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脸冷酷的杜鸩,刚搬到新教学楼的怪谈主角纷纷表示他们的故事不重要,杜鸩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只要是杜鸩写的,他们都喜欢。
安阎看的哭笑不得,你们就不想知道在学生眼里,你们是什么样子的吗?
不想,一点都不想。人头拖把程夏哭丧着脸说道,没想到学校里的其他人是那么想我的,我好冤枉我怎么舍得用同学的头发做拖把呢?!水房里的拖把,真的就只是普通的拖把啊
小时和小间两脸冷漠,我们怎么可能随便找个人给我们的舞蹈打分,万一他们听不懂呢?至于附身,那就更不可能了,普通人的身体我们可看不上
在怪谈中被几句带过的吊死鬼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为自己平反,竟然说我是所有鬼里最不吓人的!一定是他们的作业太少了,缺少试卷的毒打!明天晚上,我就会让他们知道,我就是所有怪谈中最吓人的鬼。
安阎假笑提醒,友情提醒,明天是周六。还有,新制定的规则不允许你们伤害玉安高中的所有人。违反规定的鬼,会彻底消失。
吊死鬼彻底蔫了。
玉安高中现有的四个怪谈分别和人头拖把、红头绳姐妹花、女厕所鬼,还有吊死鬼有关。
在怪谈中查无此鬼的陈校长微笑着说道:其实我挺好奇这里的学生会给我编怎么样的故事。这样,就算我们哪天消失了,我们的故事也会一直在学生中流传下去,还挺有意义的。
吊死鬼叫了一声,喊道:消失是什么意思?你要吓死谁吗?
陈校长笑着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明天旧教学楼就要拆了,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身处的新教学楼也会拆,到时候,再次失去依托的我们,就会再次消失。
玉安高中怪谈最合适的创作者果然还是这里的师生,我们就把编怪谈的机会留给他们?安阎看向杜鸩,至于我们想的那些,还是留给直播间的观众吧,他们比较经得起吓。
杜鸩同意了,好,就按你说的办。
吊死鬼兴致勃勃地举手说道:他们编的怪谈太过于脱离现实了,我申请两次吓他们的机会,让他们感受一下我的恐怖,写新的怪谈。
我也要!
我也要。
吊死鬼一开口,对自己的怪谈不满意的鬼,和在怪谈里没姓名的鬼,都开始申请吓人机会。
杜鸩扫了他们一眼,说道:每人两次机会,注意分寸,别太过火。
众位怪谈的主角连连点头,和安阎、杜鸩二人道别后,各自去了属于他们的地方。
人头拖把程夏去了三楼的水房,女厕所鬼去了三楼高二八班旁边的女厕所,小时和小间去了新教学楼的舞蹈教室,吊死鬼占了四楼的一间教室,红皮鞋鬼秦云去了英语组的办公室
最后,走廊上只剩下了笔仙一个,安老师,我去哪里都无所谓,你离开的时候,随便把我放到什么地方吧。
安阎记得她很在意高二八班的张老师,提议道:我把你放到高二八班班主任张老师的办公桌上怎么样?
笔仙红着脸摇摇头,我我怕会吓到他
我把你放到那里,不是让你吓他的。安阎解释道,听说下周张老师就要出院了,我把你放在那里等他。
笔仙眼睛一亮,感激道:好,谢谢你。等见了张老师后,我会记得抽时间吓人的。
安顿好笔仙后,安阎和杜鸩一起走在空荡荡的校园里。
安阎仰头看着塞了九个鬼的教学楼,感慨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完成了任务。九月十九才是校庆,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十几天。
杜鸩看着安阎的眼睛,你不是挺喜欢这里的吗?
安阎微微笑道:就是因为喜欢,才不想在这里待太久。怕待久了,会舍不得走。
杜鸩认真道:等所有游戏结束后,你还可以再来这里,我陪你一起。
安阎诧异道:为什么?
杜鸩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表情有点寂寞,就是觉得,这里是我的归宿。
安阎看得心疼,抬手握住了杜鸩的手,好,那就一起回来吧。我们在玉安高中附近买套房子,我在玉安高中当老师,至于你,做你喜欢的事就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杜鸩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直到安阎松口放开了,才应了一声,好。
九月七日,星期六,旧教学楼被拆除了。
九月十九日,星期四,玉安高中六十周年校庆圆满结束。
九月二十日早上十点,安阎和杜鸩从火车站出发,启程去迷心民宿。
临行前,代替全班同学来送行高二八班班长徐伟泽递给安阎两张照片。
其中一张是高二八班在校庆晚会上表演时拍的,照片里的人从九个变成了十一个,小时和小间没有附身别人,而是别着安阎从迷心民宿带来的胸针,化作人形,和其他学生一起在舞台上表演。这段时光虽然短暂,却足够他们回味多年。
另外一张,是杜鸩和高二八班全体学生的合影。
这张照片拍的很好看,唯一不和谐的地方,就是安阎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只有安阎知道,那天拍纪念照的时候,只能被他一个人看见的杜鸩正紧挨着他,坐在他的身旁
至于玉安高中的八个怪谈,在短短的十几天里已经传出了五六个版本。最后确定使用的是哪个,就要等安阎、杜鸩下次来直播探灵的时候才能知道了。
第三卷旺斯酒店附加服务
第094章
从云市来玉安的时候,杜鸩待在安阎胸口的胸针里。杜鸩不在外面,安阎就没给他买车票。
这次从玉安回去就不一样了,杜鸩大白天也能自如地处于被安阎看到的状态,甚至还能被别人看到。
安阎不想杜鸩没地方坐,就借了一个朋友的身份证买了两张位置相邻的高铁票。一张靠近过道的车票给自己用,另一张紧挨车窗的车票给只有他能看到的杜鸩。
今天乘坐这趟车的人很多,安阎看看过道上来来往往的乘客,再看看坐在他身旁的杜鸩,与玉安高中学生分别的伤感一点点淡去,被眼前的杜鸩和阳光一点点塞满。
安阎噙着笑,把椅背调低一点靠了上去,偏头看着杜鸩的侧脸。
安阎笑着笑着就笑出了声,杜鸩偏过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怕被周围的人当成和空气说话的神经病,安阎压低了头,小声说道:今天的阳光真好。
杜鸩转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嗯。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