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之前她在江东这么胆大妄为,不过是因为那时候斐父斐母不知道斐文静的去向,她便用斐文静来拿捏他们。可是上次没有一击即中,反而被赶去的萧潜反将一军。
而这一次,没有斐文静作为要挟,加上她之前已经被萧潜削弱了势力,她如今就是半落水的凤凰,再也没有以前的胆量了。自然只能拉拢斐家。
而她也知道,斐家是看不上皇贵妃的,自然只能忍痛提出入主中宫了。
斐文静想的是,萧潜究竟病重到什么地步了,太皇太后竟然敢这般大动作。
等册立中宫和皇贵妃后,太皇太后的下一步会是什么?垂帘听政?手握大权?
不过太皇太后定然没有想到斐家根本没有所谓的六娘。
眼下,阿耶还在和太皇太后争执,他是绝对不可能同意斐文静入宫的。
斐文静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站着的阿耶,“父亲,女儿愿意入宫。”
就像是投进湖里的石头一般,定国公根本不敢置信斐文静究竟说了什么,反而是太皇太后很快就反应过来,“既然六娘愿意,那再好不过了。”
定国公这才转身看着斐文静,脸色很臭,“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斐文静眼睛一酸,险些哭出来,“阿耶,女儿知道。”
“你……”定国公脸色铁青,手指着斐文静,却又说不出话,无可奈何。
太皇天后笑着打圆场,“国公爷何必置气,六娘愿意进宫这是好事,以后她就是万人之上的皇后了,这世间没有任何人不想坐到那个位置去。六娘能成为皇后,也是斐家之幸。”
定国公没再说话,他不是听进去了太皇太后的话,而是对斐文静的决定感到气愤。
等到出了宫殿,父女俩出城去,他还是臭着一张脸不肯说话。
斐文静叹了一口气,“阿耶,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而且来长安的时候,你不是说不管我做什么决定都支持我吗?”
定国公哼了一声,“你倒是说说你能有什么原因,难道不是你还惦记着他?”
斐文静哭笑不得,“阿耶,你就不要生气了,你想想,太皇太后为何这般好心,主动给圣人册立中宫,说是大师建议,以五娘看,这就是她自己的主意。前脚圣人才狠狠打压的姜家和太皇太后,这个时候圣人病重,太皇太后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定国公哼了一声,“这是长大了,都敢在阿耶面前说教了。”
斐文静抱住他的手臂摇了摇,“阿耶,我知道你肯定早就想到了。你想,圣人毕竟前几天还救了我们斐家,这个时候他有危险,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
“他是皇帝,要是有什么危险,他自己都应付不了,你去也没用!”
“话虽是这样说,可是他这个时候昏迷着,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应付,要是我在的话,就不一样了。”
定国公摇头,“阿耶看,你就是鬼迷心窍。”
鬼迷心窍,斐文静微楞,却没再说话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鬼迷心窍。
虽然和阿耶争取的时候,有很多理由,可是其实她心底最大的理由就是她担心他,实在放心不下来。
不管怎么样,定国公终究还是同意了。
册立仪式来得很快,太皇太后似乎迫不及待了。
皇贵妃和她同一天进宫,当然规格要低一等。
由于萧潜还昏迷着,当晚,斐文静直接被请到了紫宸殿。
紫宸殿里药味浓重,尽管挂着红色丝绸,点着大红烛让酒掩盖不了萧索之气。
在龙床边上坐下,斐文静望着床上那人,仿佛是回到了很久以前。
殿中很安静,杨恒带着所有人退了出去。
昏睡了好几天,萧潜脸上气色大不如从前,皮肤苍白得像是假人一般,斐文静都害怕会不会自己呼吸重了,他就走了。
看了好一会,她才想起今晚该怎么过这个问题。
自然是不能出去,回到坤宁宫,除了龙床之外,这里也没有其他可以睡觉的地方。
她记得以前这里也是有美人榻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一次没了。
看着萧潜里面空出来的一大片位置,她心里叹了口气,和衣爬了过去。
前半夜一直没睡着,直到后半夜,斐文静才感觉眼皮变得很重,这才慢慢睡了过去。
她自然也不知道,后半夜的时候,萧潜短暂的醒过,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还叫来了杨恒。
只不过,他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萧潜刚回到长安的时候,尹太医就说太医院研究出了新的治疗方法,只不过要昏睡十天。
而且这治疗方法并没有在有相同病症的人身上试验过。
所以,凶多吉少。
可是萧潜听了之后,想都没想就决定了要试一试。
随后他以极其快的速度安排下众多事情,次日便开始治疗,也陷入了昏睡。
而昨晚是他第一次醒来。
他虽然昏睡着,但是有时候能听到外界的声音,所以斐文静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只是他精神力微弱,并不能思考到到底是谁,直到她上了床,跨国他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极其微弱又十分熟悉的味道。
那是斐文静身上才有的味道。
所以,他挣扎着醒了。
当真正地看到斐文静躺在自己身边时,萧潜还是不敢相信,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为何会进宫?
