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文静自然知道自己身下的男人如今是什么模样,低低一笑,缓缓伸出舌尖在他耳垂处舔了舔。
萧潜引以为傲地自制力轰然倒塌,他嘴里逸出一声低吟,喉结狠狠滚动,猛地伸手将斐文静推到在美人榻上,身体随后紧紧地压了上去。
这番动作换来的是斐文静一阵又一阵地笑声。带着果不其然得得意和点点欲望交缠其中。
她伸手抚摸萧潜的脸,“你我之间还是这样好。”(?′з(′ω`*)?轻(灬?ε?灬)吻(??????ω????)??????最(* ̄3 ̄)╭?甜?(???ε???)∫?羽(?-_-?)ε?`*)恋(*≧з)(ε≦*)整(* ̄3)(ε ̄*)理(ˊ?ˋ*)?
萧潜闻言,更加躁动,眼里充满了红色的、明显的、急躁地欲|望。
他轻轻勾唇,皮笑肉不笑,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忽然用力。
“刺啦——”
萧潜手一扬,丢下了从斐文静身上撕下来的衣服,斐文静胸前顿时凉飕飕的。
萧潜垂头,含住斐文静露出来的部位,含糊不清道:“你喜欢?”
斐文静脑子里有些空白,刚才衣服撕裂声音传到她耳中的时候,她竟然有一丝隐晦的快感。
她愣愣地看着萧潜的动作,听到他的问话,脸上烧了起来。
她怎么喜欢这种呢?
萧潜没得到回答,不重不轻地咬了一口,终于将斐文静刺激回神。
她娇娇地啊了声,转而抬腿缠住萧潜。
萧潜神色更加疯狂,直奔主题。
这一晚,万福殿迟迟没有熄灯,动静从美人榻上闹到床榻上,最后又转去了浴池。
斐文静已经累得手指都动不了。
只能勉强攀着萧潜的肩膀才能站在水里。稍许,双腿被他折叠纠缠在他腰上。
平静的水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浪,久久未平。
……
萧潜空出一只手来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我就只能这样吗?”
斐文静神色清醒了些,但是眼里还是蒙着一层又一层的水雾和□□的朦胧,“不然呢?”
萧潜轻轻撞击一下,却又不给她痛快,“明明可以有其他路,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的皇后了。”
斐文静这下彻底清醒了,匪夷所思地看了眼萧潜,“你没事吧?我是你皇嫂。”
萧潜脸色难看,“你是哪门子的皇嫂,你和先帝一没谒见宗庙二没行周公之礼,算什么夫妻!”
斐文静默然,还是没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
萧潜神色一顿,他怎么知道?他能说他们新婚之夜,他蹲在房顶了吗?就和今天一样?
因此,他重重撞击了一下,将话题引回去,“朕再问一次,你我之间只能这样了吗?”
斐文静皱眉,微微嘟了嘟嘴唇,“也不是只能这样……”
萧潜神色间浮上一抹喜色。
斐文静短暂停顿后,眨了眨长睫,“我也可以安分地做一个太后的,这样的话,你日后便不要再来找我……”
萧潜神色间的喜气顿时凝固,他掐着斐文静的细腰,“冥顽不顾。”
随后又是一阵冲击,彻底将斐文静刚刚才清醒了一点的神思给撞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斐文静迷迷糊糊地看见外面天光微亮,她终于被萧潜抱着放回了床上,
萧潜在她眉间落下一吻,“只要你乖乖的待在这里,朕什么都依你。”
她听得不真切,她实在是太累了,眼皮都抬不起,凭着本能抓住他的衣袖,“你能不为难韩叙了吗?”
