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阎伸手敲门,刘棕,你在吗?
很快,门从里面开了一道窄缝,把防盗链拉得直直的。
刘棕站在昏暗的512房间里,隔着门缝看着安阎等人,你们找我有事?
安阎指了指门把手,我路过的时候看到你房间的门把手上有血,担心你有事,就敲门看看。
哦,我今天早上不小心在外面把手割破了,流了很多血,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蹭门把手上了。刘棕举起包扎好的右手给安阎看,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关门休息了。
没有了。安阎好心提醒他,对了,刘先生,虽然用防盗链是个好习惯,但是在旺斯酒店,你最好还是别用防盗链。
刘棕皱眉道:为什么?
防盗链防的是人,防不住鬼,别把自己困在房间里。说完要说的,安阎压低嗓子套刘棕的话,还有,独自在旺斯酒店的时候,别玩手机。
刘棕脸上的表情很快变了,是一种秘密被人发现的表情,你什么意思?我一进旺斯酒店就把手机放储物柜了,哪来的手机?
刘棕的反应印证了安阎的推测,安阎噙着笑说道:当然是我的手机。
刘棕生气道:你怀疑我偷了你的手机?
安阎点头道:对,你不仅偷了我的手机,还偷了708房间客人的钱包。
啪!
刘棕用力关上了门,几秒钟后,门又被他从里面推开了,你进来看,我房间就这么大,你看哪里有你说的那些东西!
安阎抬眼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既然东西不在房间里,你把它们藏哪里了?
刘棕生气道:安先生,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你怀疑我偷了东西,我说我没有,让你进来找。你不进来找就算了,还说我把东西藏了起来,你是非得把偷东西的屎盆子扣我头上吗?
安阎问道:你为什么改你房间的密码?
刘棕愣了一下,改房间密码是我的自由,旺斯酒店里又没有禁止顾客改房间密码的规定。
安阎又说道:昨天我们几个在六楼走廊的时候,你听到我们说话了吧。从我们的对话中知道了七楼和六楼的密码后,你就动了心思,准备偷我们的东西。今早你没下来吃饭,就是去六楼和七楼行窃了。由于庄萌和易琛一直在房间里,你就没对605下手,对不对?
刘棕大喊道:你胡说,我根本没听到你们说什么密码,你凭什么污蔑我!?
安阎说道:凭你怕死。
刘棕愣住了。
安阎稍微往前迈了半步,直视着刘棕的双眼说道:看到了绝对不能让人看到的申请书和同意书,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你觉得你还能活着离开旺斯酒店吗?
刘棕面色紧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安阎:告诉我真相,我想办法保你的命。
你是不是有病啊!听不懂人话吗!刘棕把安阎推得撞到了杜鸩的身上,真相就是我不知道其它房间的密码,没有偷东西,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安阎解释道:刘先生,或许我刚才的表述让你有点不舒服,可是
杜鸩忽然把安阎拉到自己身后,安阎,别再跟他说了,他想死就让他去死。
靠!
刘棕气得一拳打上杜鸩的脸,被杜鸩伸手拦住了。
杜鸩甩开刘棕的胳膊,厉声道:不是谁都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和鬼作对的,你没机会了。
电视里、床底下、衣柜里、卫生间,那些鬼一直待在你的房间里,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等待下手的机会。你看不到,不等于他们不存在。杜鸩的吓人水平也是专业级别的,不过等你能看到他们的时候,你的命也就没了。
刘棕面色惨白:有,有钱能使鬼推磨
杜鸩嘲讽道:你尽管试,看你偷来的钱能不能救你的命。
第108章
杜鸩说完拉着安阎向五楼的电梯口走去,没有给刘棕改变主意的机会,一直走到电梯口附近的楼梯附近才停了下来。
杜鸩先上了楼梯,安阎走在他后面,杜鸩,你生气了?
杜鸩回头看着安阎,脸上的火气已淡了三成,是。
安阎问道:因为刘棕推我?
杜鸩:是。
安阎心头一跳,又问道:哦,那他的房间真的有鬼吗?
杜鸩皱了皱眉,沉默了五秒,没有。
安阎一听乐了,你无中生鬼的操作大概吓死他了。
不算无中生有。杜鸩一本正经道,刘棕的房间虽然没有鬼,但他肯定见过鬼。他手上的伤口很不对劲,不像是人为,更像是鬼干的。
竟然是鬼安阎觉得有点不对,停下了脚步,是刘棕体质太好了,还是其中有什么隐情?我和袁野这种被写在附加服务里的人还没被鬼招待过,怎么就轮到他了?
杜鸩:恐怕只有他和鬼知道了。
安阎问道:他会不会有危险?
暂时死不了。杜鸩回头看着站在下一阶台阶的安阎,你想帮刘棕?
杜鸩,我不是烂好人,不是什么时候都愿意为了一个不熟的人去和恶鬼作对。杜鸩会因为刘棕推他而生气,安阎当然也会因为刘棕对杜鸩动手而气愤,你都把512房间说的那么恐怖了,刘棕要是怕死的话,肯定会来找我们帮忙。说不定在今天晚上之前,他就改变主意,愿意说实话了。
回到七楼后,安阎把他在六楼和五楼的发现告诉了《开心见到鬼》节目组的三个人,也给他们说了偷东西的人十有八九是刘棕。
袁野听完感慨道:这也太巧了吧!
安阎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袁野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大概是四年前的事吧,我来网络平台做灵异节目之前,曾经在别的电视台的社会节目实习过,干的是摄像的活。一次我们在医院门口做采访的时候,无意间拍到了一个小偷从医院大门口出来的画面,那个小偷和刘棕长得很像,尤其是鼻子上的那颗痣,真的是一模一样。
在旺斯酒店遇到他的时候,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就是那个小偷呢,不过他们的举止气质实在太不像了,名字也不一样,我就以为他们只是长得像的两个人罢了。袁野顿了顿,听了你说了他偷东西的事,我忽然觉得,他俩可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