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给你变个家庭影院。”
她手没停,在抽屉的角落翻到一个木制的盒子,样子很古朴。
她好奇,正想拿出来看看是什么东西,林休宁就先一步摁住了她的手。
“?”刘芯彤转头看他。
他抿唇,看起来有些不自在,然后说:“这个就别看了。”
“嗯?”刘芯彤拖着腔起了兴趣,“里面不会是你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林休宁无奈:“不是。”
“我不信,你这表情很不对劲。”
她将林休宁手拿开,迅速打开了盒子上的盖子。
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个个圆形的光碟,她拿起一个来看,上面没有任何的图标,只有几个数字看起来像是日期。
“光碟?”她有点疑惑,抬头问:“你收集这么多光碟干什……”
说到一半她突然卡壳,脑子里灵光一现,像是一下子恍然大悟一般的。
刘芯彤慢了一拍的伸手紧捂住自己的嘴,然后慢慢抬头看他。
她睫毛像小扇子一样的飞快地眨,最后还忍不住溢出一点笑声。刘芯彤又将另一只手覆在手上稍稍扯了下一点来,露出一小半唇瓣,带着笑意试探的说: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因为激动的原因她眼里泛起了点水泽,眼角也带了点红,看起来水光潋滟的,有些艳丽。
林休宁有一瞬的怔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见她眼里藏都藏不住的调侃笑意,才明白了过来。
他伸出手朝她勾了勾,舔唇说:“你来。”
“不要。”刘芯彤摇头,揶揄他:“你脏了!”
“……”
林休宁被气笑,起身直接把人扯了过来,掰着她的脸咬她唇,有些恶狠狠的:“你每天脑子里装了些什么。”
“不用害羞嘛,我可以理解的啦。”她一副“你放心,安啦”的表情。
林休宁腮帮动了动,被她这样子气得笑叹了声,抬了下眉骨说:“不是。”
“真不是?”刘芯彤有点不信。
他点头。
“那我检验一下。”
她随便拿出一个光碟,放入dvd播放器里,摁下开始的时候她还有点紧张的吸了口气,转头藏也藏不住自己的笑容,说:“难道今晚我们要一起看XX小电影了吗?”
林休宁眼尾睨她,懒得再解释。
刘芯彤好心情的转回头看屏幕。
画面的开头是一段新闻旁白以及环境的空镜,官方极了,就和在电视上看到的新闻几乎没有区别。
刘芯彤看着这个视频莫名其妙了会儿,然后又觉得这个新闻似乎有点眼熟……
这——
……好像是她去年报道过的一个火灾新闻?
果然在下一秒画面里就出现了她的脸。
她手中握着话筒,对着镜头简单解释了下现场的情况,然后又随机的朝旁边的居民采访。
刘芯彤一时间有些怔怔的,转回头看他。
“这个……”
林休宁没有了刚才的闲散,凝注着她,好似有些不好意思,他眉眼动了动,说:“嗯…是你的所有报道视频。”
“你……从什么时候搜集的。”刘芯彤心底有些酸软。
“知道你是记者的时候,很想知道没能再次遇到你之前,你的样子。”
他的声音不徐不急,还带着点笑,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在她少女时期时,她曾看过一部电影——《两小无猜》
里面有句话她一直记得。
“好的爱情是你通过一个人看到整个世界,坏的爱情是你为了一个人舍弃整个世界。”
那时候她不知道如何定义所谓的爱,但现在她觉得。
如果有爱那一定如春潮,时疾时缓,却始终细软流长。
《两小无猜》电影里的这句话真的也好心动。
“她的样子一直留存在我的脑海里,在岁月驳杂的背景之上显得异常清晰,像海平面上升后淹没在海水中的一座孤岛,像荒径里被杂草遮蔽的一株非洲菊,像夏天夜空中藏在屋檐后面的一颗星。”
第31章二更)???“第二次了”
日子过得很快,晃眼间就要到年末了。
今年的春节有些早,一月末左右,所以还没到12月底,大街小巷的就溢起了点新年的气氛。
周日的时候,刘芯彤去了车祸女孩家一趟。
前几天接到了她的电话,说是她落下了一样东西在她家。
“太冷了。”刘芯彤匆匆进门,朝掌心呼了口气,覆在冻红的耳朵上。
“今天怎么没上课,你们放假了吗?”她双脚跺了跺,抖掉点寒意。
“我们周日下午没课。”女孩给她端了一杯热水,还徐徐冒着热气。
接过女孩递过来的杯子,浅浅啜了一口,暖意就上来了,她取下围巾,说:“我还以为你们高三每天都得上课呢。”
女孩笑:“那也太没人性了。”
“对了,我是什么东西落下了。”
“这个。”女孩弯腰将茶几上的书,“前几天我拿出来正准备看,然后发现里面夹了张你的照片。”
“照片?”
