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1 / 1)

你若想快些学,明天一早我来教你。傅唯一无奈道。咦?怎么教?韩惜见惊喜,你愿意在床-上教我了?傅唯一:手把手在床上教自然是学得快,而傅唯一之所以没有采用这样的方法,纯粹是因为他做不到心无杂念。是,经过数日的内心检讨,傅唯一发现,他确实无法做到像他说的那样光明磊落。在他周游中州的那些年月里,他也见过很多花街柳巷之事,只是他自律甚严,又有洁癖,对此道向来没什么好感。然而韩惜见却不同,他就像一个玲珑剔透的人,经历过什么,心内想什么,性格是怎样的,全都一览无余地展示在傅唯一面前,而傅唯一对这些、全部都不讨厌,甚至还有亲近之意,他之前试图以师兄弟之间交托性命的情谊来解释,但是心中慌乱的感受,却并非简简单单的师兄弟情谊可以解释。傅唯一是十分理性的人,他既然发现了自己有这种意料之外的感情,便不会强压下去,而是承认自己确实对韩惜见有师兄弟以外的感情。接下来便是分析,这种感情对他的修炼有好处么?对他的最终目标飞升,是阻碍还是帮助?理性的分析并没有给傅唯一带来什么好结论,他确认,如果自己继续在床上给韩惜见讲修炼理论,迟早会搞得走火入魔。而这段不明不白的关系继续发展下去,对他来说只有害处。那么,就要和韩惜见讲清楚。傅唯一来到韩惜见房中,韩惜见已经准备好开始一边修炼一边讲解,见傅唯一衣衫整齐地进来,不由得意外:你这是?傅唯一在床边坐下,并没有急着脱衣服,而是一本正经地看向韩惜见。韩惜见无形中的压力感就上来了。我有件事跟你说。傅唯一道。什、什么事?韩惜见一紧张,不由得有些结巴。你有没有飞升的打算?傅唯一问道。啊??韩惜见没料到傅唯一竟然会跟他说这个,这不是废话吗,不飞升干嘛修仙,当然有!嗯,傅唯一似乎对他的回答比较满意,有这个打算就好。所以你到底是还有第二个问题。傅唯一截断韩惜见的话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是否考虑真的和我结为道侣?

韩惜见:????韩惜见:!!!!韩惜见傻了。他以为,就傅唯一这一心向道的意志,怎么也不会做出这么百害而无一利的决策的,傅唯一也不是那色令智昏的人,就算一时被他所向披靡的魅力所迷惑,也不会真的想和他结为道侣。韩惜见只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要报复一下傅唯一而已。谁能想到,今天,此时,一大早的,神志最为清醒的时候,傅唯一却问了他一句绝对不可能问出口的话。你、你走火入魔了么?韩惜见吓了一跳,慌忙去捉傅唯一的脉门。是否考虑?傅唯一反手捉住韩惜见的手,重复了一遍问题。韩惜见怔怔地望着他,渐渐地,脸上开始发烧,脑子也有点晕晕乎乎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傅唯一产生依恋之情的呢?明明初次见到时,还觉得对方是个沉默又可怕的大个子,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从衣着到外貌到性别,都不是韩惜见应该喜欢的类型。就算会喜欢一个男人,也应该是师尊那样又厉害又全能又仙气飘飘的长辈,而不是傅唯一这样沉闷又无聊只知道修炼的乡下土包子吧?可是,和傅唯一在一起的时候,就会特别安心。就算他发起火来,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韩惜见从来没有因此与他生分过。还有那一天从悬壶院的病床上醒来,看到慌里慌张扒开人群来到他面前的傅唯一韩惜见的心跳骤然之间加快了。我、我他咽了口唾沫,我可以。可以?傅唯一重复了一遍。你可以我就可以。韩惜见脸上烫的能煎蛋,眼神一阵乱飘。你考虑清楚了?傅唯一又问。嗯。韩惜见小声答应,声音却十分坚决。好吧。傅唯一叹了口气,伸手扶住韩惜见腰侧,将他带到身前来,你可以什么?你知道怎么做?我不知道啊,你不是要教我吗?韩惜见屏住呼吸,离得太近啦,他看到傅唯一紧紧束到颈下的领口,还有紧绷绷的胸膛。现在忘掉之前看过的那些内容。