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的。“女士,需要帮助吗,您自己可以走吗?”
周晚挥挥手,刚坐下休息一会,这会感觉好多了。
周晚跟着侍应生离开,张恒一立马冒了出来,走到顾东宁身边坐下,“你让人把周晚带去哪里?”
“谁知道?”顾东宁招来侍应生,漫不经心的拿起一杯香槟,什么不能喝酒,全是瞎话。
“顾东宁,这是什么宴会,你心里不清楚?你现在是想搞死她。教训教训消气就算了,没必要把人往死里整。”张恒一做人有底线,当年顾东宁追周晚做的事,没几件光明磊落的。说到底,周晚才是受害者。
即使当初出车祸,周晚没救他,他心里有气有怨,可现在做的这些,实在过分了。
顾东宁冷冰冰的一张脸,轻晃手上的酒杯,眼神冷酷又无情。
张恒一焦急,眼睛扫视一圈宴会大厅,发现之前最闹腾的几个富二代公子哥不见了,干什么去了,大家心里都有数。看着还端坐着,一脸漫不经心的顾东宁,这要不是从小的兄弟,张恒一都想给他一拳。懒得理她,想着赶紧先把人找到再说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顾东宁轻抿一口,云淡风轻的说道。
“我他妈管的是你的事。”张恒一气的要死,好赖不分的混蛋。
周晚被侍应生领进一间卧室,一进来呼吸就感觉不舒服,整个房间甜腻腻的,粘稠闷热,嗓子喉咙,嘴巴跟着难受。连嗓子呼吸都不顺畅,待了五分钟,宁愿去外面吹吹凉风,也不想待在这间房子。
周晚一出去,迎面走来三个年轻男人,为首那个卷短发,镶一圈耳钉,领口大敞着,可能喝多了,脸色潮红精神有些不对劲。待看到周晚,就像草原上饿了三天三夜的豺狼,一双眼睛流露的全是昂奋的目光。
“我说有点面熟,化了妆差点没认出来,美女,奢靡98,打了我兄弟啊。”王钰对着身旁两个人使眼色。两人秒懂,挤眉弄眼的嘘他,“你悠着点,来这宴会的,可都是有主的。”他们玩的疯,可也不是没脑子的。什么能玩,什么不能玩,他们分得清。
王钰平时就是个荒唐人,没他不敢玩的,玩起来又疯又狂。本来是没想起来,可看到顾东宁他想起来了。让他吃瘪,丢脸的人。他哥背后教训他,那人惹不起。
王钰一向猖狂惯了,憋着气,对方背景他惹不起,可能玩他的女人,想想挺带感。“什么主不主的,齐妙那扫货的朋友,还不是一样。”
周晚皱着眉,王钰下流放肆的目光,让她感觉恶心。
“美女,不考虑换个金主?你那男人坏得很啊。”奢靡98到是护的起劲,这才多久,冷眼看着旁边一杯杯灌酒,眼睛都不眨。王钰觉得自己渣,没想到遇到一个更渣的。
王钰的朋友原本好心提醒,一听到是齐妙的朋友,立马松了口气。齐妙就是出来卖的,她的朋友嘛...两个人眼神一交流,再看向周晚的眼神也变了味道。
“她手上有点功夫,先把她推屋里去。”王钰记得酒吧里,周晚轻而易举的把人摔了跟头,玩得疯平时都是女人主动靠过来,今天喝点酒有些上头,精神难免受点刺激,想玩些大的。
周晚看到前面三个人散开,成网状想要围住她。皱着眉警告道:“等下有人过来。”
“推进门反锁,有人来了又怎么样,让他听墙角啊!”其中一人眼神炙热的在周晚身体上流连,越看越喜欢,“这身体,这脸,可比齐妙强多了。美女,以前我们去怎么没见过你?”把周晚看成陪酒的了。
“我和那个齐妙压根不认识,我和她更不是朋友,也不是你们脑补的那种人。”周晚握紧拳头,眼神防备,可惜脚上高跟鞋有些碍事。
“明白,明白,做你们这行竞争激烈,什么都抢,当然也要脸,自己人心里清楚就好。”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笑着,慢慢靠过来。
周晚咬着唇,往后退一步。
“美女,用强的不美,何不干脆顺水推舟,和和气气的。”你情我愿才能玩的畅快,王钰舔舔唇,佞笑一声。
“我说了我不是,如果你们硬来,别怪我不客气。”周晚快速踢掉脚上的鞋子,赤着脚摆开格斗的攻势。
王钰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对着眼哈哈一笑,“美女,穿着这样的裙子,你敢踢吗?要不我吃亏一点,走到你怀里...”王钰率先走过来,并挑眉冲着旁边两人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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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王钰一脸坏笑的靠过来,让周晚警惕是他身后两人,余光扫视,跟着默默咽了一口吐沫,攥紧拳头。就在王钰距离她一米,旁边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跟着三人一起冲上来。
周晚当机立断,抬腿踹倒右边一人,贴着墙想要快速跑出去。中间王钰发现周晚想跑,伸手去抓,碰到周晚肩膀的瞬间,周晚反手掰住他的手腕,下腰转身,重心下移,脚下一勾,想要把人摔下,可一使劲,发现手上绵软,力道少了三分。王钰背摔没成功,直接从周晚背后侧滑下来。
躺在地上佞笑一声,抬手握住周晚脚踝骨,同一时间左边的人咒骂一声,欺身上来,勒住周晚的脖颈。
周晚使不上劲,脚脖被抓住,心中恐惧逐渐攀升,想都没想低头咬住男人的手臂。
“我靠你.妈...”男人吃痛,忍不住破口大骂。趁着机会,周晚抬起肘关节,攻击身后人的下颌骨,在迅速勒住那人脖颈,咬牙使劲来个....“啊~~”来不及用劲,王钰抓着周晚的脚骨爬起来,之前踹地上右边人,跟着过来抱住周晚的腿,突然被人抬起,周晚惊呼一声,“放开我...”
