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腰软》TXT全集下载_7(2 / 2)

卿卿腰软 长安华琼 4705 字 2023-09-22

gu903();裴云祁语调带着笑意,桌上有早已备好糕点,牵着人坐下,他拿了一块糕点递在她嘴边,好言好语哄着,“是是是,我的错,姝儿莫气莫气。”

贺玉姝瞥过头。

他将糕点放回原处道:“莫等了,那人不会来了。”

她猛得扭头回来。

“裴云祁,你!”贺玉姝气结,死死瞪着他。渐渐眼眶湿润,为何,他总是阴魂不散。

不忍看她模样,心疼。

裴云祁凑过去温和吻了吻她额头,“姝儿,我昨儿不是说过会与你去找晏兄,决不食言。”

滑落两三滴泪珠被他轻柔吻去,“姝儿,云祁哥哥其实未骗过你的。怎么会舍得骗你呢。”

他在心口沉沉叹气,话语苍凉无力。

贺玉姝闭了眼无动于衷,将府里大哥贺怀卢嘱咐自己的话忘得干干净净,终又一次随了裴云祁。

小药圣倒是说得不错,夫人姐姐,这沈国公啊狡猾至极,自我认识他以来,除了我师父还没人斗得过他。

不过,是实话,他如今权力正盛,连圣上都站在他这一方,普天之下,又有谁斗得过权势呢?

贺玉姝忿忿推开他,严肃认真,“若是明日就离开长安,我就随你走。”

面前人温和儒雅,眉眼俊俏,一口应下,“好,姝儿去哪,云祁哥哥便跟你去哪。”

纸鸢飞得再高,线头始终在人手中。

裴云祁在朝堂搅弄风云经年,到头来,那细细的线不还是心甘情愿交到这个什么也不知晓得小娘子手中。

可她从未关心自己,沈国公也使上了苦肉计,抬起自己右臂,可怜道:“姝儿,我手疼。”

贺玉姝一瞥,衣袖处正淌着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小娇娘》

施烟自十三岁被萧家家主带回府。

无名无份,本该在萧府夹着尾巴过日子,偏颇得家主喜爱。

纵容得她知书达礼、温婉娴静样样不沾,刁蛮跋扈、恃宠而骄无师自通。

萧家家主二十又五,清风明月的人物。却熬死两任未婚妻,从萧府遮白布抬出去的女子早已数不清。

又听说,萧家家主自娘胎落下病根,孱弱气息,恐活不长久。

施烟蹬鼻子上脸,娇着细软声:“人人都说大公子活不久,烟儿便想,趁公子还没死就多攒些银子,以不至于您死后烟儿被人欺了去。”

等她及笄礼后,每每施烟软着筋骨,扶着腰下榻,恶狠道:“是谁乱传家主无能、活不长久谣言,若是让我逮住定撕了其人的嘴!”

萧家家主眸似深潭,修长手指撩起佳人乌丝。

神色温润看着她窘迫样,笑骂:“偏你要听外人言,活该。”

第18章

她一惊,些许血迹已沾到她衣裳上,慢慢融合她绯色衣裳,颜色更深更嫣。

“裴云祁……你!”

怪不得呢,他非要将自己拖在这厢房里来。外头人多眼杂,若是被人瞧见恐引起不必要慌乱。

撩推他衣袖,入目恍然瞧见他手臂上粗裂刀痕,伤口足有一条手指粗细,正往外涓涓留血。

心中想起,他便是用这是手扣住自己手腕,自己还使了太大的力挣脱。

慌乱立起身往外去,她道:“我去找小药圣给你包扎。”

腿腹被这伤口吓得发虚,才立起就被这人轻松拽回怀里。

裴云祁嘴角泛起笑意,“不痛的。”

将人扣在怀里,亏他此时还笑得出来。脑中想着方才那个傲娇清高的女子——凭你们想嫁给裴云祁,也配?

他欣慰道:“姝儿当时可是在维护我,我可是高兴。”

傻子。

语微带着抑制不住笑意,“今儿赶巧了,听这话再挨一刀也是值了。”

鼻息淡淡血腥味,都留了这么多血怎会不痛。贺玉姝拍拍他后背,急得推开他,唤着这个更疯癫的人:“裴云祁,我去找小药圣给你止血啊。”

殷红血珠嗒在地上,入目之处皆是红色。她何时见着这么多血,压抑着渐渐侵蚀而来的恐惧。

怀里人哭得发抖,小脸落入掌心,因失血过多,他唇色渐渐苍白,启口道,“我就知道姝儿会心软,姝儿心疼我的是吧。”

早已哭成泪人的泣不成声,摇着头,“你死了,谁带我去找兄长。你才答应我去找兄长的,你可不能死。”

三言两句离不开她兄长。

有人说,贺玉姝其人憨傻无度,做事全凭当时心情。凇王说她缺少灵性,而后又道她不过是自小被护得太好了。她依赖其兄长,十几年来,兄长对她的越过寻常人太多太多,是血脉隔断不了的。

