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身后的哀嚎声,一直在林间回响,江婉婉擦擦眼泪,却都不回头看一眼,只看着面前的南明睿笑的阴险毒辣:“南公子,你会替我保守秘密的对吗?”
“我不会!”南明睿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心中一团乱麻。
可江婉婉听他这般回答,却笑的越发灿烂,更是走近他,双手上去攀住他脖子,瑰丽的眼眸,娇艳的红唇都凑近他的面容,连呼吸都近的好似可以捉摸。
她语声极轻,极魅惑,好像一只刚刚吃了人心的狐狸精一般,“我知道你在说谎,你一定会替我保守秘密的。”
南明睿挣扎了一下,不想让这个恶毒的女人靠自己这么近,可他内心深处,却好像不听从他的理智,连挣扎都没用尽全力。
江婉婉见他没甩开自己,双眼黝亮的盯着那满含愤怒的眼神,勾唇一笑,踮起脚尖闭上眼,吻上他的唇,微凉柔软的唇,颤抖着,似乎紧张,似乎想要逃……她却吻的更用力,小巧的舌尖攻破他的牙关,纠缠他的温暖。
他手中的弓箭都掉了……理智告诉他,要推开她,可他的双手,他的身体却好像被她控制住了一样,僵硬的一动不动,推开她,他做不到!
他几欲迷失中,她轻喘着离开他的唇,用那魅惑人心的眼神紧紧盯着他,哑声问:“告诉我,你会为我保守秘密的,对吗?”
第47章终于!
江婉婉松开手,满眼娇媚又阴森的笑容,看着他略显气急败坏的脸色,轻轻的抬起脚步走过他后,侧眼回去道:“走吧,不然一会儿来人了,你我就会有麻烦了!”
南明睿听着不远处的惨叫声,求救声,死死的咬着牙关,捡起了地上的弓箭,看也不看江婉婉一眼就大步的离开了,他终究是做不到……毁了她!
他还是被她的眼泪,表象,迷惑了!
江婉婉看着背影都透着暴躁的男人,冷冷的一笑,转过头看看另一侧隐藏着的言默,冲他指了指前方,言默拧着眉头点点头,一个闪身快步离开了,她也没有耽误时间,一路骑着马冲到了林西外围,然后她才开始在这附近故意喊着:“仲壬……”
不远处,来了三个打猎的男人,从林中出来,江婉婉骑在马上,拱手示意后,问:“请问几位大哥,在林中时可否见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
领头的男人马背上驮着一头鹿,脸上笑的开怀,说:“没见着妹子口中之人啊,不过近来狩猎的多,有不少往深林去的,妹子要不再等等?”
江婉婉闻言笑笑说:“我夫君也是这样说,说别人都猎到鹿了,他也想得一头,说不定还真是往深林去了……不过我就是担心,深林里不知会不会有危险,他毕竟一个人……”
那男人大笑着说:“那有什么危险的,这围场每年冬日里都有人来,也没听说过有什么豺狼的,妹子且再等等吧,指不定一会儿你夫君就带着鹿回来了!”
“那多谢诸位了,我再等等看。”江婉婉笑着,骑着马到了不远处的小路边上,但凡见人从林子里出来就问两句,这般等到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她算着许仲壬早已昏死过去,她才回了客栈,假装心慌无措的样子,去寻掌柜的帮忙寻人。
掌柜的一听她这么说,急忙就问:“这位夫人,您夫君是不是穿着一身灰衣?”
江婉婉点点头:“是啊,不过掌柜的你怎么知道?”
掌柜的一拍大腿,急忙道:“方才药铺那边来人说,有个灰衣人身中一箭,晕在了林子里,送到了他们药铺,因着伤势严重故而到这客栈里问呢,您既然说您夫君穿着灰衣,就赶紧去药铺看看吧!”
江婉婉闻言眉头一蹙,怎么回事,居然在自己回来之前就被人送回来了?应该不是南明睿,他应该不会管许仲壬的死活,那就是……林子里别人碰巧遇见了,将他送回来的,她心里思考着,急忙就去药铺。
到了药铺,说明了来意,药童直接就带着她到了里间,她进去一看果然是许仲壬!
他此刻早已经昏死过去,后心上插的那支箭还在身体里竖着,大夫给他伤口周围撒了止血的药物,可许仲壬的嘴里,都满是血……估计是伤到肺了!
呵呵……老天有眼,这一箭,他定必死!
