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啊。不用。邬佟再次对殷辰道谢,接着觉得对方的反应好像有些奇怪,再去看的时候那种感觉又好像只是他的错觉。他也没多想,直接去找谭万了。谭万晚上没睡好,也不可能睡好,他眼睛底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反观邬佟,明明也才睡了没几个小时,看着却精神焕发。谭万:你昨晚去采补精气了?通过某些不可描述的方式。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落在了跟在邬佟身后的两个男人身上。邬佟:呸,说什么呢你。他自然知道谭万指的是什么。谭万看到殷辰的时候一愣,接着将邬佟拉到了角落里。喂,那个人是谁啊!之前根本不在这里的吧??外面那么大雨,他是怎么突然出现的??他昨晚突然就跑上来盯着我跟我妹看,还说什么暂时没事,搞得我好像之后会有事一样,什么东西啊!邬佟突然想起谭万还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你说件事,他道,你做好心理准备。谭万沉默了一下,然后将声音压低,那人也开始吊在你这棵树上了?操!你说什么呢!不是!!冷静,冷静,我这不就合理猜测吗,反应不用这么大。谭万讨好的笑。邬佟也知道谭万面上看着笑嘻嘻的一派轻松的样子,可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自己一个人守着谭芊的时候肯定是笑不出来的。也算是他一个心情调剂的方法吧,不过更多作用到的是别人,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真不是,邬佟道,我问过了。谭万瞪大了眼睛:你问过了?你咋问的啊!不是这个你别管了怎么就这么八卦呢!!安静点听我说!哦,你说。邬佟单刀直入:这屋子闹鬼。不等谭万有所反应,他又继续将事情都说了。谭芊的事情还有外面的雨之类的,这些全部都是因为这个,不过不用担心,问题很快就会被解决掉。谭万有些傻了:咋、咋解决啊?那位是个道长,邬佟示意他看向殷辰,名字叫殷辰,你态度好点。这谭万顿了一下,那我现在是应该做什么?邬佟本来觉得他做心理建设的时间还会更长一些,结果居然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又想到他之前都提出要让他姑给自己介绍人了,可能对这方面真不太陌生。什么都不用做,殷辰走了过来,等过了今晚,一切照常。他看向谭万:你是邬佟的?啊?谭万觉得对方这问法跟语气让他有种微妙的感觉。我、我是他兄弟。他就觉得自己说完这话以后,殷辰看他的眼神都好像变得不同了。过了今晚就行。殷辰重复了一遍。那什么,道长,今晚是要作法吗?谭万问道。差不多。差不多是个什么意思。谭万有些费解。随后又听见殷辰道:想看可以来,不要靠太近。他说着这话,看向的却是邬佟。邬佟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殷辰会要求他们躲在房间里房门关紧呢。说句实话,他也是真挺好奇的。唉,劣根性。谭万:不止为何,他好像突然就get到了这位道长的一些内心想法了呢。不就是跟以前上学时,特意在意中人面前显摆篮球技术的男生一样,都一个道理。就这,就这??就这还没往上吊?他都看见对方在树上晃晃悠悠的了。接着贺正青被殷红叫去商量工作上的事情,殷辰为晚上需要稍作准备,邬佟则是照看着谭芊,好歹是让谭万安稳的睡了一觉。接着夜幕降临,其他人在这段时间里都胆战心惊的,自然是不可能出来,殷红去看着谭芊,于是跟着殷辰出来的,就只有邬佟、谭万还有贺正青。殷辰显然绝对最后一个人是多余的,他不带感情的看了贺正青一眼,贺正青则一脸平淡。大明星熬夜?。出来增长见识。得有命。巧,我命一向很好。谭万不知道邬佟有没有察觉到,反正他是觉得这火药味浓得都有些呛鼻子。这针锋相对的,他听着却莫名有点像是小学生吵架的既视感。这是殷辰停下了脚步,谭万抬头,发现他们站在了一个房间前面。那种异样感是十分明显的,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这个地方不对劲,本能的排斥着,想要立刻离开。这里是谭万想了想,这是他们说不能用的房间?好像说是漏水之类的。可既然殷辰如今站在了这里,那么这其中的原因肯定就不只是漏水这么简单了。他就看着殷辰十分自然的推门走了进去,顿时有些犹豫。主要是那股扑面而来的湿冷气息让他拿不定主意。我们站在门口就好了吧?谭万对邬佟说。也用不着离得那么近。邬佟:都过来了你就别怂,殷辰说没问题就问题。谭万觉得邬佟对殷辰的信任来得莫名其妙,并且看这样子好感度还不低。最后他们还是自觉的保持了一段自认为安全的距离。不、不开灯吗?他们这边的照明只剩下了手中的烛火,是那种非常复古的烛台,他看着那烛火摇曳着,生怕它忽然灭了。不用。殷辰道,开不了。就算开了,之后也会熄掉。他走向桌面上放着的镜子,那面镜子上布满了裂纹,比之前看起来还要严重,已经无法照映出东西。那个镜子就是封印吗?谭万小声的问。应该是。接着他们俩都不敢再出声,只是看着殷辰的动作。殷辰抬手,手指微屈,竟像是敲门那样在那看似脆弱不堪的镜面上敲了两下。时间到了,他的语气平淡,玛丽夫人。玛丽?谁?邬佟听见这个名字,顿时有些疑惑。而几乎是殷辰话音落下的那刻,镜子破碎的声音响起,那些碎片一脱落便化作了尘粉,镜框内呈现出一片黑暗的空洞。里头有一只同样一片漆黑的眼睛。殷辰神情淡然,动作利落的将镜子朝下盖住,随后他抬眸看向房间的另外一个角落,那里正放着一面等身的穿衣镜。谭万是最紧张的,他还想着完了完了,那面小镜子盖住又什么用,这里还有一面大的。结果殷辰的反应是他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像是早就知道事情会这么发展一般。只见一个女人的身影浮现在了等身镜中。