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环住闫肃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闫肃皱眉,强势把人推开,擦了擦嘴唇,冷声道:“闹够了没有。”
凌红舔舔嘴唇,妩媚至极的撩了撩头发,“闫肃,我们和好吧,别再互相置气了。”说完主动挽上闫肃的胳膊,依偎上去,甜蜜蜜说道:“等你结束我们一起去市场,我亲自下厨,我还带了你最爱喝的酒,今天喝个痛快怎么样....”
闫肃动手,可凌红越发缠紧,仰着笑脸,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闭了闭眼,无奈的看着凌红,“我没和你置气,我之前和你说的都是实话。你知道我最不会骗的人就是你。”
凌红脸色笑容一僵,不过也只是片刻,眨眼间又恢复笑颜如花的模样,“你快去收拾吧,等你下班再去市场,菜都不新鲜了。”把人一推,是不容拒绝的眼神。
闫肃盯着凌红,却什么都没看出来,吸了一口气,“我去后面换下衣服。”
“嗯,我这里等你。”凌红笑眯眯的,直到闫肃转身,脸上的笑容立马变成的阴沉。
周晚在站台等公交车,一辆黑色宾利在不远处停下。
车门打开,吴浩冲着周晚小跑着过来,笑眯眯的一双眼睛说道:“周小姐,好久没见,我吴浩,我们顾总想和你聊几句,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说完还伸手指了指后面的黑色宾利轿车。
周晚看到吴浩瞬间,眉头轻皱,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眼,看到熟悉的黑色宾利,即使隔着车玻璃,也仿佛能看到车里顾东宁正懒洋洋的靠在后面笑着看她。
“不方便,我等下还有事情。”周晚拒绝,她一点都不想在见到顾东宁。
吴浩一听到周晚拒绝,立马拧巴着脸,“周小姐,你别拒绝啊,那个...他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就说几句话,说完你再走,也不耽误不是。”别难为他啊,他就是无辜人。
吴浩看着,事情那有这么复杂,老板这就是后悔了,想吃回头草。可老板子性子傲,能自己承认吗?当然,吴浩也觉得周晚太不实在了。放着这么一个有才有貌有钱,就是脾气性格坏点的青年,怎么就不能试着接受下呢。
百炼钢变绕指柔,男人都是需要调.教的,调.教的好,后半生就是幸福。
可在吴浩眼里,周晚自己倒像是一块硬钢。
“我没有话想和他说,你也别跟着我了。”周晚态度坚决,她绝不会在和顾东宁牵扯不清。
“可顾总有话想和你说啊。”吴浩拦着不让走,不把周晚带上车,他这工作能力遭受质疑。
公交车来了,周晚抓紧包上公交车。吴浩后脚跟上去。
外套一脱,扔在周晚脚边,地上脏,这样跪下去起码裤子干净不是,吴浩一跪下车上立马炸锅。
“我去....,跪下了?什么鬼?”
“求婚?不像啊。”
“什么情况下,看那边,一个男的给女的跪下了。”
周晚下意思站起来,“你干什么?你赶紧起来啊,你不要跪着,都...都在看。”前后看了下,满车的乘客都在看着这边,还有拿手机拍照的,周晚窘迫的恨不得钻地缝里。
吴浩个头不高,身材瘦,却是个脸皮极厚的。都说膝下有黄金,他是没见过谁膝下生过金子的。倒是知道钱能买金子。老板发他工资,他就得做个能为老板解忧的人。
“小伙子,有话好好说,男人怎么能随便跪呢。”前面一个上年龄的大爷看不下去。
“姑娘啊,有什么事商量着来,怎么能让人跪下呢。”
周晚羞愤,伸手去拉,“你起来啊,是我不想和他见面,和你没关系啊,你赶紧起来,你这样简直....”
“你答应我,我就不起来。”吴浩心里得意,压根没觉得当众下跪怎么着,一车他都不认识的人,面子自尊压根伤不到。
吴浩这一跪,把周晚震住了。周晚被周围乘客说的羞愧,下一站一到,立马拉着吴浩下车。
黑色宾利一直跟在后面,周晚气呼呼的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吴浩任务完成,对着黑色宾利打了手势,自己走了。边走变想,周晚还是太单纯了,拿他都这么没辙,车里那个可比他黑多了,上车了还想下去?