相依为命对她这个娇娘子来说是顶天的重要。所以不相信兄长就这么死了。

而裴云祁,自小与她相识,与她关怀,慢慢入注她心头去。

且这些时日的耳鬓厮磨,虽不是亲人可总有一股子莫名情绪绕在心头。瞧见他受伤了,眼睛莫名其妙酸涩,泪珠止不住往下掉。

瞧见他受伤,心口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很疼。

他故作惋惜,“哎,姝儿,我手更痛了。”

话落,一滴滚烫泪落在他手背。

他这么讨厌,除了威胁自己还有什么好。

贺玉姝听见自己的哭得抽泣声音:“你如果死了,就没人带我去找兄长。你不许死,云祁哥哥要好好活着。”

他应着:“好,那姝儿原谅云祁哥哥可好?我们回家去?”

贺玉姝点头,泪眼朦胧:“先让人给你包扎伤口。”

将泪人安抚好,裴云祁搂着人,沉稳出口,早已料到门外有人,“淞王殿下听了这么久墙角,也该出来了吧。”

门应声推开。

淞王立在门口,触及男人微凉目光,他讪讪一笑,自己这不有好戏看,不能错过嘛。

贺玉姝离开裴云祁怀里,匆匆垂首擦泪,目光落在门口人身上。

凇王目光在她面上落了一瞬,这个女人又哭了。好不容易清心寡欲些时日,这会子又折回去了。

真是,这个沈国公最会招惹夫人p姐姐哭了。

他慢慢踱步过去,没会儿立在裴云祁面前,先是拱手行礼,散散洋洋道:“沈国公。”

见亲王不行礼乃是大罪,裴云祁眼底是调侃之意,启口是:“药圣。”

从他口中出来两字,微微压力欺过来。

不敢直视他坦然含笑目光。

凇王眼神闪躲,额头涔出密密细汗,“呵呵,不敢当不敢当。这个虚名是乱唤的,沈国公可莫与我师父说。届时我怕是要被师父打骂了。”

二人在这嚼话,贺玉姝急得跺脚,毫不客气使唤他:“小药圣,你没瞧见裴云祁流血了,你快给他止血包扎啊。”

凇王默默瞅了她一眼,不甚在意:“不就是流点血嘛,又不是什么大伤……”

说着说着倒是瞟向裴云祁放在桌上的手臂。

他一下子噤了声,瞳孔微缩,眼中难掩惊愕。

凇王手紧握成拳,慌乱去看裴云祁,上前两步,盯着那伤口,语序混乱:“沈国公……这这这,谁干的?”

询问中有两分不确定意味,医者本能,他拿出随行药包,从里拿出针。

裴云祁无甚在意道:“药圣莫慌,此时不关任何人,是我不小心挂了树枝。”

这伤口形似锯齿,哪样的树枝能将青壮男子手臂划裂这么长一条口子。他沈国公走在何处都有人为他让道,那被被劳什子树枝刮了。

这话也就唬三岁孩儿。这话………也就唬贺玉姝这个傻女人。

莫名其妙地,又扯到她了。

抑制自己想要看去的目光,凇王行针比平时愈发谨慎,半寸丝缕没入肌肤,指尖微转。几个弹指后,针尖缝合好取出,流血很快止住。

裴云祁手臂放在桌上,若不是衣裳沾染血迹,还有他旁侧哭哭啼啼的女子让他有一丝走神,还真看不出这人受伤了。

看着他去牵旁侧女子,“姝儿莫看了,会吓到你的。”

说着将要伸手去捂她眼睛,被这个女人一把躲过,“裴云祁,你别动。小心伤口又裂开。”

淞王故意三两句绕过,压制自己恐慌,嘱咐:“这几日忌大动,好生休息。”

随后像个犯错小孩,郑重又道:“云祁兄,见谅。”

清矜俊雅的男子温和一笑,“在下又派人寻了些珍奇药材送往林屋,药圣何时再回林屋?”

这话如唠家常似的,关心自家久未归的亲人。

凇王心头罪恶感起来,声音轻了些,弯腰拱手,说了句贺玉姝听不懂话语:“多谢沈国公。”

他倒笑了起来,大方温和,“你为我夫人调养身息,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你呢。往后有事要在下效犬马之劳,淞王殿下尽管吩咐。莫说一条手臂了,就是在下的命,淞王殿下有本事拿去,就尽管拿去。”

他语言坦然,隐隐透着一个压迫之意。

看着小药圣近乎逃跑身影,贺玉姝立在裴云祁后侧,隐隐有股不安,“裴云祁,你方才说这些什么意思?”