萧潜原本温和的脸色顿时像是被冰封了一般,他甩开斐文静的手,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当真是疯了,堂堂一个皇帝竟然对她低声下气,可是她呢,完全不领情,满心满眼都只有其他男人。
甚至在这种情况下,她都还惦记着韩叙。
他忽然低头,在她唇间咬了一口。
“啊——”
斐文静吃痛,睁开眼睛,泪眼朦胧地捂住嘴唇,“呜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有点忙,差点忘记了
第33章红痕
萧潜听到斐文静哭声的时候,愣住了。
他有多久没听到过她的哭声了呢?三年多,自从三年前她嫁给他皇兄起,他就再也没听过了。
昏睡的时间不说,单说她醒来的这段时间,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争锋相对,他看到的是斐文静云淡风轻的笑、若有若无的撩拨,以至于他都快要忘记那个会哭会撒娇的斐文静是什么模样了的。
他俯身,用大拇指擦去斐文静的眼泪,“别哭了。”
“朕,不会追究韩叙。”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话来的,说完嗓子就像是发不出声音一般,涩得很。
天光越发亮了,萧潜伸手把斐文静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放到被子里,又拿出一个小册子放在她床头,随后道:“朕去上朝了。”
斐文静似乎没听到,仍旧低声的哭泣。
回到紫宸殿,杨恒已经带着衮服侯在寝殿外了,“圣人回来了。”
萧潜脸很臭,“更衣。”
“最近宫里有流言?”
杨恒一愣,最近宫里暗地里传的流言就只有一个,太后和韩世子的事情。
杨恒最近一直在查谣言究竟从何处传出来的,只要听见人说,定要狠狠责罚,更是小心翼翼地避免萧潜知道。
不想他还是知道了。
“圣人说的可是太后之事?”
杨恒说完,立即感到萧潜的视线看向自己,凉凉的,他心一紧,低着头赶紧汇报:“最近后宫是有些传言,关于太后和韩世子,不过都是些虚无之事,臣已经在彻查了。”
萧潜闭着眼睛,内侍在给他系腰带,闻言扯了扯唇角,“你如今连朕也敢瞒着了?”
杨恒眼皮狠狠一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圣人恕罪,臣是想查清楚后禀告圣人。”
腰带系好了,萧潜慢腾腾地睁眼,睨了一眼杨恒,“凡是散播过谣言的人一律杖责三十。带头之人按宫规处置。”
大魏宫规虽不算严苛,但是萧潜素来厌恶嚼舌根的行为,初登基就立下规矩,在宫里造谣传谣之人受绞指之刑,杖责一百,赶出宫去。这就是罪奴了。
杨恒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深吸了一口气,遥遥的看着萧潜的背影。
斐文静在萧潜走后,终于陷入了沉睡中。一场酣畅的情|事是最好的催眠药,她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午时过后。
因此一醒来就听到萧潜和韩叙都在外面等着她的时候,斐文静茫然极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寿辰?她的寿辰不是还有一个月吗?莫非她又昏睡了很久?
她问采莲,可是采莲哪里知道,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斐文静咳嗽了声,慢慢地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哦,无事,先出去看看吧。”
她来不及梳妆,就只是洗漱了,穿了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长发如瀑,用了一根红色丝松松地扎着,“好了,走吧。”
采莲伸手准备扶斐文静,斐文静笑了声,“不用——嗯!”
话没说完,斐文静脸色忽变,忍着酸痛发出了声“嗯”,她抓住采莲的手,“还是扶一下吧。”
她一出去,首座和下座的两个男人视线都凝聚在她身上。
斐文静咳嗽一声,在对面坐下,“不知圣人和韩世子来找哀家有何事?”
萧潜目光在斐文静的脖子间,唇角微微上扬,眼角眉梢都是春风得意,“朕过来,是想说一个月后就是太后诞辰,太后有什么想法?”
斐文静自然看到了萧潜今日的春风得意,她微微皱眉,一想到刚才站都站不起来的困窘和腿间、腰部的酸痛就想狠狠骂萧潜两句,她瞪了一眼萧潜才说:“哀家没什么想法,一切从简就好。”
萧潜故意皱了皱眉,“太后诞辰还是不好太过简单,朕让人拿了些往年旧例过来,供太后参详。”
说话间,内侍抱着一叠厚厚的书本进来,看着像是已经落了灰的不知放了多久。
斐文静默然地看着内侍将书本放在她平日里看书的黄柏木平头案上,心里开始寻思萧潜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斐文静看向萧潜,他正一脸淡定的喝茶。
“圣人说完事了?就回紫宸殿吧,想必最近前朝和是忙碌。”
萧潜挑眉,“也是,韩爱卿也一起吧,朕有事交代。”
韩叙看了眼斐文静,低着头,“是。”
“等等,韩世子找哀家还有事,等会再去紫宸殿。”
萧潜转头,和斐文静对视了一会,摩挲着衣袖的指尖微顿。
斐文静露出一个笑容,“不可以吗?”