大夫站在床边同她说:“不是我不肯为他医治,实在是这中箭的位置凶险,我医术不精不敢动手啊,夫人还是早早的将人送回城,找名医诊治吧……”
江婉婉一听,心里大大的舒了口气,急忙点了点头,挤出了几滴眼泪说:“可是大夫,回城之路可不近啊,万一路上他……那可怎么办啊……”
大夫摇摇头,无奈的叹口气说:“可是若不回城,我也着实无能为力,他更危险,这样吧,我给夫人开一些药,路上夫人多给他喂一些,好歹能吊着他一口气……”
江婉婉做足了一个伤心女人的可怜模样,忙里忙外的叫人整理马车,收拾东西,又请药铺的人将许仲壬抬上马车后,这便开始回城。
南明睿站在另一边的楼上,看着她的马车里去,烦躁的闭上眼,一脚踢开了脚边的凳子。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烦什么,是烦那一刻居然没有推开她,还是烦他痛失了一匹马儿,他不清楚,可他就是烦……烦透了!
马车离开围场附近后,路上就车少人稀了,冬菊紧张的看着趴在马车里昏迷不醒的许仲壬,小声的问江婉婉:“小姐,他这样,会不会就死在路上了?”
江婉婉摇摇头:“大夫给他止血了,他不会死的。”
冬菊长长薯出口气,看着面上平静无波的江婉婉,拧着眉说:“那就好……”她可不想和一个死人呆在一辆马车里。
马车不急不缓的前行,江婉婉冲车帘外的言默喊道:“阿言,速度快些。”
言默心里明白,便加快了马车的速度,可是城外的路本就不平,不少坑洼地方,速度一快马车就更是颠簸的厉害,对于背后还插着一支箭的许仲壬来说,这简直是在催命!
马车颠簸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回城了,一进城江婉婉就近找了个挺大的药铺,先将人挪了进去,然后就急忙让言默去同志许荣音过来。
叫许荣音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她来亲眼看着,他的弟弟,伤情如何严重,以免回头许仲壬死了,她再怀疑是她耽误救治,那就诸多麻烦了。
这家药铺,大夫也不敢随意医治,又去请了有经验的外伤大夫过来,正在商议着如何医治许仲壬的事情,江婉婉坐在边上,一边逼着自己掉眼泪,一边听着他们说话,终于在半个时辰后,许荣音来了。
她一来,一看许仲壬背后那支箭,就腿软的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江婉婉更是抓紧她,哭着问:“大姐,我好害怕啊,夫君他万一有事,我可该怎么办啊……”
一同来的还有许荣音的夫君,他一见这个情况,就来问江婉婉这箭伤是怎么来的,江婉婉哭着说他进了深林,说想要猎鹿却迟迟不归,结果就这样伤着出来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受伤的。
于成文闻言,叹口气道:“如今正是狩猎者多如牛毛的时候,那深山老林子里,误伤人的事情几乎每年都有,眼见着人都成了这样,就算是叫官府去查,怕是也查不出什么来……”
许荣音哭的伤心极了,说:“眼下还管那些干什么,重要的是这支箭,可该如何是好啊……”
于成文立即就去问大夫,大夫说:“箭是一定要拔的,只是箭伤太深,且正中后心,位置在肺部,瞧伤着口中吐血的模样,想来是伤到肺了,这种情况若是硬拔,怕是人当场就要……”
许荣音一听立即就大哭起来:“那到底是能拔还是不能拔啊……”
江婉婉眼泪汪汪的,扶着许荣音,哭着说:“大姐,我们该怎么办啊……”
此刻于成文就成了主心骨了,着急的在一旁问了大夫好几遍后,过来跟她们两个女人说:“大夫说了,箭若不拔,人就样也抗不了几天肯定不行,若是拔箭,有可能当场就救不回来,也有可能有一线生机,你们两个商量一下吧。”
江婉婉此刻,紧抓着许荣音,泪眼婆娑道:“大姐,你来拿主意吧,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荣音也不知道啊,但不拔箭弟弟肯定会死……她哭着想了许久,最后一咬牙,拉着江婉婉说:“事到如今,这支箭,也只能拔了!”
江婉婉闻言,哭着趴在了地上,装的伤心万分:“可万一……他撑不过去怎么办啊……”
许荣音也跟着哭,却还是做了决定:“拔!反正不拔也是死,还不如一试!我相信阿弟,一定能成撑过这一关!”
江婉婉慢慢的抬起头,眼眶里全是泪,可眼底却浮着丝丝兴奋:许仲壬,你欠我的这条命,到时候还给我了!
