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里,温热的呼吸格外的敏感。
两个人呼吸之间,隐约待着信息素的味道。
温彦感觉自己的腺体跳了跳。
他闻着宁远徵的呼吸,几乎浑身发软,感觉自己没了力气。
两个人真的很少距离这么近,彼此呼吸相贴。
超过95%以上的契合度拥有致命的吸引力,两个人一旦靠得近了,就会觉得对方的存在就是勾引。
温彦慌乱紧张又僵硬的想坐起来,但他穿着厚厚的雪服,戴着手套,动作笨拙迟缓,刚撑起来一点,又无力的跌坐下来。
宁远徵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被撩拨的心痒难耐。
属于温彦酸酸甜甜的信息素气息一直往他体内钻,宁远徵的alpha本能都要被撩拨起来了。
鲜嫩可口,一张白里透红的脸上满是胶原蛋白的小omega跟他不足一个手指的距离,近到他轻轻一抬头就可以犯罪。
可惜时间地点和场合都不太对,不然他是一定要亲吻温彦那颤抖的眼皮,卷翘的睫毛,吻到温彦满脸羞红。
宁流氓的脑子里不知道开过了多少辆车,越想越激动,冰天雪地里还热血沸腾的。
不过情况有点危急,他怕再不起来的话会出现什么十分尴尬的画面,会被小朋友发现什么。
宁远徵用完美的演技来掩饰自己尴尬的情况,笑着说:怎么,起不来?
温彦红着脸,着急又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对不起,我好像起不来了
宁远徵的眼睛里面满是笑意的看着温彦。
片刻后,孔武有力的alpha到底是自己从雪地里坐起来,连带着把温彦也扶了起来。
温彦低声说: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摔着的。
宁远徵深呼吸,平和自己沸腾的热血,低声说:没事,刚开始学滑雪就是容易摔倒,别怕,多试几次就好了。
看到两个人终于从雪地里爬起来,姚来感慨:终于起来了,这都几分钟了?没想到这俩人在雪地里还享受上了。
裴丞:说说宁流氓也就罢了,别说人家小omega了,看害羞的脸都红了。
也是呀。钟期看着温彦那边的表情,啧啧了两声,瞧那个小omega被宁流氓欺负的,脸红成那样,简直是被卖了也会帮着数钱。
一场尴尬的事故总算是结束了,温彦看其他人还在滑雪,以为他们都没看到,但其实他不知道,其他人都全部看到了,只不过碍于小omega的薄脸皮没有直说罢了。
幸好之后的滑雪都没有再出这样尴尬的情况。
温彦虽然依旧狼狈的摔了几次,但宁远徵之后并没有冲动的跟着他一起摔,只是在他摔倒之后扶起来他,又教他要领。
到最后的时候,温彦已经能熟悉的滑雪了,玩得很痛快。
十二点半,钟期看时间差不多,就招呼大家一起去吃中午饭,吃完了歇歇下午继续。
滑雪是一项十分减压的户外运动,几个人滑雪完都感觉身心轻松,非常痛快。
中午饭安排在一点多,他们从后门走回别墅里,钟期说:给你们都安排好了房间,先去洗漱一下,一点多再下来吃饭。
宁远徵笑着跟温彦说:走,我带你去你的房间里。
温彦跟宁远徵的房间安排在走廊的尽头,两个人的房间挨在一起,跟其他人的房间隔着一点距离。
进房间之后,在这个封闭的只属于他的环境里,他松了一口气。
从刚刚一走进别墅里,他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毕竟有五个alpha都在他身边。
虽然除了宁远徵,其他人都没有靠近他,但是他还是本能的紧张和僵硬。
但好像从前那种无法呼吸的恐惧感已经好了很多。
也许这代表,他的症状也在一步步地减轻,某一天他能如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温彦很期待那样。
他并不想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中,他每次都在努力的变好一点。
温桓发来消息:小彦,滑雪怎么样了?
温彦看到了,回:挺好的,哥哥,滑雪很好玩
温桓:哦,那好好玩
彦士:哥哥跟全哥也好好玩
温桓:知道了
温彦放下手机,忽然想起来温桓给他准备的那两瓶喷雾,想了想,从包里拿出来。
其中一瓶喷雾上的文字很简单:艾草味
另外一瓶喷雾上的文字就有些难以言喻:清凉、刺激、火辣
这真的是防狼喷雾吗?
为什么上面的描述那么让人旖旎遐想。
温彦心情有点复杂,但想着温桓准备的东西应该靠谱没错
门口有敲门的声音,宁远徵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小彦洗漱好了吗,刚刚有没有摔伤什么地方,我带了药膏来。
温彦一听宁远徵的声音,莫名的慌乱起来,手里拿着的小喷雾简直就像是烫手山芋一样,他飞快地把喷雾塞在包里面,走过去开门。
他塞的动作有点着急,没注意到喷雾没被他塞回包里,从包的边缘滑落下来,最终滑到了地毯上。
温彦打开门,宁远徵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瓶药。
进来吧,我还没去洗漱,这就去了。
宁远徵挑眉。
还没洗?
那他岂不是能听到小朋友洗澡的声音?
然而事情让宁远徵失望了。
温彦并没有洗澡。
他想着下午还要滑雪,他只带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想着等下午滑雪完了之后再洗澡换上。
于是隔音不算好的洗手间里面只传来了水龙头的声音,没有传来花洒的声音。
宁远徵:
有那么一丢丢的失落。
他站在门边听了片刻,叹息着朝屋子里的沙发上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自己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捡起来那个小瓶子,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字:清凉、刺激、火辣
宁远徵挑起了眉毛。
这种描述很容易让人误会是某种夫妻生活必备的物品。
虽然是喷雾,但是也不是没有喷雾类型的,毕竟喷雾方便
咳咳。
他很确定自己没有在房间里面准备这样东西,钟期更不可能放这个。
那只可能是小朋友自己带的了。
温彦为什么会带着这个?
宁远徵觉得自己心里面老大不开心了。
小朋友怎么会带着这个,该不会是有些什么他不知道的情况吧。宁远徵抿着嘴唇,默默的想了会儿,脸色越来越沉。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温彦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宁远徵脸色严肃的坐在沙发上,表情有点冷。
他很少看到宁远徵冷着脸,有点惊讶,关心的问: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宁远徵手边正拿着温彦的瓶子,内心沉吟着措辞该怎么问温彦。
他跟温彦还没有确定关系,其实他也没有资格去问。
但是他对这件事情在意极了,不问的话他怕是连午饭都没有心情吃下去。
他犹豫了下,拿着瓶子跟温彦说:我刚刚在地上捡到了这瓶喷雾,是你的吗?
温彦一看宁远徵手上拿的喷雾,脸立刻红了,飞快地走到宁远徵身边,想伸手拿走瓶子,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抢,只能说:那个,是我的。
是做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