“美女,配合点对大家都好,少吃些苦头,你也享受。”王钰抓着周晚的小腿,不怀好意的摸了一把。周晚恶心的大声呼救,“有人吗?有人吗,救命!”奋力踢着腿,想要挣开束缚。
王钰冲着两人使眼色,拖拽着把人拉进房间。
周晚喘息着,脸色惊恐不安,瞪着一双大眼睛像只频临死亡鱼。双手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又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王钰把外套脱掉扔到一边,白色衬衫不协调的穿在身上,俯身蹲下来,拍拍周晚的脸,狞笑着说道:“本来咱们可以玩的很高兴,我们还可以帮你瞒着你那金主,结果你看,非要把局面弄得这么僵硬,你长得这么漂亮,对你用强的我也心疼,不如你在想想,愿意配合的话,你就点下头。反正我们三个人,你也跑不掉,还是识时务少吃点苦头好。”
周晚大口喘息着,眼眸胆怯的在三人身上流连,表情惊骇畏惧,浑身上下止不住的战栗,张合着嘴唇,竟然没发出声音。
王钰看着美人如此表情,给旁边两人使眼色,把人扶起来坐着,可没松开手。舔舔唇舌,放低声音诱.惑道:“别害怕,我们几个就是和你玩玩,不会怎么着你。玩的好,我们还会捧你的场。互相交个朋友怎么样?”
周晚僵硬的转转眼珠,在王钰期盼的眼神下,缓缓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嘛,“说完上手拉住周晚的手臂,把人拉起来,握着手臂细细在手里摸索,柔弱无骨的手臂,纤细柔软,白皙通透的皮肤,像奶油布丁,看着就想亲咬一口。
王钰也是这么做的,举着周晚的手臂表情陶醉的贴在脸颊上,“真香,你要不要考虑跟着我?那男人能给你的,我也给的起,而且我比他年轻....”
周晚强忍下恶心干呕的冲动,紧紧闭合的嘴巴里,是牙齿狠咬舌头的剧痛。
没人发现周晚的异样,只看到怔怔愣愣,一脸被吓到的神情。
王钰拉着周晚的小手,嘴角轻笑着对着其他两个人说,“你们看着门口,我带她去浴室清洗一下....嗯?”两个人嘘嘘两声,脸上带着坏笑叮嘱道:“悠着点,别折腾的太狠,后面可还有我们呢。”
“放心,放心,咱们又不是第一次“配合””王钰轻薄着笑笑,拦着周晚的腰忍不住上下抚摸着。
周晚僵着没动,任由王钰把人拉进浴室里。急急去解自己衬衫扣子,边解扣子边说,“你不要动,女人的衣服得留着男人脱,一层层扒下来才会有乐趣...”
周晚余光扫视整个浴室,眼神幽暗闪着一抹冷光。声音却柔弱的说道:”他们....不会进来吧?”低着头,双手抵在胸.前握紧,一副羞涩不安的模样。
王钰脱了上衣,开始去抽腰带,看着周晚担忧害怕的样子,笑着道:“倒是有可能..那俩人品向来不怎样。”
周晚移到门口,“那把门锁上吧。”背过身去的瞬间,脸色彻底沉下来。
坐在外面把风的两人,其中一人有些好奇浴室动静,冲着一人嘘声,嘴角带着轻薄的笑意,轻手轻脚的靠近浴室门,原本以为能听到激烈人心的声音,结果站在门口就听到砰-砰几声,连带着一声闷吭。
拧着眉头,感觉里面有些不太对劲,调笑道:“王钰,你今天是不是酒喝多了,没力气啊。”
话音一落里面彻底没了声音。门外那人皱着眉越发感觉不好,急急上前推门,“王珏?”