裴云祁眼神讳莫如深,笑看身边女子,心头倒不是滋味,裴云祁……还不如幼时那句云祁哥哥好听。

想着,又回来略微熟悉屋子时,丫鬟皆退下,裴云祁将人堵在身前,柔声道,“姝儿,唤我一声。”

面前的女子又长一岁,朱唇开合,清灵灵一声:“裴云祁。”

“叫名字多生分啊,”他笑着纠正道,“叫夫君。”

夫君?再心头念了二字,贺玉姝捂住嘴,露出明媚勾人眼眸,呜呜摇头。

“不好意思?”面前人了然,伸手搭在她腰间,又凑近两分,男人气息更近。

贺玉姝忙点头,心口被他看得酥痒,忙垂首:“你别…别碰我,小心伤口裂开。”

下颌被抬起,免不了与他四目相对。满室静谧,低沉靡靡声音夹在这令人窒息热气,“你先小声唤一声可好,就当安慰今日受伤的我。”

瞧他这自己不说他便不放过自己架势,贺玉姝心一横,唇齿间将这这二字饶了饶,慢慢启口:“夫…夫君。”

软糯磕巴几声在屋内小小响起,轻轻搭在人心尖儿上。

一说完她忙紧闭了嘴。

面前人笑得开怀,沈国公因这几分笑平添了几分矜贵近人。

唇齿溢出一声“唔…”

腰后勾着他手臂,她才不至于软落下去。

攀附着他肩膀,指尖狠狠嵌入他肌肤,裴云祁,一个厌烦的人。

……

一方驾马归去的凇王,跨入王院,直奔皇兄住处。

“王爷,您回来了。”孟王近亲侍卫立在侧拱手行礼。

凇王看了他一眼,少年郎君面上带着不符年纪大狠戾。

失了身份,淞王手腕掌风一起,眨眼间忽儿立在他面前。

指尖捏着针尖,针尖泛着冷光,看看抵在其喉间。

侍卫定定未动,后背抵着门框,垂眸:“王爷息怒。”

凇王游刃有余,指尖微凉隐隐落在肌肤上,发问:“你们去刺杀了沈国公?”

“是。”侍卫答得不卑不亢。

清晰可感动刺痛咽入喉间,不致命,足矣让人起恐惧,侍卫又道:“王爷,我们不过奉孟王的命,行主人的事。”

屋里沉缓声传出:“怎么,一回来就打打杀杀。”

凇王眯眼。

看了看里面,而后松下胳膊,掌风推出面前侍卫,重物落地声未起前他已跨入门框。

脑海中又浮现起方才那个女人站在沈国公旁边哭哭哒哒的样子。

脑中一时厌烦。

脸上怒气未消,他立在厅中,看着那美人坐怀的男子,清秀脸上好看俊眉皱起,“皇兄,你何必要赶尽杀绝。沈国公是敌是友还未可知,你怎可……”

美人中央的孟王阖眼,姿态舒适,“我不过是给他一个警告罢了。”

“为何?”凇王道,“你们以前不是形影不离好…”

“十六弟,”上头人幽幽打断他,缓缓睁眼,似乎警告:“君臣有别。”

他一下焉了气,往前两步,“皇兄,收吧。弟弟去为皇帝医治,保他长命百岁,皇兄你勿滥杀无辜了。你为他巩固了再多地位,那皇帝不会承你的情的。到头来,他兴许还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住嘴!”上头的人呵斥,酒杯狠狠掷赖,砸在凇王额头,“十六弟,你可是天真,刀已出何有再收回的话。你在外历练已够,风波为平你便留在府内吧。”

……

说好第二日离开长安,果真,裴云祁毫不含糊。

卯时末,贺玉姝被身侧人轻柔唤醒,“姝儿,我们该动身了。”

瞌睡瞬时惊走,看着床边任,露出毫无防备轻柔笑意,去找兄长了。

贺玉姝起身,嘴角抑制不住上扬,“裴云祁,我们真的去找兄长了?”

裴云祁动作轻柔将她颊便散落一缕发丝撩至而后,应着她:“怎么,还不信啊。那我让管家把马车上东西卸了去。”

说罢装做就要起身去,贺玉姝急得拉着他,笑意止不住:“诶,别走别走,我信我信。”

走时未告知府中祖母、嫂姊。行装至减,随行仆人不多。

一路西去,行了两日,舟车劳损,到了终南山脚下暂做修整。隔日预备动身时,下起了泼天大雨,前头官道有山石滑落,阻了前去路。

终南山也是一处景致,裴云祁一路当散心,下着大雨也带着贺玉姝上山去。

“为何还要上山?”贺玉姝还是不情愿,她想快些去找兄长,才没有闲心来爬山,“裴云祁,你莫不是在拖延时间吧。”

贺玉姝眉头一瞥,看着身边人。

“近些,小心淋着雨。”一手揽着人,两人共处一伞。

他道:“据说在山上许愿很灵,反正前头大雨封了路,我们来这许个愿。”

……

山上,贺玉姝休憩醒来,丫鬟说裴云祁与主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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