等待听杨恒说完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后,他陷入了沉默。
他原本的计划里,笃定太皇太后会趁这个时候抓着权利,一定让兵部尚书的女儿入主中宫,借此监视萧潜。
少有人知道,兵部尚书的夫人的妹妹的儿子和姜家有关系。
那个儿子是姜家的种。
所以,兵部尚书会站在太皇太后这边,他并不意外。
同样也没有人知道兵部尚书的女儿和后妃晏青卿是好朋友。
兵部尚书的女儿并不是嫡出,因为兵部尚书的夫人根本不能生育,她的生母是夫人身边的丫鬟,等她生下魏明珠和双胞胎弟弟后,便被去母留子,当晚就死了。
魏明珠喜欢一个穷书生,可惜那书生,被兵部尚书逼死了。
这两件事情加在一起,足够让魏明珠反过来对付太皇太后和魏家。
萧潜进入治疗之前,已经交代了晏青卿,务必做好这件事情。
意外的是,出现了一位“斐六娘。”
显然斐家比起兵部尚书,更值得拉拢。
所以太皇太后改变了主意,让“斐六娘”入主中宫。
这一个意外,打乱了萧潜的计划。可是他醒过来看到斐文静的时候,却在想,幸好有这个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完结了啊
第53章脱衣
杨恒来了之后,萧潜撑着最后一点精力,调整了计划,说完没多久,便再度陷入了昏迷。
次日,斐文静很早就醒了,醒的时候天还没亮。
身旁的萧潜还是她睡前所看见的样子,只是看起来更加虚弱了。
她躺在床上,脑海里回想的是昨天的册封典礼,多少年了她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萧潜的妻子,明媒正娶,光明正大。
尽管她和他之间还有很多没解开的心结,但是也并不耽误斐文静对此感到真切的开心。
就像是一次场梦,她在梦里暂时抛弃了心结,开开心心地成为萧潜的皇后。
许久,斐文静起床洗漱。
刚刚收拾完,太医院就送来了萧潜服用的药。
药是由太医亲自送进来的,送到寝殿门口,杨恒接过来。
斐文静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药碗,“等下。”
杨恒手抖了抖,“皇后娘娘。”
斐文静现在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话本子,最多的是皇家争权夺势的残酷。
这会看见杨恒手抖了抖,心里的怀疑更加重了,“把药给我。”
斐文静伸手直接“抢过”杨恒手中的药碗,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放到鼻尖闻了闻。
嗯,没看出什么异样,主要是她对于药理一窍不通。
斐文静耳朵轻轻动了动,终于赶到了一丝不妥,她既然对药理一窍不通,那她拿过来能检查到什么?
但是她都做出这个动作了,总不能又坦白说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懂吧,这样整个紫宸殿的人肯定会以为她这个新任皇后脑子有点问题。
“皇后娘娘?”杨恒催促出声。
斐文静咳嗽了声,死要面子活受罪,“本宫试一试。”
说完,她闭着眼睛,沿着碗沿,轻轻喝了一口。
“娘娘……”杨恒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斐文静喝下了药,虽然这药真的没毒,但是吧……
“呸呸呸,好苦好苦好苦……”
杨恒差点想捂脸了,赶紧拿起另一边的一碟梅子,“娘娘。”
斐文静吃了好几颗梅子,终于缓解了口腔里的苦涩,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一定很丢脸!
