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还没出口,太宰治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哈哈哈哈小宗有些癫狂的笑声止不住地从指缝中泻出,你以为这是异能吗!哈哈哈哈哈都给我在痛苦中死亡吧!
他看着两人逐渐失神的瞳孔,放下手掌,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一把利刃滑至他的掌心,他有些怀念地摩挲着手柄上独特的花纹。
不同于两个哥哥,他的共情异能不属于战斗系的异能,但是他从地狱里面爬出来,所见识的黑暗如果传输给别人,足以影响他人的神智了,因为一开始异能太过弱小,他还特意去学了催眠,辅助他的异能实施。
那天晚上,如果他能和哥哥们一起去就好了。小宗有些悲哀地想到,不过很快他的眼中就出现了另一种嗜血的神色。
不要紧的哥哥们,你们很快就能在天上看见自己的仇人下地狱!
他站在沢川良彦前方,昏暗的白炽灯从他背后打来,让他的影子完全覆盖在青年身上,满脸鲜血本就有些苍白的青年看起来愈发孱弱,唯有形状完美微微上挑的唇部愈发鲜红。
嘻。小宗满眼错愕地看向右后方的太宰治,听见他在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
说到底还是异能啊。太宰治满不在乎地抬起脑袋,茶褐色的眼睛在白炽灯光下折射出一点琥珀色的光芒,他像是被灯光刺到了,眯着眼笑了笑。
黑色的波纹瞬间破碎。
与此同时天花板被什么东西一刀劈碎,大大小小的石块直接砸了下来,一道纯白的身影挡在沢川良彦身前为他挡下了所有的碎石块。
阿拉阿拉,孤家寡人可真是可怜,都没有美丽可爱的小姐给我挡石头呐。太宰治在关键时候终于割断了手上的绳子,轻巧地越过落下的石块,站在废墟之中感叹道。
太宰先生!孤家寡人正在长吁短叹,四肢兽化的中岛敦突然跳到他面前,有些紧张地扫遍他全身,最后松了一口气,太宰先生没事,真是太好了。
突然被关心的太宰治幽幽地看了一眼沢川良彦,还有他身前可爱的女孩子、她的异能,再次叹了一口气,敷衍道:啊啊,是敦啊。
十分抱歉!太宰先生看见的是我!中岛敦留下两行宽面条,对着太宰治九十度鞠躬。
蛤?难道说,太宰你想看见的人是我吗?与谢野晶子站在天花板破掉的大洞旁边,手中的大砍刀插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宰治随口道,好像受伤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太宰治额角滑落一滴冷汗,立刻换上乖巧的笑容,拍了拍中岛敦的肩膀,干得漂亮,敦!能看见你真是太好了!
另一边
泉镜花找到沢川良彦后立刻割断了他手脚上绑着的绳子,穿着橘红色和服的女孩有些愣怔地,将手虚虚地靠在青年脸旁,声音颤抖:沢川哥哥、流血了!
她边上的夜叉白雪瞬间虚化,几秒后上面传来绑架者凄厉的喊声。
泉镜花忽然想到什么,她抬头看向站在上面的与谢野晶子,小声道:那位好像是个医生,我去
看过武装侦探社所有成员资料的沢川良彦,当即握住她的手腕,转移话题:是首领让你来的吗?已经没事了,让首领把夜叉白雪收回去吧,关于你的异能问题,我会再和首领探讨的。
不是。泉镜花小声反驳,不是首领,是我自己
她像是难受又像是难以面对,抿了一下嘴角,垂下脑袋,手也从沢川良彦的脸颊旁挪开:抱歉沢川哥哥,我让你失望了。
泉镜花用力捏紧了拳头,圆润的指甲几乎将掌心掐破,如果沢川哥哥讨厌她的话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以后只能在暗处看着沢川哥哥了吧,没有甜筒、没有可爱的小礼物,也看不见沢川哥哥的笑
明明都快哭出来的女孩还在硬撑着,像是一只努力舞动翅膀的飞蛾,朝着越来越微弱的烛火飞去。
镜花难道忘了我的工作了吗?
自暴自弃逐渐走向自闭的泉镜花,突然察觉到一只温和却富有力量的手掌在她脑袋上蹂了一下,带着安抚的意味。
看见镜花有能力保护自己,我很高兴。脸上还带着血迹的青年嘴角缓缓勾起,蜜色的眼睛像是甜甜的糖果,引得无知孩童追逐,这次是镜花保护了哥哥哦。
是我保护了哥哥吗?泉镜花暗淡下去的眼睛里渐渐出现了神采,她抬起脑袋执拗地看向青年,是我吗?
当然。沢川良彦毫不迟疑肯定道,看向女孩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他轻声低语,带着一股奇异的语调,是镜花是夜叉白雪哦。
青年的眼睛像是看透女孩,望向一片虚无,在一片虚无之中,颤抖、飘忽不定、却永不熄灭的烛火牢牢吸引住向它扑来的飞蛾,飞蛾围绕在火光周围,借由这微弱的光,从此再不觉得自己身处黑暗。
我明白了沢川哥哥。女孩喃喃道。
乖孩子。沢川良彦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心地没有碰乱她的发型,他垂下眼帘遮挡住眼中的神色。
走吧。沢川良彦在一众武装侦探社成员们警惕的视线中,牵着泉镜花的手任由夜叉白雪将他们俩带上地面。
他无视几束探究的视线以及某只小白虎欲言又止的神情,将泉镜花带回了港黑。
他让泉镜花去做力量测试,自己独自去像首领报告,在路上遇见了一位十分美丽的女性,她带着一把精致的雨伞,穿着华丽的和服,如同枝头绽放的绚烂樱花。
尾崎干部。沢川良彦停下脚步,适当退至一边,向这位港黑五大干部之一微微点头示意。
哎呀哎呀,小良彦真是有礼貌啊,不用客气,和他们一样叫我红叶大姐就好。尾崎红叶的声音如同日本神话中蛊惑人心的妖怪,一字一句间都透着别样的慵懒,她伸出手,宽大的和服袖子落下,一份资料被她递出,有个忙希望小良彦帮一下哦。
如果是关于他父母资料的话,我建议还是红叶大姐亲自送去吧。沢川良彦的视线划过资料袋,没有伸手接过,羁绊这种东西,难道不是越多越好吗?况且有时候,人们总是忽视了语言和沟通的力量,红叶大姐不说出口的话,那孩子是不会理解的。
更何况,那个野心勃勃却十分多疑的男人怎么会允许,这样一把利刃拴在一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熄灭的蜡烛身上,为了自己以后在港黑的顺利生涯,他也得让那只小飞蛾的视线里多出几只的烛火。
那孩子现在人在九号测训室,红叶大姐去得及时的话,还能请她吃顿晚餐。沢川良彦再次朝着尾崎红叶微微俯身,那么我先告退了。
轻缓规律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通道中,尾崎红叶站了一会儿才收回资料,有些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啊。
另一边,武装侦探社的人收拾完准备回去,中岛敦难得有些沉默地跟在最后,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间就被一只伸出的手拽到了一旁。
嘘太宰治捂着中岛敦的嘴,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边,别说话。
等武装侦探社的人走远了,他才松开中岛敦。
太宰先生怎么了?中岛敦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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