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还铺着被子,并没有收拾过的迹像。
“老刘死后,我和孩子就没有睡过这房间了。”在我打量之时,刘婶又开口向我说道。
“也就是说,这里一直保持着刘叔死后的样子,没有动过?”这一下,我不可思议的惊呼了起来。
见到刘婶点下了头,我更觉惊讶。
刘叔是死在床上的,胸口被穿透了,心脏也被挖走了,胸骨也碎掉了。
然而,床上却没有任何血迹。
不管是床垫还是被子都十分干净。
实在太过古怪了,我还是忍不住向刘婶求证道,“被子这些也没有动过?”
她又摇了摇头。
慕容洁也意识到了这些,惊咦了一声,略有些惊骇地看着我。
到现在为止,所有发现的一切无不透露着古怪。
即便是我,也不由得有点被惊到了。
往里走去之时,我感觉到了我的腿都有些软。
以往的案子,或多或少都能从尸体上,案发现场发现些对案情有用的东西。
可现在发现的,只有一个接着一个的谜团。
当我下意识的走到了床边时,慕容洁的声音从我的耳边传出,“会不会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她说罢,便朝着刘婶问道,“刘大叔死前,也就是你煎药之前是在什么时候见过刘大叔?”
刘婶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道,“我一直看着他的啊。只有药煎好的时候离开了,最多不超过五分钟。”
慕容洁一愣,转身朝着我耸了耸肩。
这一下,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的推论也无法成立了。
我摇了摇头,暂时不去管有没有血,朝着这房子打量了起来。
这房间和我们落凤村的任何一个屋子都差不多。
有一个后门,后门从里面反锁了。
有窗户,窗户打开了。但窗户本身就不大,而且在窗户上还有铁栏杆,人也不可能从外面进来,自然也不可能通过窗户出去。
又是一件密室杀人案。
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什么来,我转身走出了屋。
看到刘婶面露急切之状,我只能朝她无奈的笑了笑。
“对了,刘大叔是去岭江村看谁的?会不会那个人知道刘大叔到底是撞了什么邪?”这时,慕容洁又开口问道。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
可刘婶却开口道,“我男人是去看他大舅子的。他大舅子一家在我男人死之前的前一天,全都死了。”
噩耗,绝对的噩耗。
我甚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偷偷地看了所有的人一眼,发现他们全都是这副模样。
好久之后我才恢复正常,无奈的向刘婶笑了笑一下,“刘婶,这案子有点古怪,我得好好查查。刘叔的尸体你暂时别下葬行吗?我以后可能还要检查!”
刘婶先是点了一下头,但很快又说道,“那要检查到什么时候?我总不能让我家男人的尸体生虫了还不下葬吧?”
这倒也是,总不能让尸体一直留在家里。
“三天吧!”我思考了一会儿,最后给了刘婶一个期限,“我只需要尸体留三天,三天后什么都听您的,可以不?”
刘婶点下了头。
李萍儿则在这时向刘婶道,“放心吧刘婶,我回去配点防腐的药剂过来,不怕刘大叔的身子生虫。”
刘婶轻轻地咽了一声。
最后,我们告别了刘婶。
时间还尚早,我回到了住处。
老实说,其实我们出去的时间并没有多久。可又回到这里却让我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眼前的一切明明都十分熟悉,但却偏偏又给了我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
而这感觉,竟然让我的心里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种惆怅感。
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但现在还有要事!
我没有管跟着我一起回来的瘦猴,李萍儿和慕容洁,一口气跑到了卧室里面。
在床边有一个小柜子。柜子只有两个抽屉,里面放着的都是我平时看的书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