刘芯彤将照片连着书一起拿了过来。
看着照片上的人她一下就想起来了,是高中运动会那天。
极好的天气,火烧云蔓延了半边天。照片里,女孩眉目明丽,男孩笑容柔软,风华正茂的年纪,美的让人有些心颤。
只不过照片中间有道撕裂的痕迹,用胶带小心的粘贴了起来。
“应该是姐姐你找书的时候拿错了,我看这本书买的日子虽然久了,但是还新的很。”
刘芯彤的书很多,所以经常会拿一些来给女孩。她的书和林休宁的放在了一起,或许是拿错了。
她垂着眼翻开书的封面,左下角有行竖排的小字,字迹娟秀,因为时间久远,有些褪色。
——“2008年3月26日购于新华书店。”
是她的书。
上学的时候她偏爱于三毛的书,爱她的自由与浪漫,尤其爱着这本《撒哈拉的故事》,一部繁华的沙漠爱之歌,平淡却又震撼,她捧着看了无数遍。
但后来在运动会上不小心丢了,没能再在找回来,却没想到在林休宁这里。
刘芯彤有些不好意思的和她说,想把这本书带走。
女孩当然是欣然同意。
回去的路上她接到了周海歌母亲的电话,说柳萱彤晕倒住院了,还要做个手术。
对面的人听起来比她还急,“程姨你别急,辛苦你帮我照顾我妈,我马上赶回来。”
刘芯彤匆匆挂了电话,转而打开手机订票。
安城没有飞机场,刘芯彤坐了飞机又倒了一趟火车,到安城时夜幕都已经落了下来。
奔波一路手机也关了机,最后车子开到医院,但连打车的钱也没法给。
好在师傅看她满脸的焦急与疲惫,让她先上去取钱。
刘芯彤忙不迭的朝他点头感谢。
她匆匆赶上住院部的时候,柳萱彤已经醒了,靠坐在病床上看电视,脸色看起来比她还好。
刘芯彤松了口气,走过去将包放下,“妈。”
“你怎么还真回来了?工作怎么办?”柳萱彤吓了一跳,有点猝不及防的。
“您都要做手术了,我还工作什么。”她在旁边坐下,“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医生怎么说的,程姨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没事儿。”柳萱彤拍了拍她的手,“你程姨大惊小怪的,我就是这几天有点失眠又没吃好低血糖了才晕倒的。”
刘芯彤蹙眉:“那怎么要做手术呢。”
说到这柳萱彤笑:“是护士摸到我肚子上有硬块,说是脂肪瘤,需要做个小手术切除,你程姨不懂,听到就吓坏了,连忙就打了电话给你。”
搞来搞去原来是个乌龙,不过没事就是万幸。刘芯彤悬着的一颗心也落回了心窝,“真是把我吓死了。”
这时程云进来了,见到她讶异了下,有点抱歉,走过来拍着她的手说:“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关机了,辛苦你白回来了。”
“哪是辛苦我,是辛苦您照顾我妈了。”
“哦,我差点忘记了,我得下去一趟,车费还没给,司机还在楼下呢。”
“我去,你陪你妈,别把这事和海歌说,不然她又得唠叨我了。”程云和她眨着眼睛叮嘱。
刘芯彤弯唇笑:“好。”
一路上奔波,刘芯彤脸色有些泛白,嘴唇也有点干裂。
柳萱彤心疼她,“你这脸白的,你上我床躺着休息。”说着就要起来。
“哎!”刘芯彤连忙按住她,“我没事,就是赶了一路没吃饭有点发晕。”
“那我给你点餐。”
“不用了妈,我没胃口,我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柳萱彤看她疲惫没再多说,见她躺着睡着了,起身拿起床上的被子给她盖好,又取过手机将电冲了上去。
刘芯彤这一觉睡得沉但混沌,乱七八糟的做了一堆梦,翻来覆去的,醒来的时候才堪堪凌晨4点。
浑身睡得有些酸软,她撑着沙发艰难坐起来,手指摁了摁太阳穴。
胃有些绞痛,空空的犯恶心。
她往床上看一眼,一盏黄色小灯,柳萱彤安静的睡着。
刘芯彤起身,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将手机插头取下,又窝回沙发上点餐。
刚一开机,噼里啪啦的消息全都跳了出来,刘芯彤吓了一跳,连忙静了音。
红色的微信未读消息和几十个未接电话格外的醒目,刘芯彤一颗心像突然被捏住,一瞬间有点慌。
杜语心:【你去哪里了啊?】
杜语心:【怎么联系不上,给我回个电话啊!】
