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龙王本不想提自家的小黑胖,但察言观色间,发觉太子对萋萋没甚兴趣。
萋萋跳的相当卖力也很完美,这位太子眼皮半抬,粗略扫了一眼,再没往萋萋身上瞄。
再有,他家小黑胖先前坑他,又暗中帮他,昨夜得王后好一番温存。
总体功大于过,当有奖赏。
老龙王三杯酒下肚。
壮胆后才道他家还有一位另类美的小女,名唤辞心。
是个灵魂十分有趣的人。
老龙王一发话,场面一度安静。
长子珈蓝第一个反应过来。
原来小妹说是真的,老爹当真当众提起她。
这是委婉的请太子考虑一下他家黑胖。
想到黑胖小妹的威胁,珈蓝向太子敬了杯酒,说起小妹的各种好。
善良单纯毫无心机,如清泉一般纯澈。
从不威胁人,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在座的老二老三老四,面面相觑。
大哥这是怎么了,极少听她夸奖人,还当起外人夸起自己的妹妹。
难不成是替妹妹鸣不屈,毕竟婚贴上落的可是谢辞心的名字。
命运作弄,阴差阳错,才让到手的太子妃之位飞了。
既然大哥突然大发圣母心,他们也要附和一二。
于是,纷纷敬太子酒,绞尽脑汁想着黑胖小妹的各种优点。
谢辞心优点还真不多,缺点倒是一箩筐。
以至于一天洗八遍脸这种事,也被哥哥们拎出来炫耀。
包晓豆满头黑线。
谢辞心确实一天之内曾洗八遍脸。
那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长得黑,以为多洗便能洗白白。
无双公子也趁机跟太子敬酒。
大夸特夸他这个小表妹是难得的妙人。
太子联姻的对象本来是辞心表妹,命运偏爱作弄人,可怜辞心表妹对太子一腔爱慕之心。
听闻太子要换了她这个准新娘,便茶饭不思,日日垂泪夜夜失眠,眼见着瘦了一大圈,可见是个痴心人。
包晓豆暗中捏捏腰上富有弹性的小肥镖,感叹!
无双果然是全场最卖力推销的一个。
如此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当发小红花。
席间的老五老六老七低低商量几句。
父亲跟大哥提起黑胖小公主后,无双怎么也力挺小黑胖。
虽然话没一句真的,但表情摆得到位,听起来像是真的。
几人平日跟无双交好,也相继站出来替小黑胖说好话。
本来,随太子出行的司礼天官,再见到谢辞心的画像后,已经往名字上打了×。
又亲见萋萋公主的美貌才情后,便认准了这位太子妃。
可这会。
西海领导们层集体推荐这位传闻中的黑胖公主。
既然这位公主是抱错的,并非龙王王后的亲生女儿,怎么如此受喜爱。
可见非一般人。
司礼天官又默默把谢辞心名字上的×抹掉。
打算给对方一个机会。
于是对着太子,躬身道:“是否让臣下安排这位辞心公主与太子见面。”
太子疏淡两字:“随便。”
萋萋公主气得嘴都歪了。
好好的宴会,大家商量好似得,一起提起那只黑胖。
虽说那冒牌货从小养在西海,跟大家有了感情,可她也在西海住了不短的时间。
况且她才是真的公主,与西海皇族有着血亲关系。
怎么所有人都向着黑胖。
果然,宴会方罢,黑胖的流连宫就收到司礼天官的传信。
说请她选个时间,亲见太子殿下。
包晓豆赶忙让小叮当伺候着泡花瓣浴敷海泥面膜抹头油。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相亲对方是偶像的赶脚。
小叮当正洒着花瓣。
突然,一颗脑袋从浴桶里钻出来。
包晓豆一抹脸上的洗澡水,“遭拉,小叮当,赶紧着,把这些花瓣换成海藻,快快快,一片花瓣也不要留。然后你吩咐侍女去海花园摘花,一路大肆宣扬太子喜欢花香,把后海能摘的花统统摘来,就说本殿用来泡澡。”
流连宫凡是能出气的,都被小叮当遣去摘花了。
这番动静,不惊动整个水宫都难。
萋萋的贴身丫鬟念儿,赶紧去跟主人汇报情况。