“也不是不可以……”
斐文静笑容更大了,“那圣人请先回。”
萧潜一口气堵在心间,看了眼斐文静,又看向跟前低着头“谨小慎微”的韩叙,“好。”
说完他转身离去,出了万福殿。
“让晏昭容来紫宸殿。”他皱着眉吩咐。
杨恒脚底一滑,“圣人,晏昭容?”
他在想圣人不会是要和太后赌气吧?可是这行为似乎很不妥啊。、
萧潜冷冷地看他一眼,“有疑问?”
杨恒盯着萧潜的死亡视线,想了想太后在圣人心里的重要性,胆大包天地开口:“臣以为圣人不该为了和太后置气而故意宠幸旁人。”
果然说完,杨恒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君王之怒。
萧潜冷笑一声,抽走了他手中的佛尘,“置气?”
“啪——”
佛尘虽然软,但是抽在身上还是有些微痛的,杨恒忍着痛意,泪眼朦胧,“臣是忠言逆耳,都是肺腑之言啊。”
萧潜气笑了,“找晏昭容来不是宠幸。”
他是有些事情想要问。
杨恒还在抹眼泪,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不宠幸妃嫔召过来还能干什么,直到有一次接收到死亡凝视,他才猛地明白过来,“是,圣人,臣立马去通传。”
走了两步以后杨恒悄悄回头,捡起了被萧潜仍在地上的佛尘,随后极迅速地离去。
萧潜捏了捏喉结,越发觉得今日诸事不宜,万事不顺。
而斐文静这边却完全是另一种氛围,但是对于斐文静来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了。
因为她刚和韩叙说了一句话,韩叙脸色就忽然变了。
斐文静不知道自己是说了什么话让他敏感了亦或者是其他事情,她动了动,身下传来一阵酸痛,她表情也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忘记了自己还痛着。
也就是这个时候,韩叙的表情更加微妙了。
斐文静咳嗽一声,“韩哥哥怎么了?”
韩叙垂眸,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捏成拳头,语气涩然,“你和他没有断了关系,是吗?”
斐文静一愣,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怎么会?”
“不必骗臣,臣只是担心太后沉溺过去无法自拔伤到自己,但是归根结底,臣并没有权利让太后那么做。因此太后和他断不断,臣也只能是建议,听不听在于太后。”
斐文静解释的话说到一半,被迫咽了回去,她和韩叙自小一起长大,韩叙从来没说过这种话,可是如今却说出这种“与我无关”的话语,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
斐文静慌了,她已经失去了很多,她不能再失去韩叙。
“韩哥哥,我、我真的和他断了,你相信我。”斐文静慌张之下,做了一个决定,她真的要和萧潜断得干干净净。
韩叙嘴唇扬了扬,“太后的话,臣不敢不信。”
不敢不信,不是相信。
斐文静心落了落,还想说什么,韩叙却已经站了起来。
“还有一事,斐国公和斐夫人快要到长安了,国公爷昨日让人传信前来,拖托臣告知太后娘娘。”
说完,他行了礼,“臣告退。”
“韩哥哥……”斐文静知道自己伤了韩叙,想要挽留,再次表明决心,可是站起来的那一瞬,她就知道,这一次完了。
因为她一站起来就痛,根本就没有办法挽留韩叙。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斐文静坐下的时候,又被迫看到了萧潜令人放在桌上的一大叠书。
“今日果真诸事不宜,萧潜这不是故意磋磨哀家吗?这么厚一叠,要看到什么时候去?”
闭了闭眼静,斐文静叫了声采莲。
采莲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端着午膳的宫女们,她微微福身,“娘娘,今日的午膳又娘娘最喜欢的拔丝地瓜,松鼠桂鱼、饭后小吃有糖水和红糖糍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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