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锦鲤太子妃 第17节(2 / 2)

gu903();姐妹二人一来一回,众人大惊,咂摸着两人到底孰真孰假。伯爷与夫人亦是迷糊,分不清谁是谁非。最后还是伯爷恼怒起身,“罢了,看来今日这午宴是吃不畅快了,你们二人随我来书房!”说转离度,愤愤甩袖而去。

楚堇楚娆一前一后随着父亲去了书房,只是两人各执一词,争论了一下午,伯爷也未能分辨出个曲直,只得让她二人先回房去。

晚上伯爷回房,孙氏一行帮他宽衣,一行急急询问:“可问明白了?”

楚伯安颓丧的摇摇头,“两个丫头各有各的说辞,我这做父亲的又不能如堂前审案一般动刑,只得让她们先回去了。”

孙氏长叹一口气,细眉拧作一团:“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俩若是互相戕害,这往后的日子……”她不敢想下去了,认回亲女这才多久,就接连生出了这么多事端,未来更是不知还有多少麻烦等着。

血脉使然,加之十数年来的愧疚,孙氏念叨了一会儿,不自觉的就站在了楚堇的立场想事:“倘若小堇所言为真,那她头回进宫,娆儿便故意令她在诸多贵人面前出乖露丑,落了笑话,以后可叫她如何见人呐?大家还不都得认定她是穷门穷户的习性惯了,见不得大场面。”

比起这些来,楚伯安却有更深一层担忧。妇道人家看到的不过是颜面这等小事,可依小堇所述,若为真,娆儿则是要她被太子殿下治罪!

看看坐在榻沿上垂泪的夫人,楚伯安也是左右为难。

不管谁说的为真谁说的为假,两个丫头都是水火不容的架势。

第28章

小堇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亏欠多年,如今正是大力补偿之时,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能再失去她。可他们与娆儿亦有十数年情份,难割难舍。

原本最好的法子便是给娆儿定下亲事,备好丰厚的嫁妆打发她早些嫁人,如此便可解此困局,可奈何豆腐西施才去不久,楚娆虽不戴孝,但那毕竟是她的生母,眼下都不是议亲的时候。

夫妇二人并排坐在榻沿上,一个抹泪,一个叹气,俱是寻不得解法。

忠正伯府内,今晚心忧的倒也不只伯爷和夫人二位,枚园的那位三更时分了,亦是辗转难眠。

打从楚堇回了伯府,虽然明面上从上到下对她没什么不同,可细微之处却能让她咂摸出些酸涩滋味来。不管是父亲母亲,还是二房三房的人,她都能感觉出大家看她时的异样眼光。

虽说尚在襁褓中时被人互换,这种事怪不到她身上,可大家还是觉得她夺走了原本属于楚堇的富贵。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他们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流露。

这让她恍惚间觉得自己仿若整个忠正伯府的公敌。

透过窗子看见床头的油蜡始终不熄,桂儿便进屋看看自家小姐是否已睡着,结果进门便听见低低的抽泣声,忍不住近到帐前询问:“小姐,可是哪里不爽利?”

楚娆正愁满腹心事无人可说,如今对着个丫鬟,倒是想消解一番,于是干脆坐起身来对桂儿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桂儿打从卖入伯府便伺候着楚娆,在她眼里不论谁是伯府的真千金,楚娆都是她唯一的主子。如今主子对她掏心挖肺,她自然也要替主子出谋划策。

“小姐,上回您让那窦文山偷偷潜入,本就是要夫人撞见他与堇小姐私会的一幕,可谁知阴差阳错的夫人反倒误会成了您与他有首尾。既然将堇小姐速速嫁出去这步棋已废了,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后面的话她没继续,可说至这份上,任凭是傻子也听得出来。

其实除掉楚堇,这办法楚娆不是没想过,当初掺了蓖麻的豆饼便是她所为。只是如今豆腐西施死了,窦文山这步棋也废了,肯再一心一意帮她的人除了桂儿实在是没第二个了。况且恰当的时机一时也没有。

她认真的看看桂儿,“你可是有具体的法子了?”

桂儿点点头,“奴婢听少爷院里的下人说,少夫人的小日子本该在十日前,可是至今都还未来。”

楚娆稍稍作惊:“难不成嫂嫂有孕了?”

桂儿接着道:“还未请大夫来瞧,说是这两日便会请大夫上门。依奴婢看,八九不离十了。少夫人换新方子也有两个月了,这回应当是差不了。”

姚敏受孕难,过门这么多年无子,吃了多少汤药都不显灵,还是两个月前她嫡母安都侯夫人入宫觐见贤妃,才求了恩典准宫中的妇科圣手来瞧,大家才又重燃起些许希望。

楚娆虽意外姚敏这么快就有了动静,但一时也没想通这事与自己有多大关联,便继续问桂儿。

“小姐,若过两日大夫来瞧少夫人当真有了身孕,这可是两府的大喜事!安都侯一家定会前来探望道贺,伯爷也必然大摆筵席,到时府里闲杂人等一多,若是出点儿什么意外,这可就不好说是谁动的手了。”桂儿狡黠一笑,眼放贼光。

楚娆仔细琢磨着那些场景,想到与楚堇公然交恶的姚嘉玥也会来,便即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妙计!到时大家相互猜疑,这案子如何查得清楚?

有了这妙策,楚娆便终到了些许希望,这夜睡的香甜无比。

两日后,忠正伯府果然请了大夫登门,不久后伯府少夫人有孕的喜报便传至各院。

“快,给安都侯府也报个喜去!”伯夫人孙氏激动之余,又给下人吩咐道。毕竟儿媳这次能有喜,还多亏了安都侯夫人,合该第一时间将好消息送过去。

接下来的数日,伯府忙作一团。因着这胎来的格外不易,故而备受重视,就连宫中得了消息,贤妃娘娘也下了赏。

贤妃虽还因着不久前的事对楚堇心怀不满,但姚敏是与她沾着亲的晚辈,又是求了她才得来此子,说起来也算是一桩善缘。

楚伯爷将大宴的日子定在了下月初八,向不少亲戚知交递了邀贴,自然也少不了安都侯府。

而楚堇这些日子协助母亲筹备诸多事宜,渐渐将不久前宫中那些不愉快抛在了脑后。就在她几乎要淡忘那些事时,这日父亲回府,却带回一个消息:

贤妃身边的冯嬷嬷,不知因何牵涉进了东宫的投毒案中,被下了诏狱。

楚堇怔怔的盯着父亲,如何也想不明白。虽说她不知下毒的人是谁,可冯嬷嬷害太子,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这时她想起那日在太子面前所求之事,不由得心头一紧,心道该不会这就是李玄枡为她讨公道所使的手段?

“小堇?”楚伯安见她愣在原地良久不言,禁不住有些担忧。

楚堇缓过神儿来,扯动了下嘴角,“女儿没事。”

听她这样说,楚伯安也未安心多少,负手踱了几步,惆怅道:“冯嬷嬷是贤妃娘娘身边的老人,她若真做了什么,矛头便会直指贤妃娘娘。”

说到这儿他回头看一眼女儿,不安道:“你既已牵扯进了东宫投毒案,只怕太子和贤妃,咱们是注定要开罪一边了。”

楚堇心中明白,贤妃那头她是早就开罪了,只是撞见私会之事她又不便给父亲说,况且就算说了,父亲也不会有更好的应对法子。

其实自从那事之后,她便没再出去逛过街,便是有庶务不得不出门,也是匆匆去匆匆回,不敢在外多做驻留。且带足了丫鬟小厮,只取闹市路。防的便是贤妃上回明着未能如愿,改而暗地里使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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