我什么都舍不得扔,姚同手上的动作不停,姓李的你看,咱们当年在饭店吃饭抽中的打折券还在,想起我就乐到不行。
说罢,姚同将那张打折券塞给身后的李钟郴。
李钟郴接过一看,回忆涌上心头。
泛了白的卡纸券上,印有泉誉酒楼几个大字,所有菜品一折的折扣强度,而右下角的获奖人赫然是老队长的签名。
李钟郴嘴角不禁上扬:队长他抽这些券真神了,每回都能中,当初还在青训队时哪儿来的钱三天两头搓大酒楼,饭菜香是香,全靠这些打折券。
姚同笑着接话:可不是,我说刷我爹的卡请客你们还非不让,就盼着队长抽到券再去吃,那家酒楼的菜是真不错,可惜吃不到了。
队长带着咱们把人家店直接吃垮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当时咱们的终极目标吗?因为券总能被队长抽到,酒店老板都烦咱们了,每次上菜都拖着,巴不得咱们下次再也别来,毕竟这折扣力度跟吃白食也没什么区别了,咱们几个又是海胃。
后来老板是回老家开店了,最后一张没用出去,李钟郴将券抚平,再交回给姚同,好好收着吧。
那肯定的。姚同答。
每一件物品都是回忆的见证者。
每一件小事都有独特、不可复制的含义在。
他们翻出了各种前队友的物件,想家却没能寄出的信,坏了的手机,一些聚餐的相片,甚至是不知谁买的文学作品集,真他妈看不出来身边还有这样的哥儿们
直到最后。
徐航珍藏的大头贴合集也被成功找到。
这就是航仔的女神?李钟郴看着上边的小屁孩,有些惆怅。
大概是六七岁的模样,在那个年代流行拍大头贴,像素不怎么样,全靠一些卡通花边救场,而照片里的徐航和另一位女孩都摆着剪刀手的姿势。
女孩咧着嘴笑得灿烂,扎着单马尾露着额头,看上去清秀淑女。
而徐航反而很腼腆地抿着嘴,嘴角微微上扬。
姚同凑近看来:酒窝,高额头,虽然看着很小,但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这不是倪娜茹,对吧?
李钟郴被定格在原地,你确定航仔说过就是这个女孩?他为什么没把这些东西带走。
若是一两张落下,那还可以解释。
可这是一本像是迷你相册的本子,用于积攒各种尺寸的大头贴相片,再且徐航还很细心地分好了类,不同时期的照片被归类于不同的页码。他可能忘了带吧,还有挺多东西被落下的,再说后来我都听他说了很多遍,想重新遇上个心意互通的好妹子,姚同还将狠话一摆,要是骗了你我他妈就被罗雨霁上。
李钟郴狐疑地瞥向他:这算什么值得拿来做担保的事?
姚同冷笑:你姚总就算要和男人做,也是上面的那个。
李钟郴懒得搭理这病号。
他垂下脑袋,细致地浏览这些大头贴,上边的女孩不论是从五官还是气质,都与倪娜茹形同两人。或者说,完完全全就不是同一个人。
倪娜茹应该没怎么动过刀子,是有气质型的大气长相,五官也跟照片上的女孩没有相似之处。
李钟郴难免眉头微皱。
他心想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徐航的青梅竹马并不是倪娜茹?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ORZ,掉了几个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晚更了,难过,臣也不想啊啊啊QAQ
第54章
乔昳刚结束一局三排,手机便震动了一下。
身边的其他人不乏有起身去拿水或是上厕所的,只有他像是被镶嵌在电竞椅内,纹丝不动,平静地点开了最新消息。
邹青:我打听了一下,昨天在医院里遇到的确实是权浩宇,他早就不在韩国了。
乔昳盯着这行字良久。
他仿佛要把手机盯出个洞,却又在内心趋于平静时,再次点进了邹青的头像。
昨晚邹青因生病去医院拿药,发了条动态。大概性格比较闷骚,在外界看来缄默话少的他,私下是个爱表露内心的话唠,爱在朋友圈分享日常生活。
配图是市区某医院门诊大厅,文案配了一行字
[惨,又特么发高烧了,今天的青哥也是努力的搬砖人,不向生活低头。]
乔昳跟邹青好几年的交情,倒也不至于因为离开了MW,便互删好友,或是被邹青屏蔽。
相反他们依然能像从前一样互动。
只是昨晚,乔昳在刚要发下关心邹青的评论时,注意到了角落里的某个人
如今这年代,手机更新换代已形成了对摄影功能要求你追我赶的趋势,身边经常有人一换手机,便吐槽这特么难道不是又买了台相机。
这也让乔昳这种点开图片后,习惯随手用两指放大边角的强迫症,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身穿大衣、穿搭讲究的男性。
当时他就觉得和权浩宇很相像。
乔昳再次切回聊天界面打字:他变化不大。
从监狱里被捞出来,家里是首尔有名的财阀世家,连在戒毒所强制戒毒都免了,能春光满面也不意外。
权浩宇的母亲是中国人,如今出现在他们身边就更不意外了。
邹青:太巧了,这都能遇上,我手机像素真他娘好,放大来看那脸都不带模糊的。
乔昳:是挺好的。
乔昳心里默念,好到他甚至能看出权浩宇手中握着的唇膏牌子。
不正是他前几天给李钟郴新换的男士唇膏,价格不贵,但性价比极高,味道是淡淡的薄荷味。
乔昳顿时恨不得把李钟郴的唇膏给扔了。
可他又不能这么做,毕竟如今闹着冷战,他才不愿主动去贴李钟郴的冷脸,上次不就被对方甩了脸色,连话也没说上,为了要回个唇膏难道还要特地去找对方聊聊?
所以乔昳郁闷不平,一气之下把李钟郴的内裤给扔了。
后来邹青又跟他客套了几句,便没再往下聊。
刚才一起三排的二队替补接连回来。
大家都当着他的面一阵乱夸:天呐乔队跟你三排太爽了,不像那俩那么暴躁、我的耳朵得到了救赎,乔队你好温柔,甚至还有钟哥他跟你闹别扭那是他脑子生锈了之类的。
乔昳表面不起波澜,内心却波涛云涌。
他想起这几天李钟郴炸了两回,一次是为罗雨霁,一次是为那条内裤,可从自己的视角来看,好像他自己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当初什么都能吵,大事小事混淆而谈,直到他因合约的问题焦头烂额,李钟郴因手伤还不听劝执意要参赛,更是吵得山崩海陷,疲累不堪。
这次不是你们钟哥的问题。乔昳眼神暗淡了下来。
他这话刚落。
李钟郴像卡着时间走了进来,带来了阵风。
老三,出来一下。李钟郴毫不犹豫。
老三吞吐道:啊、啊?我们和乔队在这边练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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