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锦鲤太子妃 第26节(2 / 2)

gu903();起初楚娆和桂儿抵死不认自己是从忠诚伯府逃出来的,待夹棍一上,疼得两人当即晕死过去!泼水再醒后,便没了先前的傲慢,认下自己是伯府出来的的后,便一个劲儿的求饶,却不肯认下那些罪名。

见她们还是不肯老实招认,王使君又上了拶指,拶至第三道时,桂儿先一步撑不住了,代楚娆招认。

王使君看向楚娆,问她:“你可认?”

楚娆清醒片刻,还是不肯全部认下。她很清楚,一但认下这些罪名,等待她的或许就是铡刀了。

若楚堇没成为太子妃,一切尚可在府内解决,指不定父亲母亲还能念及十数年的缘分,留她一条活路。可如今楚堇贵为太子妃,事情便不这样简单了。

纵是父亲母亲不忍杀她,太子也不会饶了她。

见她迟疑着不肯认,王使君当真动了怒!又上了杖刑!

二十大杖下去,半身浸着鲜血的楚娆,纵是想认这回也没力气说话了。

很快状纸放到她面前,有人强扯着她的手按了下去。之后她便再次昏死过去。

待楚娆醒来时,人已被锁在囚车里,正在押往京城的路上。

除了衙役,远远的还有两个男人跟着,瘦的那个禁不住感叹:“这王使君问供还真有一套,不然就她一个姑娘家,殿下总不好直接将她下诏狱。”

壮的那人道:“殿下自然是深谋远虑,不然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她若抵死不认,难保伯爷和伯夫人不会心软了回头又去求情,令得殿下难做。这下白纸黑字的供状有了,回京便可直接下死牢了。”

楚娆被押解回京,下入死牢的这日,也是楚堇入东宫的第六日。

原本李玄枡是打算人一押回来,便及时处置。奈何昨夜楚堇又托梦给他,央求他莫先杀了楚娆,待她醒来再去见上一面,尚有几句话要问她。

梦里李玄枡爽快答应了她,可醒来又暗自觉得好笑。待她醒来?岂不是要天荒地老。

才起了些奚落的意思,忽地李玄枡又止笑,转过头认真看了眼那满绣着吉祥葫芦的金色幔帐。

这些日子她夜夜托梦,几乎每个梦都有明示暗示,而他每日也如破案一般,认真去推敲她想表达的东西。

有时是她身处荒漠,向天祈雨。他醒来便发觉她果然嘴唇枯干,于是给她喂些参汤。

有时是山石滚落,砸中了她的胳膊,她趴在地上嘤嘤哭泣,一双泪眼望着他。他便起身去查看,果然见她的胳膊压在自己身下,定是哪个宫女为她活络手脚时粗心而为,他便帮她将胳膊抽出,再小心的活动两下。

的确是每一个梦,都有她想传递的意思。

那么她让他留着楚娆,难不成是她当真快要清醒了?

这念头在李玄枡脑中闪过,可他并未像之前自己以为的那样生出厌恶情绪来,相反心底莫名一热。

也不知怎的,明明起先答应娶她时,除了怜悯之外,也是图她安静。可若当真醒来,就她那性子,定会整日如只鸟儿一般,在他耳边聒噪不停。

然而想到那样的情景,他竟也不觉得多烦。

望着纱帐出神的思量了一会儿,李玄枡想明白了。

是了,他早已习惯她夜夜在梦里聒噪他了。醒了虽然白天会聒噪,可夜里起码能还他清静,想想也不会比现在更坏。

更衣过后,李玄枡便去处理父皇交给他的一些政务。待手头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天色也暗了下来。

回到东宫用晚膳时,他给自己加了一壶酒。饮下两杯后,又特意传了常儿来问太子妃今日白天的情况。有一瞬间,他是希望听到些异样反应的。

可是常儿回话,说太子妃今日与平日并没什么不同。

无意识的,李玄枡叹了口气。叹完了,才后知后觉的被自己这反应唬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他竟当真如此热切的盼着她醒来?且这种祈盼并非单纯的出于发善,而是如楚伯爷和伯夫人一般,会当真期冀,期冀落空后,也会当真的失落。

可他又与她毫无血缘之亲!

李玄枡被自己这种转变吓得怔忪,顿时也没了对肴馔的兴趣,饮下杯中酒,便起身往园子里去逛了逛。

待觉得疲乏之时,才缓步回了寝殿。

宽衣之后,宫人们退去殿门外侍夜。李玄枡立在窗前醒酒,不由得又望着对面刚刚被下人们落下来的锦帐发怔。

微敞的窗隙里漏进来的夜风,将烛台吹得忽明忽暗。自他这边起,烛光渐次黯淡下去,到楚堇所睡的拔步床外,便只余几道模糊的光影打在帐子上。

偏偏那光影还随风缓动,恍惚间,竟好似一个女子曼妙的体态剪影……

李玄枡鬼使神差的大步移上前,一把扯开最外面的纱帐,看到的仅是里层的素锦。他动作放轻的撩开锦幔,见楚堇如任何一个时候那样,安静的躺在床上。

心里晃过强烈的失落,他却未转身离开,而是就着床畔坐了下来。双眸紧盯着床上的人儿,眼珠一错不错。

他还从未这样仔细的看过她。

或者说,他还从未这样仔细的看过一个女子。

这样看了许久,尤嫌不足,李玄枡的手似乎有了自己的主张,抬起便落到了楚堇的脸蛋儿上。

那看上去细嫩白皙的肉皮儿,触上去温温润润的,如怀中焐暖的白玉,也如那水晶盏里尚未彻底散去热气的乳酪。

温热干燥的长指缓缓划过她的脸庞,顺着玲珑的轮廓描摹至颈间,这时李玄枡才好似忽的醒过腔来,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迅速收回了手,只是那一瞬间,他好似看到楚堇的睫羽眨动了下……

然而再看时,却是一切又如平时那样,她只静静的躺着,对外界没有半分的感知和反应。长长的睫羽映着灯火,在眼底洒下一小片阴影,根根分明的影子静止在那儿,一动不动。

李玄枡站起,不死心的又盯了她两眼,之后转身出了拔步床。

在弥勒榻上入睡不多久后,她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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