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云灼。”柔美月色下,眉目含春的少年勾起嘴角,“你想不想直接在这里肏我?”
第40章撞破
理智的坍塌与欲望被引燃只在一瞬之间。
沈云灼一言未发,纪绯川却从他骤然加快的心跳里读到了回音。尽管知道刚才那点软筋散对沈云灼来说无关痛痒,他仍然示好般地替他解了药性,以求对方接下来的动作更温柔一些。
纪绯川爱死了沈云灼的温柔,情到浓时恨不能溺毙在沈云灼怀中。
只是这回与往日不同,很快,纪绯川便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了。
他嘴里只能含混不清地哼个不停,往往一句话才出口便被一阵猛烈的顶送给冲撞得稀碎。混着软糯缠绵的呻吟声,两具躯体撞击出阵阵黏腻湿滑的水声。
月光笼罩在沈云灼的轮廓四周,为他镀上一层清幽而静谧的光,好似神祇堕入凡尘,即便染上了污浊,仍然不减神韵。
汗水蒸腾间,四周花香仿佛愈加浓郁,纪绯川稍一侧头,张口叼住一簇桂花,在唇齿间碾得稀碎,抬头吻上沈云灼的唇,舌尖抵送着推入他口中。
花汁清苦,香气却甜得醉人,沈云灼含住他的舌尖轻吮,咬住饱满的唇珠细细研磨,唇珠充血肿胀,透出鲜艳的红。身下人肠壁滚烫湿滑,裹着他的性器寸寸绞紧,身体颤抖几乎不能自抑。他放缓攻势,在纪绯川喉结处吮吸啜吻,吻痕一路延至胸口,舌尖又勾着乳尖舔弄打圈,两手包住丰腴柔软的臀肉揉捏搓弄。
阴茎被臀肉推挤着,与肉壁贴合得愈加紧密,纪绯川几乎能感觉到沈云灼体内血液奔腾的速度。对方浑身叫嚣着想要攻占与掠夺,紧贴的胸膛火热,偏偏操弄的动作放得无限柔缓,将快感不断延长。
纪绯川十指深深嵌进沈云灼背部肌肉里,仰起脖颈发出一声夹杂着啜泣的喘息,性器涨红,不断渗出晶莹透明的体液,后穴寸寸绞紧、痉挛不止,先一步到达了极乐巅峰。
可怕的快感持续着,沈云灼握住他身前饱胀的性器,指腹在顶端小孔处反复摩挲,掌心贴在根部囊袋处抚弄揉搓,轻而易举便掀起又一波情欲的热浪。
前后敏感至极的两处同时落入沈云灼的掌控,纪绯川蓦然间生出一种近乎虔诚的依赖。什么也不必管,什么也不必问,他只需将自己全数交出去,由沈云灼掌控,哪怕下一刻死在他手里,也能在濒死时享受到最极致的欢愉。因这样极致的快感,他神智近乎癫狂,大颗泪珠从眼角渗出,嘴巴急促而贪婪地呼吸着,却连最后仅剩的一点呼吸的自由也被沈云灼占据了。
他舍不得从那片柔软的唇瓣上移开,只能一面渴求着微薄的空气,一面沉醉在饱含沈云灼气息的亲吻中,彻底摒弃了那个有所顾虑、有所犹豫的自我。一阵急促而密集的抽送后,滚烫得几乎融化的肠壁深处被精液一浇,纪绯川小腹收紧,性器顶端再度喷出几缕浊液,腰身颤栗不止,彻底瘫软在沈云灼怀中。
他眯着水洗过一般湿漉漉的眸子,下意识地贴着他的胸膛蹭了蹭,又舔舐着他颈间的牙印,“师兄不要成亲好不好?你去跟你爹娘商量商量嘛。”
沈云灼缓缓抚摸着他的后颈,低垂的眼眸里蓄着隐秘的温柔,“方才不是连名带姓叫得很开心吗?现在想起来叫师兄了。”
“叫你名字怎么啦,本来你我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同门师兄弟。当初要不是元和老头说你向来顾念同门情谊,叫你一声师兄可以让自己少吃些苦头,我才不要拜在他门下,平白顶上个牛鼻子道士的头衔。”纪绯川撇了撇嘴,“沈师兄要是成亲的话,你我之间就再无瓜葛,自然你也管不了我了。”
“按你所说,那也是成亲以后的事。”沈云灼道,“当下,我还是管得了你的。”
见沈云灼竟然没有否认成亲一事,纪绯川心里顿觉凄凉无比。
他是一定要和沈云灼在一起的,也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沈师兄和别人成亲的。可沈云灼主动推拒是一回事,自己从旁作梗又是另一回事。
沈云灼将纪绯川的不快与怨气看在眼里,声音却愈发低沉和缓,“你想如何称呼我都随你,我只问你,你刚才管我的师父元和真人叫什么?”
