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还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我打量了她一眼,笑着道,“您身上穿的是最新款的洋装吧?”
小惠的上半身是一件十分修身的西式长袖,我不懂款式,只是觉得和男性的中山装一样,穿上去让人有一种笔挺,气质很好的感觉。
下半身是一件褶裙,裙摆到了膝盖下方。颜色是淡蓝色的,在裙摆处有横向的条纹。
自然,这裙子一点也不像是市面上普通人穿的那种。
这一套服饰很完美的衬托出了小惠江南小姐的气质。
但我对这种服饰一点都不懂,只能说是洋装。
小惠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不明白我问这是什么意思,心里又十分警惕,所以并没有回答我的话。
倒是慕容洁认了出来,她赶紧向我说道,“不是洋装,应该是校服吧,是某间女校的?奇怪,现在的大学好像也没有校服了吧。”
“是金陵女子大学。”小惠又看了一眼自己服饰,向慕容洁道,“算是校服,但不是强制穿的那种,我只是喜欢。”
一听这话,我更加肯定了,又接着向小惠说道,“还有您的头发,黑长且直,是经过经心打理吧。但却并不像别的生女一样,把头发盘了起来或是扎着辫子。只是任其垂在脑后。再加上你刚刚说的,你只是喜欢才穿了这一身的衣服。”
“这一切都能看出,你是一个独立,不随大流。但又思想新潮,很有主见的新世纪女性。想必你对我之前所说的鬼怪那一套很不屑吧?”
“你不是看相的吗?怎么说话和侦探似的?”小惠眉头轻皱。
“侦探?”我不懂这是什么,但隐约能猜倒,笑着道,“看相其实并没有多神奇,也是在已知的知识基础上对事物进行推理而已。而且看相又不止是看脸。”
“对对对!”慕容洁赶紧点头,“他的确不止看相很准,推理破案也十分在行。”
我见到小惠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这是说动她了。
慕容洁也十分敏锐的捕追倒了,她像是自来熟一样往前走了一步,搂着小惠的肩膀,一边往屋里走着,一边向她说道,“你别看她一口一个鬼啊,神啊的。他其实最不信的就是这套。还有啊,他其实还真算一名侦探,这段时间他可是连破了几个奇案了!”
第162章一个人
进屋后,慕容洁一股脑的把我之前破的那三个案子全都说了出来。
我没有阻止她,并不是我想要显摆。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小惠的信任。
“人皮?五行?僵尸?”果不其然,当慕容吉说完后,小惠对我的态度比起之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对我爷爷说的那一套,真的只是为了安他的心?”
“当然!”我立马点了下头,随又苦笑不已,“但如今也是因为那套说辞,让我不可能再去找其他人仔细询问了。眼下只剩了一个线索,需要你帮忙。”
“你说!”小惠想也没想便点下了头。
我把对灯塔内的人推论告诉了小惠。
听完后她稍皱着眉头,“小运吗?我只能去试试,这孩子不怎么喜欢说话。”
接着,她起身招呼我和慕容洁出了门,往灯塔走去。
一路上,我向她打听了一下塔里的小孩的具体情况。
因为不能除排凶手可能和塔里的小孩是一伙的,或者凶手用什么手法买通了小孩,让他说谎。
小惠没拿钥匙,当然不可能打开门让我见到他。既然没有办法看到他的面相,我不可能凭着相术判断出他说话的真假。
所以只能通过他的平生来稍作判断。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陈伯伯他们刚来之后的一个月。”
小惠顿了一下,向我解释道,“陈伯伯就是最先死掉的那家人的主事。”
见我点下了头,小惠这才接着道,“爷爷说他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一个流浪儿,但是却病得很严重,而且还会传染,就把小运单独放在了塔楼的房间里。”
“一治就治了一年,可后来爷爷又说他有严重的抑郁症,不能出门,也不能和外人接触。还怕他出事,只能把他锁住。”
“我在之前其实也有些抑郁,后来好了。我明白抑郁是种什么感受,所以就试着去和他交流,没想到他还真的理我,只是不怎么会说话。”
“后来的日子,我慢慢的教会了他讲话,但始终没有见他出过那屋子,我甚至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说到最后,小惠苦笑着摇起了头。
“真的这么严重吗?十多年不出门?”我好奇地询问着。
慕容洁苦苦一笑,“对于某些抑郁症的患者来说,他们脑子里的世界就是他们生活的真实世界。别说是十多年了,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从那个世界出来,也不会出门。
小惠点了下头,但随即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很奇怪,其实和小运关系最好的是小良。”
“小良就是那名跳楼死掉的孩子。”小惠叹了口气后又接着解释道,“小良甚至经常开玩笑说,他觉得和小运是双生子似的,他的想法小运总是能想到。”
“更古怪的事,他们两人的经历还异常相似,陈伯伯举家来投靠我爷爷的时候,小良也是病得很严重,爷爷请人替他治了足足一个月才治好。”
“知道具体是什么病吗?”我好奇地问道。
“那倒不知道!”小惠无奈摇了下头,随即神色略微变了变,“不过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是倒退着走路的。只不过记不太清了,那时我很小。而且我第二次见到小良的时候,他就已经好了!”
“倒退着走路?”我不禁一愣!
之前我和瘦猴看到了倒退奔跑的胡管家,现在竟然又听到有人是倒着走路的?
难道胡管家才是小惠当初看到的那个人?
这个想法才从我的脑海里冒出来,我便立马将之否定了。小惠虽然当时年纪不大,但不至于连见到的人年纪都记错了。总不能把一个成年人看成一个孩子吧?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塔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