她悄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发现大家都低着头并没有什么动静,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杨恒又问道:“娘娘,这药能喂圣人了吗?”
斐文静点头,“我来吧。”
她喝了没事,那这药想必也不会有事的。
杨恒扶起萧潜,在他背后垫了一个枕头,斐文静坐在床边,用小勺子慢慢地喂。
一开始的时候斐文静不熟练,一勺药大半都从嘴角流顺着流进了衣领里面。斐文静着急,用手帕擦了萧潜的嘴角,顾不上衣服里的,又给他喂。
一碗药喂完,斐文静额头出了薄汗,而萧潜的衣服也脏了。
“杨恒……”
斐文静放下药碗,转身准备叫杨恒给萧潜换件衣服,结果一转身,屋里哪里还有什么杨恒,别说杨恒了,张恒王恒都没有。
整个房间里,除了躺在床上的萧潜,就剩下斐文静一个人。
斐文静睫毛微颤,意识到一个重大的问题——
她如今是斐六娘,杨恒出去的原因很好猜,他想让她给萧潜换衣服。
所以,凭什么,斐六娘能有这样的待遇?
虽然都是自己,可是别人又不知道。
她的化妆术出神入化,就算还是有盖不住的相似,可是没人会怀疑,毕竟姐妹本就该是相似的。
最重要的是,除了几个知情人之外,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斐文静还在懿安宫做着太后,根本不敢想象也不敢相信这个“皇后”也是斐文静。
斐文静心里有些微妙的不舒服,她大概知道这就是醋了。
心里不舒服了会,她还是要面对现状,那就是给萧潜换衣服。
萧潜这么大个人毫无意识地躺在床上,要给他换衣服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解开扣子后,斐文静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她根本脱不下来。
要翻动萧潜实在是太难了。
何况他还这么虚弱,斐文静疑心自己太用力了,会让萧潜心口痛。
靠着床边的这只肩膀的衣服脱了下来后,斐文静想了想,索性爬到床的里侧去,跪坐在里面,这样要容易使力一些。
她先将萧潜的手臂拉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再用力拉。
“刺啦——”
声音响起的时候,斐文静是懵逼的,她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境况,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情况。
——
萧潜的衣服被她撕坏了。
皇帝的衣服质量这么差吗?
还是内衣。
斐文静额头上出了些薄汗,脸蛋红红的,一部分是被热的,更多的是因为她撕坏了萧潜衣服这件事情。
显得她很暴力,还有点隐晦的暧昧。
不过,万幸的是,萧潜现在并没有意识。要是她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做出了这种事情,她才是真的无地自容。
斐文静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从另一个角度发现了撕坏衣服的好处,那就是这样也算变相地把衣服脱了。
接下来就是裤子了。
斐文静将搭在他下身的被子掀开了。
白色的亵裤贴身地穿在萧潜身上,勾勒出一双肌肉紧绷的长腿。
明明隔着一层布,斐文静却觉得自己好像透过那层布看见了底下的肌肉紧实的双腿。
斐文静有些唾弃自己了。
她摇头将脑子里的东西甩干净,这才颤颤巍巍地伸手到萧潜的腰间——去解开系着的腰带。
腰带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个结,斐文静只轻轻一扯,腰带就松散开来,像是被解放的两只翅膀,欢快莫名。
接下来就是脱了……
斐文静其实不是那么的害羞,毕竟说句不好听的,她真的见过很多次了。
只是寝殿太安静了,加上萧潜又是无意识的状态,这诡异的氛围让斐文静内心了生出了一种不安感,这种不安刺激出了更多的羞涩。
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斐文静扯了扯裤子边沿,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用手充当扇子往脸上扇了几下,重新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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