许荣音坐在椅子里,江婉婉靠着她站着,于成文在床边,几人看着大夫拿出了锋利的小刀后,纷纷转过了眼。
江婉婉一点也不怕,只是在假装怕,许荣音是真的怕,手都在颤抖。
箭伤深不能硬拔,要先将伤口隔开,再慢慢把箭头取出来,这个过程极其缓慢,更极其痛苦。
昏死过去的许仲壬,硬是被疼醒,他大叫着,吐出了一口血后,并不清楚的意识,看了看四周,哀嚎着喊着:“疼……疼……”
江婉婉和许荣音立即到床头,他看着她们二人,又吐血又流泪,傻了一般,只会说一个疼字……
江婉婉看着他,眼泪汪汪的,说:“夫君你别怕,你忍着点,很快就能把箭□□了……”
许荣音连连点头,安慰着疼到只知道哭喊到弟弟,可是一抬眼不小心看到了大夫满是鲜血的双手,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急忙闭上眼抓着江婉婉。
许仲壬根本忍不住这疼,痛苦的大叫了几声后,又晕了过去……
于成文一个大男人都看不得这一幕,躲到了许荣音身边陪着她,江婉婉一个人坐在一旁,耷拉着脑袋,天将黑时,只听大夫叹一口气,接着一声铁器掉落地上的脆响后,大夫说:“箭头出来了……”
江婉婉急忙站起身,可还未走过去,就听大夫又说:“可箭伤太深,伤了肺腑,失血实在太多了,我等先给他缝合包扎,他回头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天意了……”
许荣音一听,就靠在于成文怀里哭了起来,江婉婉缓缓的坐在了地上,低下了头。
……
夜半,江婉婉坐在包好伤口的许仲壬床边,目光空洞的看着地上,属于他的血。
一旁许荣音困倦到了极点,靠在椅子里睡了,于成文去看着熬药去了,她晃了晃僵硬的脖子,片刻后,目光落在许仲壬的耳畔,看着他的侧脸,阴冷的一笑。
她这辈子,所有想做的事情,终于,都做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都讨厌男主,那就不需要他了。虽说是古言,可只要女主有银子有自由,还要男人做什么?
就算是嫁到了侯府,等着她的也是受不完的委屈,干脆就这样,让女主独自美丽吧。
是自由不够香,还是银子不够花,非要什么臭男人!
第48章时辰到了
于成文将熬好的药端了过来,许荣音也惊醒了,三个人艰难的将药喂进去了几口,地上撒了一大半。
许仲壬依旧晕着不说,人更是发了高热,此刻浑身都是滚烫的,又叫了大夫来看,大夫也是直摇头。
就这么硬生生地挺到了天微微亮,药都喂了三四回,高热却一直都下不去,人也一直不清醒,大夫也觉着情况不好,脉象越来越弱,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事已至此,要不,诸位还是先将人挪回府中去吧?”
大夫的意思是摆明了是说,这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断气,叫他们赶紧回府去准备后事。
江婉婉听了这话,更是伤心欲绝的趴在了床边呜呜哭起来,许荣音亦是如此,于成文看着她们两个女人这不顶用的样子,只能无奈的叹口气,咬了咬牙下了决心:“别哭了,听大夫的,先把人挪回去。”
于成文打点着将昏迷不醒的许仲壬挪回了家中,消息一传开,迎迎和许仲华都来了。
迎迎作为妾室,见到这一幕自然是哭得泣不成声,可因身份低微,只能跪在床边哭。
许仲华如今坐在轮椅上,神行萎靡,看着趴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大哥,内心十分复杂。
不过是出门了一趟,回来竟然快要死了?
想到兄弟之间过往的那些恩怨,他挨的打骂,他曾经对于大哥的痛恨,此刻竟然都化作了一口气,叹了出来。
如今他已经是废人了,整个许家就靠着大哥了,可如今大哥却成了这样的短命鬼……他许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呀?
屋子里似乎连空气都是悲情的,江婉婉一直坐在床边,低着头拿帕子遮住眼,在外人看来她或许是悲伤的不能自已,可其实她是太累了,正在闭目养神。
许荣音坐在一旁,看着床上躺着的大弟和坐在轮椅上的二弟,满心都是家道衰落的悲哀。
于成文知道,事已至此,大舅哥的命怕是没得救了,所以他默默地出去找管家,开始准备着后续的丧事。
过了一会儿,江婉婉觉得头不是那么痛了,便放下了帕子,一双红肿的眼看着床头站着的姜姜,问:“药熬好了吗?”
姜姜点了点头,将一直温在一旁的药端了过来,许荣音见此起身过来,扶着许仲壬的头,好方便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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