纪绯川心里怄气,便故意与沈云灼唱反调,“元和老头,怎么了?我一向都是这么叫的,他老人家自己都不介意,还说要收我当外室弟子呢。你听着不顺心,难道还想打我一顿出气吗?”
话音落下,花丛外围传来女孩们的笑谈声。
“所以,穆姑娘更喜欢大哥那种类型的?”
“沈道长那般人物,谁家姑娘看了能不心动?”
纪绯川轻哼一声,小声嘟囔道:“可不是嘛,哪家姑娘能不心动,就等你点头了。”
他酸了一句不够,还要再说,腰身却被沈云灼展臂一搂,身子骤然一轻。
沈云灼通过夜色遮掩施展轻功,带着纪绯川掠到湖水中央的石榭之上。
这石榭与岸边回廊尽头的藏书阁楼相连,自石阶拾级而下,船舫内桌案茶台布置得宜,四面透风,是盛夏避暑纳凉的好去处,只是眼下入秋,湖中央水泽滋润,多了几分浸骨的凉意。
檐角灯笼里燃着朦胧烛光,沈云灼两道掌风挥出,灯笼摇晃几下,里面的烛光灭了,满室光华散去,只有冷清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室内。他将圆桌上的杯盏茶碟推到一旁,把纪绯川按到桌上与他亲吻,没亲几下,身下的人挣动不停,腰间被突兀地踢了一脚。
“这里冷死了,我才不要在这里做。”纪绯川正欲起身,不料沈云灼直接抽出腰带将他两手一捆,按在头顶,紧接着右手有力地掐住他柔白细嫩的腿根,将他整个下半身对折了上去。
“不是吧?”纪绯川倒吸一口冷气,身体里的血液再度沸腾起来。
沈云灼要对他霸王硬上弓?这......这谁还能招架得住?!
沈云灼瞥了他一眼,当着纪绯川的面解开左手腕间那串明珠,一边快速套弄着纪绯川身下的性器,一边将手钏绕作两圈,套在逐渐充血挺立的性器上。
待绳结收紧,冰凉的玉石束缚着火热的茎身,纪绯川难耐地扭了扭身体,屁股上被沈云灼用力掴了一巴掌,酥酥麻麻的快感自尾椎骨升腾而起,沿着脊梁骨飞速向四肢百骸窜去。
纪绯川重重呻吟一声,下一刻,嘴里被塞进一个软软凉凉的东西,舌尖尝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甜。他定睛一看,竟是沈云灼方才带他掠过湖岸时、随手采下的一朵含苞待放的美人蕉。
“含住了。等这场做完,如果这朵花在你口中依旧完好无损,我就答应你的要求。”沈云灼低头在花瓣上落下一吻,随即起身,怒涨的性器抵在纪绯川紧致湿热的穴口处,一记猛冲撞进肉穴深处。
湿滑水声在石榭内室环响,粼粼波光倒映在石壁上,光影重叠,频频晃动。汹涌的快感几乎要将纪绯川吞没,他十指掐进掌心,虚含着那朵花不敢松口,牙根处忍得阵阵发酸,生怕泄了一丝多余的气力。
不消片刻,大量唾液控制不住地从嘴角与花瓣间隙溢出,将唇瓣染得湿透,红润得好似要与花瓣融为一体,透亮的津液又顺着下颌一路淌过喉结,汇进精致小巧的锁骨深窝里。
纪绯川口中“唔唔”闷哼着,十根小巧的脚趾蜷在一起,身体抖得像只发了情的小猫,雪白的脊背次次磨蹭在桌布上,将柔软的绸缎蹭得变了形,边角的流苏乱七八糟地挤在一处,杯盏碗碟在桌角摇摇欲坠,发出悦耳的玉石碰撞声。
时间久了,他大腿内侧的肌肉酸痛难忍,腰也折得难受,两手便拱着沈云灼的胸口示意他起身。
沈云灼没有理会他,一边狠狠操弄着,一边将纪绯川抗议的两只手压回头顶,收手时顺势在嫩红的乳尖上掐了一把。
纪绯川重重一弹身,牙关不受控制地用力一咬,泪珠也跟着滑了下来。
他自暴自弃地吐掉嘴里的花,怒道,“不干了!”
