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到底对肥祥有些不放心,征求李根的意见。
李根没有犹豫,沉声说:“阿泰,我信不过那个肥祥,总觉得他要玩花样。”
波仔听了,连忙瞪眼问:“怎么?泰哥、六根,八斤会有危险?香江佬敢玩我们?”
阿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有可能,不过肥祥扣住八斤,就是想确保我们去帮他杀巴闭佬,只是为了防我们一手本来咱们也准备帮他一回,没想玩花样,明天照着他的话做完事,八斤应该就没事了。毕竟,肥祥和我们互相帮忙,无怨无仇,不至于过河拆桥”
阿泰还对肥祥心有期待,他心里也有疑虑,但这会儿他在用逻辑说服自己,而逻辑上看,八斤的安全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李根对肥祥更是心存疑虑,不过他只是对这个“省港旗兵”世界的警惕性强,而且直觉肥祥不对又没有证据,说不动阿泰,只能自己暗暗小心。
波仔一直对肥祥在诊所里言语间透露出来的那种高人一等的态度很不满,应该这样说,从踏上香江的土地开始,波仔已经敏感的意识到这里的人对老家的微妙态度,他不屑地摇摇头说:“泰哥,从来没有把自己的软肋伸给别人的道理,肥祥这些香江混混不能完全相信,他们即便不是敌人,也绝对算不上自己人。”
阿泰听了,笑了起来,拍了一下波仔的肩头,笑着说:“行啊,有长进了。你说的对,明天一做完事,我们就到老陈的诊所接八斤,八斤无论如何也要接回到咱们自己兄弟身边。”
李根听了,提醒道:“我估计,八斤明天不会在诊所,肥祥可能会转移地方。”
阿泰一愣,看着李根,“你这么不放心?”
李根看着他点点头。阿泰一时沉思,想了好久,说:“我们明天帮肥祥做完事,他没有理由对付我们啊。扣着八斤干什么?难道还要我们做事?”。
李根想了想,说:“肥祥说那个巴闭佬是一个社团的字头老大,却没有具体交待清楚,他在中间故意含混不说明白,瞒着咱们,肯定是用咱们当枪,铲除对手,你们说,杀了巴闭佬,香江道上会不会乱?”
波仔很难明白这里面的道道,说不上来,眼睁睁看着阿泰。阿泰想了想,说:“在香江,混社会的古惑仔太多了,到处都是字头,黑社会大哥和公司经理一样多,我也不知道肥祥和巴闭佬的恩怨,不好说。”
李根又想起一事,提醒道:“阿泰,还有一件事,咱们昨夜在龙湾坐船的时候,那个疤仔说现在香江这边的黑社会正在选龙头这种事情,江湖上肯定会血雨腥风,他原来的老大不就被人砍了?我想,这个时候,肥祥敢杀一个社团大哥,不会无缘无故的,八成就与这选龙头相关。”
李根说着说着就理清了自己的思路,心里一直隐隐觉得肥祥不对的地方一下都豁然开朗,
阿泰和波仔听了,都是一愣,他们还从来没有朝黑社会选举这方面去想过,阿泰骂了一句:“妈了个巴子的!肥祥还真他妈精透了!想利用我们兄弟做刀,来为他当老大铺路!”
波仔恨恨地说:“草!泰哥,那我们还帮他个屁啊,明天不做事了!”
gu903();阿泰摇摇头,说:“做还是要做的,一来咱们已经答应他了,一口唾沫一个钉,帮他做事也算还了人情;二来,八斤还在他手上”阿泰说到这里,不禁又骂了一句:“草!肥祥这个扑街,原来还真想用八斤来胁迫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