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gu903();店长正好从冰箱拿了两瓶酒朝他的方向走来,心机宰算计了一下,以对方的速度他大概刚好可以倒在店长怀里。

计划通

沢川晃荡了一下手中的酒瓶,瓶身轻轻相击发出一声清脆带着余音的声响,他看见恩奇都脸上出现了熟悉的神情,于是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变换了路线。

咻!

数道天之锁交织在一起,在太宰身后形成了一张临时的阻隔网,就是材质过于硬核,让倒上去的人差点震碎了全身的骨骼。

容貌精致的绿发英灵蹲在一旁,单手撑着下巴,白袍落在地上却沾染不上丝毫的灰尘,他歪着脑袋颇为无辜:莱尼的朋友,不要紧吧。

太宰:

不要紧不要紧,差点骨裂而已。

这是店长的哥哥这是店长的哥哥这是店长的哥哥

沢川将酒瓶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乌鲁克贤王倒是不嫌弃造物进贡的酒,虽然这酒是他另一个臣下的。

吉尔伽美什就直白多了,他在沙发上落座,一条胳膊搭在沙发的靠垫上,双腿交叠,金色的铠甲化作光点消失,换上常服的吉尔伽美什整个人透着不羁和野性。

巴比伦宝库打开一圈金色涟漪,一个精美的酒壶从空中掉落,吉尔伽美什随意抬起手,壶把穿过他的食指晃了两圈,滴酒未洒。

这样劣质的酒就不必进入本王的视线了。吉尔伽美什放缓语调的时候有种莫名的慵懒感。

大厅中的灯光并不明亮,暖黄色的光晕投射在最古之王的脸上,削弱了几分他周身不可一世的傲慢,大概是心情不错的原因,他将酒壶稳稳当当地抛在茶几上。

与此同时在每个人身边同时荡漾开了一圈金色的水波,古朴低调的金色杯子掉落在他们手上。

重逢的日子理当用美酒来庆贺,即便是无关紧要的人本王也允许他们共享王的喜悦。吉尔伽美什的视线在沢川和恩奇都之外的人那扫了一圈,连贤王也没落下

谁是他口中无关紧要的人不言而喻。

自认为气度与暴君不同的贤王没有回击,颇为怀念地摩挲着手中的杯子。

沢川倒是有些惊讶:原来这个还保留着吗?

酒杯的模样乍看之下没什么出彩的地方,除了金色之外看上去相当朴素,连其他纹饰都未经雕琢。

因为这是练手之作。

是莱尼无聊随便做着玩的,当然那时候也投入了相当大的精力和心血,甚至背着他的王和兄长溜出宫殿,去找真正的手艺人偷师。

虽然最后的作品表现平平,看上去就像他自己的缩小版。

作为乌鲁克的王,吉尔伽美什的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精巧的,都是由最好的工匠在数百次的烧制中挑选出的最佳品。

他那几个杯子在成型之后便被他忘到了脑后。

莱尼不知道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早就奇怪他每天偷偷摸摸钻去哪里,在他灰头土脸烧制的过程中,他们站在外面的墙上双手抱胸,看似不在意地从窗口注视着他。

杯子烧制成功后,莱尼为它们朴素的外表沮丧了几秒钟,便又高高兴兴地回宫殿好奇其他东西去了。

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从窗口翻进屋内,年轻的王嫌弃地捏了捏杯子。

恩奇都没开口,微笑地看着某个王者口是心非地把桌上的杯子统统搬到他的宫殿之中。

在此后的多年,这套杯子一直没能出现在众人面前,也未曾让王和他的造物、挚友一起,在皎皎的月光下痛快畅饮。

唯有在孤寂而永恒的英灵座上,高傲的王者摩挲着金色杯壁,偶尔回想起自己唯一的造物和挚友。

在这并不华丽的大厅中,乌鲁克的两位王者、神系最强兵器、尚且不明所以的刀剑付丧神、难得正经的绷带精,还有沢川。

晃了晃倒入杯中的酒液,齐齐举杯。

即便前路尚不明朗,即便齐聚在这大厅中的各位终将分别。

干杯,为了今晚曼妙的月色。

酒算不上烈酒,却让每个人都处于微醺的状态,即便是有暴君之名的吉尔伽美什这一晚也是难得的平静。

高傲到背负一切的最古之王,也偶尔会想起同造物和挚友乘着一叶小舟的夜晚。

幼发拉底河面倒影着灿若星池的灯火,数不尽的繁星闪烁在夜幕之上,三人眺望着乌鲁克,顺流而下。

那短暂的时光,才是真正的黄金,是未收于巴比伦宝库中,却无比瑰丽的宝物。

在众人都安睡的夜晚,太宰却从睡梦中猛地睁开双眼,他平复了一下呼吸,黑发粘在耳侧有些痒痒的,他用手背蹭了蹭,随后拿起水杯去到客厅。

客厅亮了一张小夜灯。

太宰有些迟疑:店、良彦?

沢川同样放下水杯,用掌心揉揉眼睛:是太宰啊。

虽然昨天才进行过别有深意的夜谈,但今晚的月色也实在美妙得让人不忍心辜负,良彦有空同我聊聊吗?

太宰摩挲了一下水杯,在昏暗的房门口笑着道。

当然。

两人直接翻上了屋顶。

太宰在心里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总算有两人独处的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哒宰:独处哟!

英灵化的小恩、双闪、原型清光:你说啥?

以下股东名单:

感谢一須弥一岕子·大宝贝儿浇灌的白糊糊x10、鹤球球我的嫁·大宝贝儿浇灌的白糊糊x3、曳地明月光·大宝贝儿浇灌的白糊糊x1鸭!

也感谢所有支持的小可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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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七十章

今晚的云层很薄,月亮像是被放大了几倍,朦胧的白光透着银灰色洒落下来,温柔而又静谧。

沢川和太宰相互挨着坐在屋顶上,透过单薄的睡衣几乎能感知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

良彦太宰开了个头,却不知如何继续下去。

他也曾经设想过,以他的性格如果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大概会如同老谋深算的猎人给兔子挖坑一样,在对方前进的道路上挖出深深浅浅的洞口,设计完毕后自己待在下面,安安稳稳地等待猎物落入怀中。

但喜欢这个词太过飘渺,而太过飘渺的东西往往令人心神不定,即便再老道的猎人也会担心自己挖坑的角度是否会让对方感到不适、对方又能否精准地踩进自己挖的洞口之中

太宰治不是一个愿意过多干预别人生活的人,就像当初之前织田作为他收养的孩子赴死,他明明有机会阻拦却最终选择待在原地,注视着他越走越远。

不是他没有能力拦下织田作,他清楚地知道只要他开口告诉对方,他需要这个朋友,织田作虽然痛苦但也一定会为他留下来。

他没有

大概真如店长所说,他只是害怕吧害怕织田作眼里出现对他的怨恨,所以比起让织田作痛苦地活着,他选择让对方完成复仇后坦然赴死。

这样至少对于织田作来说,太宰治并不是他人生路上一个碍眼的存在。

良彦太宰注视着夜空,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轻佻的嗓音低沉下来,原本暧昧模糊的眼神仿佛卸下了伪装变得清澈无比,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早就在黑手党中练就了面不改色的本领,不论处于何等危急的情况,都能以最轻缓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解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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