沈云灼神情冷凝,“你输了。”
“刚才憋着劲不说话,专、专挑这种时候欺负人......沈师兄真是越来越坏了!”纪绯川一边啜泣一边指责他。
“你既不怕打,也不记罚,把我说过的话全当耳旁风,”沈云灼俯视着纪绯川,“唯有这样,你才记得牢些。”
纪绯川吸了吸鼻子,“师兄不疼我了吗?”
沈云灼拨弄了一下捆缚在他性器上的珠串,语调忽然柔缓下来,“师兄疼你。”
说罢,他将纪绯川身体侧转,性器抽出至穴口,又猛地插进去,紧接着一连串冲刺紧锣密鼓地袭来,攻势异常迅猛,丝毫未给纪绯川留下半分喘息的余地。
“啊!慢、慢一点!师兄......我错了师兄!你饶了我......啊......”纪绯川胡乱蹬着腿,胸膛起伏得愈加剧烈,由脖颈到胸口都染上了情欲的粉,整个人狂乱不已,近乎陷入了崩溃。
正是千钧一发的时候,扰人的谈话声再度从外面传来。
沈云蕊叹息着道:“可惜这世上只有一个大哥,不能成全所有人的心意,总不能让他将仰慕自己的人都娶个遍吧?”
纪绯川喉中一哽,猛地咬住嘴唇。
说笑声越来越近,仿佛已近在咫尺。
“娶天下女子,便是辜负天下女子;娶心上一人,虽辜负其他人的心意,却至少能全心全意爱护那一人,亦是成全了自己,天底下便多了一对神仙眷侣。所以,喜欢上什么人不是难事,两情相悦才最难得。”
“穆姑娘玲珑心肠,今后定能寻到两情相悦之人。”沈云蕊笑道,“哎,前方不远处就是藏书阁了,那剑穗长什么模样,我帮你一起找找?”