正在保养指甲的萋萋。
冷笑一声,蠢。
事到临头才想到泡花瓣浴,就算泡个一天一夜泡到皮都皱了,能香到哪儿。
嘴角一扬,萋萋道:“念儿,拿我珍藏的百花凝香露来。”
包晓豆一边裹着大浴巾擦头发,一边贼笑。
萋萋婊肯定上当了。
估计这会正死命往自个身上抹香呢。
包晓豆看着衣柜里上百套五颜六色的水纱裙。
真是辣眼睛。
谢辞心这个人,实在审美低级。
本身就胖,还偏爱糖果色纱裙。
水纱裙考验人的身材,糖果色考验人的肤色,只有瘦高白皮的人才适合穿,比如那个萋萋婊。
像谢辞心这种,穿上就是车祸现场。
上百套的衣裳,包晓豆愣是没挑出一款合适的。
最后朝小叮当借了一套全黑的利索长裙。
好在小叮当身子也圆润。
包晓豆穿上,不至于卡肉。
包晓豆一撩衣摆跨出门。
感觉自己就是颗行走的黑珍珠。
又黑,又圆。
太子安歇的水帘宫门口。包晓豆瞧见萋萋婊也在。
一身的长袖水纱裙,额心贴花钿。
三尺之外香人一跟头。
看来天宫的礼官不止给她一人传了消息,还约了萋萋来。
想必是让太子亲自挑拣,对比一下,看看到底选哪一个。
包晓豆一脸讨好,走近萋萋,“姐姐,你好香啊哈哈哈哈哈哈……”
萋萋翻白眼,“神经病。”
拜帖相继送进宫去。
不一会,水宫的门敞开。
天族的小童儿领着大黑狗出来迎客。
“二位公主殿下,请。”
萋萋暗暗瞥了包晓豆一眼,提裙进门。
脚刚跨进半步,大黑狗呲牙扑上去。
惊叫声中,萋萋摔了个跟头。
念儿刚扶萋萋站起来,大黑狗鼻头一拱,又扑上来。
狗吠中,花容失色,集体逃窜。
守门的小童客客气气道:“胡萝卜乃灵犬,不轻易伤人,只是爱开玩笑,莫慌莫慌。”
包晓豆望着被狗撵的连滚带爬的萋萋婊,开开心心走进宫门。
太子对花香不感冒,胡萝卜最讨厌胭脂花香。
尤其浓郁花香,闻到香气定会冲上去。
奈何太子吩咐不许伤人,胡萝卜只扑不咬,将人折腾到没气,便摇着尾巴撤了。
包晓豆嘎嘎笑着,蹦蹦跳跳上屋门台阶,“跟你妈斗,玩不死你哈哈哈哈哈……啊……”
一道黑影闪过,威武雄壮的堵在门前。
包晓豆后退一大步。
高估萋萋婊的战斗力啊,这么一会就被狗欺负跑了。
所以,胡萝卜过来缠她了。
由于她身上没任何胭脂花香,胡萝卜只呲牙盯着,看起来并无扑上前的打算。
但只要包晓豆移步,胡萝卜就呲牙。
包晓豆懂了,见太子不容易。
这狗是关卡。
过了,才见得着太子的真容。
过不了,请原路返回。
包晓豆仰天长叹:不但得跟人斗,还得跟狗斗。
她再一次动了杀原著的念头,没事造这么个畜生做什么。
淡定!
包晓豆气运丹田,对狗说:“其实,我也是你妈。”
胡萝卜:“汪?汪!汪汪?!”
既然是你妈,一定是最了解你的。
包晓豆转身往外走。
小叮当哭丧着脸追上去,“公主,就这样回去了?太子这,您放弃了。”
“哪能啊,这坑才填到哪。”包晓豆舔~舔嘴唇,转头问小叮当,“会做红烧排骨么?”
包晓豆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排骨,再探水帘宫。
果然,又被胡萝卜截住。
一大盆排骨咣的放到胡萝卜眼前。
包晓豆盘腿坐下,拿起一根排骨就啃,顺手稍出一根,放到胡萝卜眼前。
胡萝卜果然被搀到,鼻尖拱了拱排骨。
测试没毒,大口啃起来。
包晓豆啃完一根,看一眼胡萝卜,然后拿起第二根。
渐渐,一人一狗形成默契。
啃完一根排骨,互望一眼,再进行下一根。
胡萝卜最爱红烧排骨。
肯陪胡萝卜一起用饭的,胡萝卜会当成朋友。
当年四岁的小太子殿下,就是这么收服这条凶狗的。
包晓豆如法炮制。
只是这狗被太子养坏了,警惕意识强,很难敞开心扉。
一盆排骨后,对方仍不放行。
于是包晓豆早中午,掐着点来跟胡萝卜聚餐。
为保险起见,又加了一顿夜宵。
太子好静,诺大水宫,不怎么见下人。
太好了,至少没人看她丢人现眼。
包晓豆打个饱嗝,咽下盆里最后一根排骨。
拍拍狗头,“你真是我亲儿子,这辈子你妈我再不想吃排骨了。”
一天吃了四盆排骨!