手刚碰到门把手,整个人被拽了进去,待看清浴室躺在地上一脸血,嘴巴里塞着毛巾的王钰,两只手臂明显一看是折了。
那人想要喊人,周晚盖头劈下去,男人痛的眼前一黑,蜷缩在地上打滚。周晚擒住对方手臂,抵着自己膝盖处,咬牙双手用力,啊~~”跟着凄厉一声惨叫,彻底痛晕过去。
周晚做完这些,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干,颓废的坐在一旁大喘气,喘息着,清冷的一双眼睛,轻轻眨动两下,两行热泪唰唰抖落下来,拼命咬着嘴唇,紧紧握着手掌,全身颤抖如筛。
另一人听到惨叫声,急忙跑进来一看,待看到浴室一幕,顿时吓得腿软脸白,尤其王钰昏死不知,还满脸的血,更是害怕,抖着嘴唇大喊一声,“杀人了...”
不知道谁报的警,是谁叫的救护车,周晚整个愣怔着,脑子一片空白的被人抓着胳膊塞进警车里,斥耳的警笛声,闪烁的摄像机,印入眼帘的一切都是模糊而苍白的,直到那道挺拔身影,昂首站在人群之外,冰冷俊美的五官,嘴角却噙着一抹微笑。
周晚顿时如冰水浇头,一脸死灰,一双眼睛瞪到极致,这一刻全明白了!
顾东宁看着吵杂纷乱的现场,神色冷漠。吴浩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钻出来,站到顾东宁身旁,耳语两句。顾东宁神色不明,幽深眼眸垂下来,随意的点点头表示知道。
周晚在审讯室待了一晚上,整个人呆愣着坐在一旁,任由警务人员怎么审问,俱是一言不发。逼得狠了,睁着眼睛哗哗掉眼泪,双.腿屈膝把头埋进去,呜呜哽咽着,哭的警务人员一脸无奈。
周金鳞杨琴赶过来的时候,公安局这边也犯难。就现场来看,女的把两个男人殴打重伤。被打的一方,家里有钱有背景,医院做了法医鉴定,找了专业律师准备打官司起诉。
“被打两人口供一致,说是恶意伤害殴打,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会正式递交给司法机关起诉。现在情况对她很不利,除非她能说出对她有力的原因,不然...”警务人员也是实话实说,对方速度很快,准备也齐全。最重要的是,目前来看对方是受害者。
“会...会坐牢吗?”周金鳞一听到对方起诉,皱着眉一脸担忧,“警察同志,能不能和对方说,我们愿意出钱,医疗费损失费我们愿意一并承担。”
警务同志摇摇头,并劝道:“对方都是年轻富二代,家里不缺钱,对方现在咬死一条故意伤害罪,只要鉴定结果成立,就要看法律怎么判,最坏的准备,三到五年-,还是对方不继续申诉的情况。”
杨琴挽着周金鳞胳膊,听到会判三到五年,周金鳞整个人脸色一白,趔趄两下差点没站稳。“老周!没事吧!”杨琴吓得赶紧扶住人,把人搀到一边椅子上坐下。
“现在最不利的是,她什么都不说,希望你们劝劝她,案件还有些疑点没搞清楚。”警务人员想说成有自卫因素的话,可能会减刑。可女方身上没点伤害,这个自卫就有些说不清楚了。
周金鳞进去和周晚说话,周晚看着人,咬着嘴唇呜呜的哭,哭的周金鳞心里难受,眼圈跟着发红。“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和警察说清楚。对方准备起诉你恶意伤害,会被判刑的....”呼呼吸着气,周金鳞摸了一把眼角泪。自己孩子他了解,是个不喜欢惹事的性子,能忍的咬牙也能忍下去。
周晚还是哭,不说话。
“晚晚~”周金鳞又气又急。
周晚仰着头哭的厉害,抽噎着眼泪哗哗往下落,抖着苍白的嘴唇,微微颤颤的,嗓音嘶哑干涩,“是...顾..顾东宁..陷害我。”
周晚想了一.夜,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可坐在警车里看到顾东宁冷酷讥笑的样子,周晚就知道是他,也一定是他。这是他设计布的局,一步步把她推进来。她竟然蠢得以为参加宴会只是单纯替她挡酒。
“顾东宁?”待听到这个名字,周金鳞整个僵化,张着嘴,表情惊骇怔在那里,好一会才大喘气,缓和下来。“他不是一直在国外?你们遇上了?”
周晚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头。原本一直在国外的人,突然遇上了。
周金鳞看到周晚点头,浑身力气抽干,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瞬间苍老许多,一想到五年前那些事,顾东宁这三个字,就像病毒,洪水,猛兽一样让人颤栗,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