“不打紧的,白天才来过,走到这里我便认得路了。劳烦二小姐在此处稍等,我去去便回。”穆姑娘按照记忆穿过回廊步入藏书阁,果然在第三排书柜角落寻到了白日遗失的剑穗,出门时不经意朝水面石榭瞥了一眼。
月亮隐入云层,石榭里的景象看不分明,却有道荧光在忽隐忽现。
她心下好奇,出了藏书阁便沿着石阶踏上船舷,正待步入房间,此刻月光从云层间洒落下来,倾泻在那两人交叠的身影上。
穆姑娘猛地止住脚步,捂着嘴无声地望着眼前一幕。
背对着她的那人身形颀长,长发散落在腰间,身上只披了件白底绣鹤纹的袍子,是白日还与她讲过剑法的沈道长,而他身下横躺着的少年寸丝不挂,身上布满欢爱的痕迹,双腿大张着,捂着嘴承受来自男人的侵占与爱抚。
那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与冲刺、意乱情迷的抚摸与亲吻,将眼前的背影与平时那个淡漠疏离的沈云灼分割开来,好似光与影的两面,直至急遽猛烈的快感堆积至顶峰,她隐约察觉到男人肩背肌肉紧绷,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彻底将一身情热倾泻给身下的少年。
少年颤栗不止,细碎的呜咽声从指缝间漏出来,额发被汗水打得湿透,大口喘息着,双眼微睁阵阵失神。
忽然,他仿佛察觉到什么,微微抬头,对上了她的目光,泪意潸然的眼睛瞬间睁大,流露出愕然之色。
惊讶也仅仅存在了短短一瞬,下一刻,少年目光澄明,冲她扬了扬眉,露出一个半是挑衅、半是戏谑的笑。
那眼底的笑意邪气十足,美绝艳绝,仿佛月下吸人精气的妖魅,残存的泪意将那双眸子衬得深幽异常,眼尾飞红,透着说不尽的旖旎与淫靡之色。
穆姑娘心神一颤,耳垂红得几近滴血,捂着胸口匆匆上了岸,加快脚步沿着原路离开了。
沈云灼似有所觉地侧了侧头,未置一词,只是替纪绯川解开身上束缚,将手钏戴回腕上,然后将他抱在怀里,亲吻他湿润的眼睛。
纪绯川安静地在他怀里躺了半晌,忽然开口道:“我得走了。小叔叔要我去京城找他,只给我留下三天时间。”
“明日中秋佳节,用过家宴再走也不迟。”沈云灼替他理了理鬓边凌乱的碎发,“承诺过的事,要做到才行。”
沈师兄甜言蜜语三连击:师兄信你。师兄要你。师兄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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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劝和
“......这话回的,叫我怎么接?”纪绯川挣开他,拍了拍桌子,“我说要走,沈师兄你应该用尽一切办法把我留下才对啊!哪怕是用拐的,用骗的,实在不行找根绳子拴着我也行啊!怎么能说走就让走呢?”
“你若真想走,任谁也留不住。不想走,也无人强逼你。”沈云灼替他穿好衣衫,正色问他,“回来那天,你小叔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派了人盯我,说要是到了时候我没有启程,就拿你们沈家开刀。”纪绯川怏怏道,“我总不能只顾自己开心,连累了你们家吧?”
沈云灼道,“他只说启程,并未规定要你何时与他碰面。武林大会开幕在即,也是时候启程北上了。至于那些威胁的话,是他说来哄你的。沈家是皇商,除非犯下谋逆大罪,否则朝廷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啊......他为什么哄我?”纪绯川愣住了,指了指自己,“难道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
沈云灼略一思忖,道:“大概是他心里疼惜你,故意使点绊子,叫我从今往后好生待你。”
纪绯川听了这话不免又开心起来,“那敢情好。有小叔给我撑腰,你以后要是想欺负我,那是再也不能的了!”说着对沈云灼张开手臂,“我累了,师兄背我回去吧。”
沈云灼点上灯笼递给纪绯川,“那你提着灯笼。”
纪绯川应了一声,开开心心接过灯笼伏到沈云灼背上,一边随他往猗竹轩去,一边趴在他耳边悄声道,“沈师兄,你的婚事已经被我搅黄了,从今往后只怕要孤家寡人一个,再也没有女孩子肯嫁你了。”
“怎么说?”沈云灼步履从容,面上不经意浮现出一抹笑,明知故问道。
纪绯川两眼眯起来,略显得意地道,“刚刚咱们两个做的事情,全被那位穆姑娘看在眼里了。”
“是么,原来是她......好在那时没有点灯。”沈云灼侧了侧头,问道,“可穆姑娘本就是陈夫人为云涵说的亲,你和我在一起,与她又有何相干?”
“......怎么会这样?”纪绯川登时傻了,“沈云涵那小子毛都没长齐,任谁都会以为这亲事是说给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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