整整四盆!
早中晚外带夜宵!太拼了!狗比人难攻略多了。
包晓豆捂着圆肚子站起来,想着明早还能咬着牙再啃一顿排骨。
若还不能拿下这条狗,她要炖狗肉汤了。
扶着墙刚要走,被胡萝卜叼住裙角,直拖拽到太子安歇的寝屋门前。
成了!
可是这大半夜的不方便吧。
虽然水宫的灯火一直亮着,但不代表太子一定没歇下。
还是明个起个大早再来吧。
转身迈步间,又被胡萝卜叼住。
难道这大狗再提示她太子还没歇下?
包晓豆轻轻推开一道门缝,眯着眼正往里瞧,胡萝卜一脑袋把人拱进门去。
西海的地擦得好,如打了蜡,又光又滑。
包晓豆一下划出一丈远还没停的征兆,眼看就要一头撞上柱子,现场表演脑袋开花。
斜里走来一双腿,包晓豆毫不犹豫抱住那双腿。
呦西!终于停了!
包晓豆腾出一只手,擦汗。
头顶传来一道金牌配音演员才有的磁性而压抑的声调。
“谁给你的胆子,抱本殿的腿。”
第5章
包晓豆沿着腿部线条往上看。
线条感强烈的蜜色腹肌和胸肌。
优雅迷人的颈项。
冷峻的下颌。
挺翘的鼻梁。
轮廓分明的脸型。
以及,一双深邃如古井般的双眸。
啊!古言男猪脚颜值标配,跟她笔下形容的一点不差。
不,比他想象中还要完美。
太子这个男主角,是集她好几个爱豆的五官及身材结合而成。
至于是哪几个爱豆。
为了世界和谐,作者就保密了。
包晓豆咽咽口水。
第一次见面就搞这么香艳,有点把持不住啊握草怎么办。
这太子可能正在换衣服,衣带解开了,上衣半脱了。
突然她莫名给扑进来,来不及穿戴好的太子,就猝不及防出现在她面前。
多看几眼,不亏。
好害羞哦!
包晓豆一手紧抱对方大腿不松手,激动到小拳头垂地。
嗬嗬嗬几声闷笑后,猛地一仰头,“太子殿下,看您一眼,我,觉得我,怀孕啦,嗝~”
吧嗒吧嗒。
地上垂下鲜红的液体。
包晓豆一抹鼻子,再一仰头。
太子眼中露出见鬼了又似看精神病的眼神。
肉眼可见的速度瞧见对方脸色越来越青。
包晓豆怕被一脚踹飞,忙松开抱大腿的爪子。
手脚并用爬起来,抹一袖子鼻血,“太子殿下,这是个误会。”
蹲在一角的胡萝卜:“汪。”
太子眯眼瞧一眼胡萝卜。
再瞧一眼身前的黑胖,“怪不得胡萝卜肯放你进来,你们长得可真像……一对失散多年的姐弟。”
“……”
“黑,壮,胖。”太子又加了一句。
“……”
包晓豆:这太子可真贴心,怕是瞧着她长得傻,理解能力可能跟不上,才又加了这么一句解释吧。
包晓豆回忆太子衍玉的人设:冷峻,毒舌,禁欲,傲慢,略带病娇,但没段子手这一特性啊。
包晓豆弱弱看胡萝卜一眼,“为什么不是兄妹?”
太子认真脸:“很明显,你比它,看着老。”
“……”
包晓豆躺倒,碰瓷到底。
不带这么人参公鸡的。
“给我起来。”太子不悦道:“否则让胡萝卜撕了你。”
包晓豆鲤鱼打挺三百六十度后空翻,稳稳落在太子面前,“呵呵,吴桥学过杂技。”
瞥一眼太子的胸肌。
包晓豆觉得鼻子一热,赶紧仰头止血,“太子太子,先穿上衣裳行不,我扛不住啊。”
太子对暴露人前的美色毫不在意,嫌弃的盯着擦血擦血擦血的那位,“若非你是谢流风的女儿,今日你必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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