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过话说回来,真是那种深山老林,还得过些年,慢慢有消息传进去,才会有人走出来。
请假的时候经理闻讯而出,一把拦住大姐,装腔作势的冲着舒雨道:“你们干什么的,快走快走。”
头屑男色厉内荏的样子自然吓不住他们,舒雨再一次被路晁扒拉到身后,拦在她和头屑男的中间,“你们酒楼的服务员失踪,你身为经理不仅不关心,还阻止别人追究真相。我还想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别耽误我们做生意。”头屑男慌乱的眼神自然逃不过舒雨的眼睛,路晁也察觉到了。
随即眉头一蹙,“我们已经报警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警察过来了,你也这么嘴硬。”
“报什么警,他们辞职了,去做见不得人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说破大天去,也赖不到我们身上。”人一慌说话就会有漏洞,就像现在,如果真和他无关,怎么会知道他们去做见不得人的事。
路晁回头朝舒雨递了一个眼色,让舒雨把准备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再将头屑男从上看到下,看得头屑男越发慌张起来,“你看什么看,不是我们做的,还能赖到我们身上不成,警察来了我也这么说。”
“好,我们下次就和警察一起来。找不到黄灵,或是没看到她报平安的信,我们是不会罢休的。”路晁拉住舒雨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身后是头屑男不停喝骂大姐的声音,这位大姐唯唯喏喏,不敢吭声。
走出酒楼的范围,路晁跳上车,舒雨就坐在副驾驶室上,“你怎么不让我揭穿他。”
“咱们等。”路晁摆摆手,“揭穿他又能怎么样,我们终究不是警察。”
两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对成年人是没有什么威慑力的。除非把警察叫来,可是警察明显不相信这是个案子。让他们过来陪着演戏,根本没可能。
舒雨眼睛一亮,她怎么没有想到呢,赶紧顺着路晁的目光盯住了酒楼的后门。至于后门的位置,是丁妞带他们来的,员工上下班,走的都是后门。路晁过来时也顺手把车停在后门,然后再绕到大门进去的。
路晁知道她明白过来了,让她坐到后排,“出来的人,估计不会注意到开车的人,不过还是注意一点。”
舒雨依言坐到后排,把脸藏到了前排司机的靠背后头,又拉下车帘。而路晁则是戴上一副墨镜,坐在驾驶的位置上。
不出两人所料,很快从后门走出一个年轻的少妇,一边走一边整理身上的衣裳。正在松开盘发,将头发重新扎成马尾,刘海在额头中间分开打了一个弯,想像不出来的话,就想想水兵月。
“她就是领班,上班时间换了衣服出去,肯定有情况。”舒雨一看就认出来,升学宴那天舒雨就见过这位领班,也是丁妞所说,给黄灵介绍工作的人。
路晁开着车,跟了上去,领班果然四下里张望,却没有多看这辆面包车一眼。毕竟在这个年代,汽车属于单位或是公司的财产,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两个来找茬儿的少年是开着车来的。
领班上了公交车,刚开始上上下下的人太多,这年头前门上后门下只存在于标语当中,舒雨盯的眼睛都要冒火。面包车没有空调,平日里都是窗户打得大开,这会儿为了隐蔽,舒雨关上自己这一侧的窗户,拉上车帘,只留一条缝,用于观察。
不多会儿,就热出一头的汗,后脊梁上的汗珠直接滚到后腰上,一摸,几乎透湿。
路晁别过头道:“她应该不记得我们。”
“那可不一定,我们在酒楼里摆过酒,刚才还和那位大姐说了半天话,谁知道她看没看见。”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路晁嘴角微微翘起来,抿着嘴儿的笑。
舒雨盯着外头的动静,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口误,看到公交车再次启动,里头的人已经很少了,抬头招呼路晁,“她没下车,我看到她坐到窗户旁边的位置上了。”
结果抬头就见路晁的视线几乎黏到她的脸上,有些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脸,“沾了什么东西吗?”
路晁回头发动汽车,“没有,看你热的,让你喝口水也不喝。”
舒雨哪里敢喝水,还不知道领班要去多远的地方呢,摆手示意不用。
第79章浮出水面
领班终于下了车,这里已经是京城的郊区地带,散乱的建着一间间的院子,真正的大杂院那种。每间大杂院的院门都开着,不时有人出出进进,竟然还挺热闹。
路晁看舒雨张望,解释道:“这里算是郊县,都是农民的自建房,这几年京城涌进许多外来人口,租住不起城里。这里的房租便宜,反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生活圈,”
城里也没那么多地方给外地人住,自己住房都紧张着呢。倒是郊县的农民修建的平房,面积比较宽敞。
这周边有便宜的小饭馆子,还有一看就很便宜的理发室,澡堂子,大白天就有人光顾,很是热闹的样子。
他们的车再开进去就太显眼了,停到路边,两个少年下了车,舒雨用手一指,路口一家邮局就扎在他们眼前。
路晁点点头,远远缀着领班跟了进去。这里的地形如同迷宫,领班则是如鱼得水一般,几个拐弯之后,就失去了踪影。
舒雨急了,“黄灵肯定在这儿。”
可是怎么搜,这么一大片地方,上百户大杂院是有的,人口怕有小几千,难道一间间去搜,那也得人家让你搜不是。
站在原地不是办法,已经不断有人张望过来,在这里出现的多是熟面孔。就算生面孔,是不是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也是一望即知。路晁和舒雨无论是外表还是穿着,都和这个地方的气质格格不入,难免让人多看几眼。
路晁拉着舒雨的手出来,可就这么回去,舒雨又不甘心。眼睛扫来扫去,最后落在邮局里头。
干脆拔腿走了进去,一进去就要找领导。
人家还以为是什么事,舒雨直接抓住人家的手,神色激动道:“我是来找我姐的,她多少年没有寄一封信回去了,我们担心她出事。”
口音瞬间切换为家乡话,听得对方一愣一愣的,对寻亲的事,大家多少抱着一点同情。舒雨说话的功夫,反正这个点也没什么人上门办业务,几个前台的员工都围了过来。
“什么地址来着,你再说一遍。”
“汇款人呢,汇款人叫什么?”
“汇出地真盖着我们邮局的戳吗?没搞错地方吧。”
舒雨哪里说得出来具体情况,只能乍着胆子道:“每回汇款不是五十就是一百。”
这个数字可不少,邮局办理汇款的前台工作人员,倒真有一个人,对这件事有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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