傅唯一扣住韩惜见的后颈,拇指摩挲他耳后靠近下颌关节的那一片薄薄的皮肤,那块皮肤下面血管繁杂交错,分外敏感,韩惜见不由得战栗,不由自主地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向傅唯一,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他听不懂?傅唯一低下头,低声说:计划有变,现在,我教你一套新的修炼方式。燎火把自己给烧没了的,韩惜见不是第一个,但绝对是最懵逼的那一个。他是要报复傅唯一来着,百般作态就是想看看傅唯一方寸大乱又不得不为了面子硬忍下来的憋屈样子,没想到,傅唯一竟然没有忍,无耻地承认了自己就是对韩惜见有逾越师兄弟关系的想法,而且还化被动为主动,传授了韩惜见一套完完整整的双修方法。韩惜见站在院子里,望着香雪木打着朵儿的枝子发呆。呆了一会儿,忽然脸色转红,额上一点朱砂丹红似血,他喃喃地自语:怎么、怎么可以这样的不知想到了什么,韩惜见捂住了脸,一边嚷着不行,不可以,一边狂奔回屋,嘭地甩上门。正在和韩惜见对面商量引雷铸剑之事的秦炽羽:这万花山还有没有办法待了?秦炽羽闻到了一股酸臭的恋爱味道。他摇摇头,还是过两天再来吧,韩惜见现在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办法和他进行正常对话。而且那个盯在他背后的目光实在是让人放松不下来啊。秦炽羽回过头,柴房下,傅唯一正在认真地磨刀,心无旁骛,好像从来没有看过他一眼一样。作者有话要说:断了一个礼拜感觉写的特别慢,日万五天什么的嘤嘤嘤我往后挪一挪吧!第192章四海排位战秦炽羽见韩惜见一时半会是没法跟他正常交流了,只得返回金铁司,走出万花山前院时,他看见天边一道金光闪过,陆万闲乘坐神行法器返回。秦炽羽心中一喜,迎上去,却见陆万闲神态间似有疲态,不由得忧心起来,问道:陆仙长,你从哪里来?陆万闲瞅见秦炽羽,方才在悬圃和盛家人纠缠的疲劳一扫而空,笑道:从来处来。秦炽羽没想着陆万闲跟他打机锋,有些无奈:陆仙长,咱们能说点接地气的么?接地气的啊,中午吃什么?陆万闲收起神行法器,见秦炽羽全无接话茬的兴致,便道,是盛家的事。秦炽羽皱眉:又是盛家。是啊,不可避免,毕竟四海排位战初筛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不过就现在的局势来看,盛千秋似乎没打算把这件事挑明了说,毕竟,他被我一个小小乡野村夫打到需要闭关疗伤的程度,也是挺丢人一件事。陆万闲道。说到这件事,我可就不走了啊。秦炽羽兴致起来,陆仙长到底是怎么打败盛千秋的,就算他品德再败坏,那也是盛千秋啊,盛家家主,分神期大能陆仙长隐藏了实力吧!陆万闲笑着摇了摇头。秦炽羽立刻去旁边拖了两个藤编的凳子,拉着陆万闲坐下来说。看着秦炽羽洗耳恭听的模样,陆万闲便顺着他的意坐下来,将东明真人三神器对他讲了一遍。第一件神器是安抚秦炽羽天火灵根的虚空手套。第二件神器是可以瞬间破坏法力规则的金光矩,陆万闲正是拿这件神器打败盛千秋,不过这件神器比虚空手套还娇气,用一次就要泡五十年灵液。那岂不是没法在四海排位战上用了?秦炽羽急急问道。是。陆万闲笑道。那秦炽羽很是遗憾,但一想,在那种关头,肯定是要用这把神器的,遗憾叹息也没什么用,便转口问道,第三件神器是什么?是一套制作法阵的灵符。陆万闲道,用这套灵符制作出来的法阵,上可以对抗劫雷,下可以探寻九幽。不会是用来给韩惜见做防御法阵了吧?秦炽羽想到陆万闲之前所说,已经给韩惜见准备好了防御法阵,可以保证他不会被劫雷劈到。陆万闲默然,秦炽羽猜对了。这个又要泡几十年?秦炽羽声音艰涩。嗯一百年。陆万闲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用得太草率。行吧。甭说四海排位战用不上,连虚花秘境也用不上了。两人沉默了一阵,陆万闲道:你看韩惜见和傅唯一这件事,真的能成么?秦炽羽知道,陆万闲是真的担心此事,不是故意引开话题。虽然他仍然有些可惜,陆万闲就这样把三件神器都用在了韩惜见身上,但是,神器是陆仙长的,他喜欢怎么用就怎么用,秦炽羽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什么。