“说吧,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周晚憋着一口气,一上车看到顾东宁,火气完全压不住了。
顾东宁笑,知道吴浩肯定用了手段,迫使周晚过来,不然也不会车开了一站才过来。不过人是请到了,可这一肚子火气却撒他头上,他有些冤枉。
不过,现在他不在意这些小事。
捡起脚下的纸盒子,递到周晚手里,“送你的。”
“我不要。”周晚皱眉,一手挡了回去。
“小兔崽子送你的,哭着喊着非要送到你手里,他要是知道你不收,说不定就要离家出走,偷偷来找你。”拿小兔崽子做虚头。顾东宁完全没有负罪感,反正小崽子也不是没离家出走过,虽然离开家还没有一百米就被抱了回去。
纸盒子上面还用彩色笔化着笑脸,几个歪歪扭扭的“给姐姐”的字,周晚倒是相信是小崽子给的。
“开车!”
周晚一听,立马急了,“别开车,你有话赶紧说,我还有事情呢。”立马推车门,“顾东宁,你开车门。”
“话不着急说,我现在饿了,先去吃饭。”顾东宁忍不住笑,谁能想到,他竟然要这么费劲的才能请人吃到饭,要是让张恒一和陈沐阳知道,还不得笑死他。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你先放我下去。”周晚气急,这才知道她又上了顾东宁的骗。
顾东宁指了指周晚手上的纸盒,“不打开看看?”小兔崽子还知道用东西封上,怕他偷看?呵,完全光明正大拆开了看,好奇小崽子会送周晚什么,也就认识一个晚上的人。
又是那股无力感,你生气愤怒,可惹你生气的人,压根不觉得。还笑眯眯的,和你说些别的。完全不拿你生气的事,当一回事。
“放我下去,顾东宁。”周晚喊了一嗓子,气呼呼的直喘气。
懒洋洋姿态一收,坐直身体,俊美的脸,笑盈盈的凑到周晚跟前,“我真有话和你说,我今天忙一天,是真饿了,现在放你下走,明天还得再找你,你不觉得麻烦啊?”
“有什么话,不能一句二句话说清楚来吗?”周晚不满,自认为和顾东宁没什么话可说了,只要他不在缠她,她能保证一辈子不出现在顾东宁眼前。
“怎么办,太饿了,饿的没力气说话。还头晕浑身无力.....”顾东宁说着话,身子慢慢的朝着周晚这边斜了过来,像极了喝醉酒,浑身绵软无力的样子,下巴搁在周晚肩膀上,侧着头有气无力的喊了声,“好饿啊!”眼睛里确是闪着光,笑眯眯的。
他要准备做的事,就会执行到底,他说今天和周晚吃饭,就会想办法把人带到餐桌跟前。
周晚那会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只气的肺疼,眼疼,尤其看到顾东宁脸上得逞的笑容,只觉得嗓子一噎,气的不行。
“你起来...”周晚双手推着顾东宁的脸,使劲往一边推。
“我没力气,你扶着我?”顾东宁更加得寸进尺,伸着手搂着周晚的肩膀,整个人靠过去。
“顾东宁,你混蛋!”周晚气的抓狂。
“亲我一下我就松开....”
第五十四章
“顾东宁,我愿意见你是只想和你说清楚,我们关系结束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和你见面。”周晚坐在对面,秀美的眉毛微微蹙着,看了眼桌角上放的纸盒,至始至终没打开看过。伸手轻轻推了过去。“这个,你替我处理了吧。”小崽子很可爱,周晚也很喜欢他,可他是顾东宁的侄子,就这一点,她就不能收,两人不能再有牵扯。
顾东宁脸色沉了下来,扫了眼推过来的纸盒,冷冷的笑了声,“你都没打开看一眼?”
