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太师党的官家们,个个眼鼻朝天,“哼,亏你还有自知之明。”
阮蛮蛮笑着附和道,“对呀,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那么就为什么,偏偏有人非得干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你开铺子卖衣服没有关系。问题是你设计的图案,以及绣在衣服上的针脚,竟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
“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从千里之外把别人的手艺拿过来,变成了他自己的东西。”
“不就是针脚一样吗?这有说明的了什么?”
阮蛮蛮走到那位官家面前,笑着打量了下,“这位大人是可否拿过针,绣过活儿?”
“我,我怎么可能做过那种事?你这不是在侮辱我吗?”
“那好,在你不清楚的领域,请你少发言。以免惹来了笑话,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丢的人!”
“你……”
“我说的是实话,你听与不听,事实摆在你眼前。”
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被一个妇人给噎得上不来下不去,廖大人差点羞愤的气死过去了。
“你这刁妇嘴巴好生厉害!”太师手下的官家又吃了闷亏,白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他顿时感觉脸上无光,眯缝着眼睛怒斥阮蛮蛮,“这里是大殿,上面坐着的可是皇上,别把这里当做是集市,耍尽泼妇招式。”
“太师不用左一个泼妇,右一个刁妇的,你总是这样说话,我会认为你看不起女人的哦。”
阮蛮蛮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我大西楚奉行的是男女有才皆可为朝廷效力,这是我皇仁慈施政的结果,你怎么能处处诋毁?这可是何用意啊?”
“你……”
“好了,我不想听那些没用的废话。我说过了,我来这里是想还原事情真相的,不是来跟你们抬杠的。你们要是再处处找茬儿,那就是心存不轨。所以,请各位大人在我把话说完之前,谁也别插嘴!否则,很难排除心虚的嫌疑。”
阮蛮蛮毫不畏惧的给了太师难看,还把大殿上的文武百官都警告了个遍,这份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成功的吓退了那些人想讨好太师,打算开口为难她的人。
“都没有意见了对吗?”阮蛮蛮站在大殿中央,将每个人的表情一一收入了眼底,
“那好,我就接着说说针脚这事了。”
“刚才那位大人也说了,不就是针脚一样吗?这有什么?为了让大家都明白这个针脚问题,我给大家现场演示下。”
阮蛮蛮将背来的包袱就地打开,从里面取出来了一针一线,随手拿了块儿帕子,便开始在上面飞针走线,绣起了花。
不多时,她的帕子上便出现了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不论是细看还是远看,都是栩栩如生,好似真有只蝴蝶落在了上面。
“民妇手拙,绣得没有绣娘好看。不过,这并不妨碍大家瞧瞧是怎么走的线。”
阮蛮蛮端着其他绣娘绣好的活儿,和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绣出来的那只蝴蝶,一并送到了喜公公的手里。让他先转交给皇上看了看,又在文武百官面前走了个遍。
“大家现在应该看出来了吧?同样是只蝴蝶,从它的走的方位还有拉线的力度都是不一样的。就好比是字迹,每个人写同样的字,它所呈现出来的效果,完全是不一样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我在千里之外开的铺子,绣出来的图案,怎么会跟京城富城楼里出来的一模一样?”
众人沉默了半响,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句,“兴许是绣娘想多卖个钱,就做了两份。”
“不可能的。”阮蛮蛮回的很干脆。
“别的地方兴许会出现这个问题,我的铺子里绝不会有人傻到家,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阮蛮蛮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沓文书,她将它再次交给了喜公公。
“当初我开这个铺子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我深知我们卖的是什么。是图案的新颖,还有独特的绣花方式。所以,在挑选绣娘以及所有伙计的时候,我就特意和他们制定了这个约定。”
“只要大家齐心合力,不管每个月铺子里挣多少钱,他们都会分得相应的盈利。就相当于,这个铺子是大家合伙儿开的。”
“试问,谁会为了几两银子,出卖了自己的铺子?断了自己的饭碗?”
“奇了,你真是个奇才啊!”
不过是匆匆扫了眼,皇上便被定制的条约给深深的吸引了。他越看越为阮蛮蛮拍手称奇。
全朝文武百官,互相面面相觑。心里不免对那份文书生了好奇心,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条约,会得到皇上这么高的赞赏。
“皇,皇上上面都说了什么?”
刚有个官家忍不住好奇心问了句话,就被太师驳了回去。
“一份文书,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这件事的关键所在,不是钟大人联合他们谋害平民百姓吗?”
“没错,太师所言甚是。”
虽说阮蛮蛮嘴上是赞同的,但经过这么多转折后,大家伙儿都不在相信表面看到的、听到的了。
他们纷纷把精力放在了阮蛮蛮身上,就等着看她的精彩对决。
“刚才我所展现出来的这一切,都是想表达我为什么要来京城?来了京城以后,为什么要去富城楼?”
“到了富城楼以后,果然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纹路图案。富城楼的三娘告诉我,这都是京城名绣,亲手做出来的,我自然是不信的。在这争执中,她突然恼羞成怒抢了我的银子,还冤枉我偷了他们的东西,让伙计押我进大牢。”
话到这里,阮蛮蛮顿住了,她看着大殿上的每一位官家笑着问道,“到了这里我有个很大的疑问,想各位大人解说下。在你们的办案的时候,是不是也不用开堂问案,直接由所谓的原告来定罪?”
“如果不是的话,那么请问一下,一个卖衣服的商人,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权利?”
“一派胡言!”太师甩袖冷哼道,“反正人已经死了,你想怎么说都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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