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作死后我成了白月光 第54节(2 / 2)

gu903();这是多么史无前例究极油腻的台词。

什么叫用魔法打败魔法,用油腻击垮油腻。

江肆惊了。

这世上怎会有比他更加邪魅狂狷的女人,仅凭几句话,就说得他哑口无言!

曾经一往无前的王霸之气在她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成了只唯唯诺诺的小王八。

不知怎地,他竟有些怕了。

他多么想说,女人,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我才没有——咳!”

两级反转。

江肆伤势未愈,体内灵气淡薄,眩晕和咳嗽都是十分常见的症状。

郑薇绮听见这道被极力压抑的声音,当即拧了眉头,神态凶狠得宛如地狱修罗:“大夫呢!大夫在哪里!治不好他,我就要整个迦兰城的人陪葬!”

多么霸道,多么恣睢妄为。

拳打“女人你在玩火”,脚踢“你不过是个玩物”。

此话一出,江肆便明白,他败了。

败得彻彻底底,败得毫无悬念。

秦川顶着一张中年人的面孔探头探脑,满脸好奇:“哥哥姐姐,他们在做什么?郑姐姐为何会趴在少城主身上?”

贺知洲默了片刻。

然后秉承着呵护祖国花朵健康成长的原则,十分认真地回答:“他们在练那个……那个小跳蛙功。蛤蟆见过吧?动作差不太多的。”

第30章

裴寂做了个噩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曾经生活的家,那间贯穿他整个童年的地窖。

地窖狭窄逼仄,不见阳光,娘亲厌恶见到他,每当不高兴的时候,都会将他关进那处小小的房间。当裴寂独自待在那里,浓郁的黑暗仿佛就是世界的全部。

——其实对于他来说,地窖反而是一种十分侥幸的解脱。那地方只有他一个人,不会受到娘亲毫无缘由的打骂与责罚,只要蜷缩在角落闭上眼睛,就能在睡梦中度过一段宁静祥和的时光。

而此时此刻,他再一次来到了地窖里。

四周依旧伸手不见五指,弥漫着刺骨的寒意。黑暗与凉气如蛛丝结成天罗地网,悄无声息地将他笼罩,伴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忽然地窖顶端的入口被人打开,裴寂见到他过世已久的娘亲。

女人保持着她死去时候的模样,曾经风姿绰约的面庞已然面目全非。

脸颊涨成了浅红偏褐的怪异色泽,一双瞳孔高高翻起,几乎在眼眶中见不到踪影,只能看见夹杂着红血丝的眼白,如同渗了血迹。

她的身体扭曲成一种极度不合理的姿势,仿佛每个关节都被打断重组,一步步向他靠近时,骨头发出咯咯的碰撞声。

“你这个野种!妖魔!”

女人的声音一遍遍回荡在他心口,如同寒夜里绵长的钟声,叫人听得遍体生寒。她脸上的憎恨与嫌恶越来越浓,声线也越来越尖利,像把长刀划破耳膜:“你身边从没发生过任何好事,迟早把所有人都拖累掉。灾星,你怎么不去死?!”

他猛地一惊。

随即喘息着睁开双眼。

身体的各个角落都遍布着撕裂般的剧痛,之前被玄烨所伤的地方仿佛有熊熊烈焰在不停灼烧。他已经习惯了疼痛,却还是不由得下意识皱起眉头。

脑袋嗡嗡发疼,体内的魔气与剑气终于恢复了平静,但引起的疼痛依旧存在,如同千万只小虫子撕咬着骨髓。

在修仙界里,越级杀人并不是多么稀奇的事。然而金丹圆满与元婴大成之间的差距不容小觑,更何况玄烨曾经还是个化神期高手,要想打败他,必须豁出性命。

与宁宁等人不同,裴寂早就习惯了在生与死之间摸爬滚打,因而并不畏惧死斗,只要能杀敌,宁愿赌上包括性命在内的一切。

——更何况他这条命无牵无挂,并不值钱,就算当真死了,也不会有谁受到损失。

少年的神色黯了些许,抬眼打量周遭景象。

与玄烨一战后他便失去了意识,此时应该已被送入医馆疗伤。

鼻尖萦绕着轻烟般的药草气息,因为平躺在床上,裴寂睁眼便看见深褐色的房梁。再微微偏过脑袋——

有人坐在他床边的木凳上。

裴寂从没想过,当自己醒来时能见到有谁陪在身边。

无论是小时候浑身是伤、又冷又饿地昏倒,还是后来在战斗中重伤昏迷,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咬着牙苦苦熬过,等苏醒后独自找些药草疗伤。

那人身上的树木气息与药味融在一起,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充盈整个空间的苦。

她穿着条淡紫色长裙,黑发无比乖顺地垂落在胸前,由于拿着本书遮掩起整张面庞,让裴寂见不到她的模样。

他只能看见那本书上的几个大字。

《我和真霄剑尊的36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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