杜语心:【天哪!你人呢???你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杜语心:【靠!!你快接电话吧!林休宁他找你找得有点疯了!】
她抿唇,有点颤的开林休宁的对话框。
从昨天晚上9点到十分钟前,他的消息几乎没有断过,由原来的文字到后来的电话,以及最后那句—
“刘芯彤,你去哪了。”
刘芯彤握着手机,闭眼懊恼的一掌拍在自己额头上。
完了。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低头一看。
是林休宁。
她连忙穿鞋往病房外跑去,到了门口一下子又不敢接。
她捏了捏手机,摁下了接听键。
凌晨四点,医院的走廊里静的很,只是偶尔又查房的医生走过,带出一点微不可察的声音。
听筒的那边更静,安静的只有细小的电波声隔着屏幕轻震,一下一下的让她有点心慌。
“喂。”她垂着眼轻轻喊了句。
对面静了半晌。
“刘芯彤。”他的嗓音有些哑,又有些倦。
刘芯彤莫名鼻尖发酸,闷闷地说:“对不起,出了点急事,我没来的急联系你。”
“你现在在哪。”
“安城。”
对面默了。
只说了一句,“早点回来。”
脂肪瘤听起来吓人,但其实手术很简单。刘芯彤陪着做完了手术,又呆了一下午才回去。
见她要走,柳萱彤说道:“再待一天吧,才回来这么着急。”
“不能呆了,我回来得匆忙,好多事都搁置了,得赶紧回去处理。”
柳萱彤也没再挽留,只说:“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也别太累了。”
“嗯,我会的。”
飞机在宁市落地时,整座城市都已经亮起了华灯,车水马龙,灯光摇曳。
刘芯彤迈着步子站在门口的时候,她一颗心一直吊着。
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她取出钥匙开门,屋内漆黑一片,阳台的玻璃门打开着,有风,细碎的街灯也漏了进来。
林休宁坐在沙发的一角,披了一身的淡光,他的轮廓在这样半明半昧的环境下格外分明,像是投影,又像是轮廓画。他周身静默,脸隐藏在暗处,看不清神色。
刘芯彤将开灯的手收了回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她怂了!
干脆她拐了个弯,直接躲进了洗手间。
肯定生气了!
怎么办!
刘芯彤对着镜子又是撇嘴又是皱眉的,最后有些无奈的闭眼。
门锁突然一响。
在格外静谧的环境里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她睁眼回头,还没看清,手腕就被一股力抓住。
而后直接被推倒在身后的玻璃隔门上。
林休宁膝盖顶着她的腿心,单手扣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压在玻璃上。
身后是冰凉的玻璃,眼前是温热的呼吸,冰火两重的触感,一时间有些难捱与晕眩。
两人距离很近,他眼里深深沉沉的,像是看不到底的海。
刘芯彤睫毛微颤了一下,一个字音还没发出,忽然肩膀一凉,一侧的衣物被扯落,露出大片白玉似的皮肤。
他的唇不由分说地覆了上去,从肩开始缓缓舔舐,移到锁骨最后又到她纤细的脖颈,湿润的唾沫,温热的气息,让人有些发软。
他气息不稳,嗓音发哑,“我以为你再一次不告而别了。”
刘芯彤整颗心像是被泡在了水缸里,又软又酸,那种强烈的负罪感又漫了上来,心疼的不得了,她小声呜咽,“不会的。”
林休宁抬起头,和她四目相对,他不喜欢听抱歉,也不喜欢看她哭。
他指尖托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有些难舍难分的。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越来越大,甚至还喊了起来。
“快开门,一起过圣诞啊!”杜语心的声音亮,似乎旁边还不止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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