韩惜见甩给傅唯一真是英明的决定,否则陆仙长还不知道要为他耗费多少心血。我看他俩天造地设的一对,铁定能成,陆仙长,就不必为他俩操心了。秦炽羽十分笃定地说道,这个媒,他会做到底。陆万闲仍然对此不大看好,但韩惜见和傅唯一都是一百多岁的人了,是否要结成道侣,还是得他们自己拿主意。半个月后。万花山后院,傅唯一抖开新洗出来的衣物,抻平挂在晾衣绳上。他挂上最后一件衣服,便感觉到身后气流涌动,有人扑过来。想也知道是谁,傅唯一小心地收了护体神光,接着,便感受到一个温热的躯体贴上来,两只手臂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在他身前扣紧。韩惜见开心的声音传来:你猜我是谁?傅唯一任由他抱着,把最后一件衣服抻平了:怎么了?你猜嘛!韩惜见撅起嘴巴。这还用猜吗?傅唯一无奈。韩惜见嘻嘻地傻笑起来,扣在傅唯一腰间的手一阵乱摸,少不得又燎起火来,傅唯一按住他的手,转过身,低头看他:不是说休息一阵,怎么又出来了?休息太无聊了,反正都是躺着,不如我们再玩一次那个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嘛。韩惜见一脸期待地望着傅唯一。自从傅唯一教会了他真正的双修方法,韩惜见经历过短暂的震惊、慌乱,之后便食髓知味,化被动为主动,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要求再来一次,再来一次。这个速度实在太快,以至于傅唯一这边还没完全适应,隐隐有种身体被掏空之感。不行,在你破境之前,什么游戏都别想玩,老老实实修炼。傅唯一沉下脸。我不老实怎么办?韩惜见脸上微微有些发热,眼睛也亮闪闪的,精致秀美的面容仿佛蒙上一层红霞一般光彩照人,那你惩罚我吗?傅唯一一本正经的表情有破裂的趋势。是要在床上惩罚我吗?韩惜见甚至咬了咬嘴唇,做出一副可怜兮兮又期待无比的表情。是,傅唯一微微前倾身子,在韩惜见耳边说,今天就惩罚你跑七百二十小周天。啊??韩惜见惨叫,又跑周天?他才刚刚跑完啊!!为了让傅唯一这个修炼狂满足,他足足跑了三百六十个小周天!!眼看韩惜见露出怯意,傅唯一唇角微微上扬:怎么,你不打算给师尊赔剑了?以现在的进度,还要多长时间才能破境?韩惜见把秦炽羽要他配合引雷铸剑的事儿,早已告诉傅唯一,如今他们之间没有秘密,就算他不告诉傅唯一,俩人修炼时心灵共通,什么事儿也就都被对方知道了。而韩惜见还是头一次发现,世界上竟然有像傅唯一这样真的一心一意只有修炼的人。不过还好,他没有那么乏味,至少还有一些幻象中的画面可以和傅唯一分享。虽然,得到的结果大多是,一个闷闷的声音从对方灵体中传来:不要闹。怎么就是闹呢,这是劳逸结合,大量重体力劳动之后来一些娱乐活动嘛,这样才能激发修炼的兴致,让两人的修为获得突飞猛进的增涨。好嘛,那就听你的,跑完七百二十周天,韩惜见委委屈屈地从下往上望着傅唯一,但是,跑完之后,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点奖励,就是,前天那个,再来一次傅唯一脑海中闪过些许片段,一向只遵从于严苛自律之下的躯体,竟又无端端地燥热起来,他沉默片刻,突然揽住韩惜见,往肩上一扛,大步向卧房走去。与其被念头撩拨,不如把事情干了,冷静之后再做修炼。韩惜见只觉身子都酥了,这会儿脑袋更是不作他想。这般又过去半个月,韩傅两人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日没夜地厮混在一起,陆万闲都不禁忧心起来。这日,韩惜见出来收衣服,被陆万闲堵住。师师师尊!韩惜见有种做坏事被撞破的紧张感,面红耳赤地盯着地面。陆万闲看着他额头上那颗血红的朱砂,又不忍心逼问他了。这些日子,两个年轻人就像第一次发现新奇的玩具一样,只顾着玩,那肯定是没有修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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