周晚摇摇头,眼神坚决,“不需要。”不准备收下的东西,那就更不要看了。
“周晚你还没听到我要说什么,就先拒绝我。就和这个礼物一样,看都不看就拒绝?”顾东宁的声音极冷,越是冷越是愤怒,可偏偏脸上情绪看不出他的愤怒。
抓起桌上的纸盒,眼神幽冷的盯着周晚,“他要是知道他精心送出的礼物别人竟然一点不稀罕。他会闹脾气的,所以...”他都这样求她了,竟然还要拒绝。
周晚脸色一惊,顾东宁已经已经狠狠把礼物扔了出去。
纸盒子摔破了,里面嘻嘻哗啦滚出白的黑色粉色珠子,一颗颗都有鸽子蛋这么大,颗颗圆润饱满,色泽鲜亮。哗哗啦啦滚得到处都是。
“老太太手里有几个珍珠手串,偏小兔崽子看人玩弹珠喜欢的紧,拆了老太太几个手串,想找人陪他玩弹珠。”昨晚上,顾东宁拆了纸盒看到一盒子差不多的珠子,就知道昨天小崽子为什么嚷着要去他家住。
周晚看到已经有侍者在捡拾,目光默默的对上顾东宁,轻蹙的眉眼,有丝愧疚,可脸上坚决的一丝没变,只稍稍叹了口气,“对不起,可我,不想再和你有联系。”她想要平静的生活,只想靠着自己双手努力活下去。
顾东宁眉头锁着,目光阴鸷。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执着?女人对你来说就是取乐的宠物,脸和身体只要好看,你都可以不是吗,这样的女人应该还有很多。”周晚想不明白,她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被他拿走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顾东宁情绪烦躁起来,周晚问他为什么?他会不知道这些?之后他约过比周晚长得好看,身材比周晚更好的,就连皮肤都是极白的那种。可一看对方的到脸他就失了兴致。不是脸蛋不够好看,而是他下意识总想到周晚的脸。
顾东宁焦躁,周晚的质问,像是拿捏住他的软肋一般,拿起水杯饮了一口,冰水缓解了心口的烦闷,轻轻呼出一口气,目光再次聚集在周晚身上,目光冷峻,从眉眼到下巴,反复看了很多遍。暗问:他喜欢周晚吗?
张恒一说,周晚是长在他审美点长的女人。这一点他没有说错,周晚就是他心里对女人美化后的形象,他少年时期和陈沐阳他们偷看录像带,幻想他想要的女人模样。
细细打量周晚,顾东宁再问,他喜欢周晚吗?
应该是喜欢的,仔细想来这么多年他认真追求过的,也就是周晚上高三那会上了心,即使是因为和张恒一他们打赌。
喜欢能有多深?不清楚,能为了对方去死?顾东宁觉得那人是有病,他想不明白这世上还有比他自己更重要的,除了他自己。
想要周晚,占有她,这是他的喜欢。
“如果,我说,这次不是上次那种关系,我可以给你我女朋友的身份呢?”这是他给出的极限。
周晚先是惊愕了一下后,还是用非常冷静神色的拒绝顾东宁说:“我们不合适。”
合不合适,顾东宁比周晚更清楚,他和周晚身上就没有重合的地方,生活习性,性格处事没有一样是一样的。完全是两个不同圈子里的人。可知道归知道,可看一看到闫肃抓着周晚的手,他就不受控制。
周晚干脆利索的拒绝,让顾东宁彻底黑了脸,手里杯子攥紧,冷冷道:“你喜欢闫肃?”
“和闫哥没有关系,我身上发生这么多变故,可能几年内我都不会想过这些。”周晚说的实话,顾东宁信不信她不知道。
“周晚,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拒绝,只要能达到目的,办法手段有很多种。”顾东宁压着火气,他这么诚意,周晚竟然拒绝他,这让他非常不高兴。
周晚眉头下压,一脸严肃,“如果,你还想用什么卑劣的法子对付我,我身边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在意的。没离开淮市,是因为这里还算熟悉,可如果因为你,我想我会离开的。”周晚想过离开淮市,可她想和顾东宁把话说清楚。说清楚,彼此各自安好。
顾东宁脸色阴沉,当侍者拿着收集好珍珠给他时,眼神扫了一眼,极为冷淡的说了句,“扔了吧。”说完不顾侍者一脸难为的表情,起身走了。
顾东宁一走,周晚也立马起身离开。该说的话,她都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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