她的身材高挑容貌艳丽,身着黑裙肤色苍白,于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她那红色嘴唇以及手上红色的指甲油。她缓慢且优雅的提起了自己那厚重的裙摆,从镜子里走了出来。如果不是这个诡异的环境和早就对她的身份心知肚明的话,这毫无疑问是个标准的古典美人。谭万嘶了一声。这看外表就觉得凶。邬佟则是有些错楞,因为他发现这女人跟自己先前在卫生间里遇见的不一样。难不成是有两个不,仔细看的话,还是能从这两者中找到相似之处的,要说的话,之前那个是妙龄女子,而这边的是成熟女人。如果你们之前遇见过她的话,那只是她的一部分。殷辰道,封印破除之后,这才是完整的她。那些部分带有她的思想,呈现出来的样子却更接近于她过去的模样,连带着性格也会有所不同。女人低着头,周身黑气缭绕。我不是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隐隐的带着泣音。她的动作十分迟缓,仿佛没有办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躯体一样,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我不是
她又重复了一遍。下一刻她的指甲暴涨,竟是就这么刺进自己脸然后猛地往外撕扯,发出了刺耳的尖啸。我不是玛丽!!我不是,我不是!!作者有话要说:稍微走一走剧情_(°:з」∠)_以及全垒的幸运鹅,其实比较意想不到来着()第15章这个故事的开头,在那个年代几乎随处可见。少女出身于穷苦之家,父母为了养活底下的几个弟弟,换取那少的可怜的口粮,决定把她卖掉。卖到这块土地的主人家里去干活,成为一名女仆。母亲抱着她哭得伤心,却没有跟她道歉。她觉得去当女仆起码还能填饱肚子,只要安安分分的不惹怒主人,就能活下来。你可以的,我命苦的女儿,哦不,并非如此,你可以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尽你所能的往上爬。母亲这么跟她说。可是往上爬又能爬到哪里去呢,无非是爬到主人的床上。而地主已经娶妻,那位夫人高贵美丽,与她截然不同。她第一次见到夫人的时候,夫人穿着一袭白裙,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美丽的白天鹅。真好看。实在是太好看了。若对比起来那简直是天壤之别,当她看见那位夫人的时候,真的很想问自己那不知是否还在世的母亲,长相平凡资质平庸的自己到底该如何往上爬。或许就该放弃这些想法,想着自己已经比无数人好上许多倍,如此过完一生。可这时候,故事又开始转折了戏剧性的转折,戏剧性,对,这向来是受人们欢迎的因素。不知是幸或是不幸,女仆跟主人有了见不得人的关系。她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放着那么美丽的夫人来找自己,而每当躺在床上感受着另一个人的体温时,她望着天花板,却总是会想起她。不知道是那位一无所知的夫人可怜一些,还是她自己更为可怜。女仆变成了情妇。无名无分,只是在主人找过来的时候接受。这是个机会,母亲曾说的,供她往上爬的机会。毕竟她也无退路可言。女仆见夫人的机会其实不多,自从这段关系发生,主人或许是怜惜她,她那之后的工作也只是意思一下,也就浇浇花,实际上根本不用干活。这是理应是好事。可她的活动范围也被限制了,其余的仆人对此心知肚明,却装作一无所知看不见的样子,不约而同的将她疏远了。就连之前能说上几句话的伙伴也避开了她,没有人想惹上麻烦,并且她这样的身份,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她。她从此没有了朋友。主人来的次数变多了,在她面前毫不遮掩的表示出来对夫人的不满,并将她与夫人进行对比。男人对她很满意,她笑着,心里却清楚自己跟那位夫人之间毫无可比性。对她来说,事情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过了一阵子,女仆听说夫人流产了。原因是跟主人起了争执不慎摔倒。次日主人过来,说是夫人不好,是她自己不小心。女仆垂眸,柔顺的迎合着。她让主人多点过来,为了让他不再将目光投向自己的竞争者。啊,这种渣滓,真不值得啊。离远一点吧,让她来吧,哪怕是她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再后来,女仆捡到了一张羊皮纸。上面似是而非的写着召唤恶魔的方法,说是能够实现她的愿望。她一阵恍惚,回过神时已经喃喃出声。我想成为夫人那样的人。优雅,美丽,且高贵。她的憧憬。恶魔实现了她的愿望。她却始终不知自己究竟是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女仆浑浑噩噩,感觉到周围的人突然都变了,变得对她毕恭毕敬。她像是有一段时间不太清醒,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她被主人抱在怀里。男人对她说着深情款款的情话,唤她玛丽。她变成了玛丽夫人。我不是,我不是玛丽夫人,我不是!!女人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在痛苦的嚎哭。这、这就是那恶魔?邬佟有些惊奇。毕竟这与人们通常的,对恶魔的印象完全不同,这看起来比起恶魔更像是女鬼。她的灵魂已经与恶魔的融合在了一起,所以没有分别。殷辰道。贺正青看着女人微微皱眉,道:不协调。殷辰看了贺正青一眼,似乎是觉得有些意外,随后又收回了视线。是人为的。本以为是个无趣的故事,可就在刚才,他在封印破除的时候看到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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