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才刚来,你就想赶我走?季扬天一扫空空荡荡的出租屋,你不方便?没、没有!林缈磕磕巴巴,好在他平时对着季扬天也不怎么流利,我是说,这么晚了,你吃饭了吗?
吃了!季扬天立刻好哄地高兴起来,四下一看,哎哟,你还真的自己炒菜啦?闻着好香!
林缈揪着手指点点头,十分庆幸刚才收起了一副碗筷。
你别怕,我这趟来,就是怕你自己住的经验少,给你送点必需品。还有,季扬天蹲下拍了拍纸箱,棱角分明的俊脸自下而上看着林缈,商量一下咱们周末见面的时间地点。
嗯。
这种收纳盒我买了五个,你放客厅、做鞋盒袜子盒内衣盒都行,省得到时候找不着东西。季扬天将收纳盒摆到客厅茶几上。
林缈点头如小鸡啄米。
枕套被单都是新的,你洗一洗,晾干了铺上就能用。季扬天随手一指卧室,发现林缈呼吸也跟着猛地一紧,怎么了?
林缈把头摇得如拨浪鼓。
季扬□□卧室看了几眼,发现里面除了一张床空空如也,心想大概是小O比较敏感,收回视线。
林缈后脊一松。
这个樟脑丸!季扬天从纸箱里拎出最后一样东西,别看它不起眼,出租房里的虫子特容易磕坏衣服,所有衣柜里必须放一袋!你的衣柜在哪儿,哦,卧室是吧?
林缈一瞬间呼吸都停了。
季扬天大步走回卧室,站在那一人多高的木质衣柜前面,上下欣赏:特别是你这种木头衣柜,必须放一袋,哥真是买着了,哈哈!
林缈紧赶慢赶追上来,热汗一瞬间湿透了手心。
等!
季扬天的手已经搭在了拉门上。
第27章
等砰!
林缈情急之下,想不到其他办法,索性一横心一闭眼,直挺挺往一边倒去。
季扬天吓了一大跳,再也顾不上什么樟脑球什么衣柜,连滚带爬从卧室冲出来扶林缈,活像一只四爪打滑的哈士奇:你怎么了?!
林缈是货真价实地扭到了,这会儿演都不用演,脸色发白,痛得冷汗直流:踩、踩空了,摔了一跤
这屋里都是平地,你怎么踩空的啊?
林缈吸着冷气心虚低头,假装没听见。
好在季扬天也是随口问一句,没有真要深究怀疑的意思。林缈脚上踩的宽松拖鞋,穿了棉袜子,季扬天便把拖鞋脱了丢到一边,袜子捋下一半,托着林缈的脚查看情况。
林缈的脚腕已经肿了起来,原本清瘦雪白的线条现在鼓起红亮的一包,季扬天手一碰,林缈就痛得嘶了一声。
真扭着了这是,季扬天观察后道,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不林缈本来下意识要拒绝,抬头瞄见那一人多高的衣柜一角,马上改口,不知道,但真的有点疼,要不然去看看吧?
那就去!季扬天点头,觉得小Omega敏感怕痛再正常不过,起身背过去,在林缈面前半蹲下来,上来,我背你去打车。
林缈笨拙地伸出胳膊搂住季扬天的脖子,季扬天卡住他两边大腿把他背了起来,颠一颠:你可真轻,平时都吃什么你看什么呢?
啊?林缈收回投向衣柜的视线,脸伏在季扬天宽阔的肩膀上,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该脸红,没、没什么。
林缈的扭伤不严重,医生处理之后告诉他两周内不能运动,连住院都不用,直接就放他回家了。
两周内不能运动,意味着学校马上要办的运动会,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做个只用在场边吃吃喝喝、偶尔为运动健儿呐喊助威的伤残人士。
以及和季扬天定好的约会,也要推迟了。
没事儿,你这次赖我,都怪我满屋子乱窜,你在后面追我才摔的。季扬天背着他上楼,玩笑,哥会负责任,嗯?
林缈想着他家衣柜,认真脸摇头:是我自己摔的,不能怪你。
季扬天以前碰见那些小B小O,一个比一个会撩会说骚话,头一回碰到这种脑回路比钢筋还直的老实小O,他无可奈何,想了一会儿又觉得怪可爱,笑说,那假如不怪我,我也想负这个责任呢?
林缈愣了一下。
这下他就算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苏老师不知道还在不在衣柜里,没法脑电波指导,他一时心慌,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他打了个磕巴,一抬头,看见熟悉的门牌,顿时如获救星,啊,那个,我到家了!
季扬天估摸小Omega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而且林缈这么老实一小甜O,他要是自己没确定好心意,随随便便撩了人家又不负责,那将来良心上肯定也过意不去。
想到这儿,季扬天也没再追问,只拿林缈的钥匙开了门,背他进卧室:大夫说要冷敷,你家有冰箱没?我去给你弄个湿毛巾敷上。
林缈眼睛觑着季扬天背后紧闭的衣柜,连连眨眼: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现在也很晚了,不如你
季扬天一看时间,确实,折腾下来都晚上十点多了,小Omega害怕,不愿意跟强势Alpha深夜独处也情有可原。他点点头:那行,你自己小心点儿,干什么都慢慢来,别再磕着碰着了。
林缈紧张点头:好、好的。
但我还想再说一句。季扬天忽然俯下|身,双手撑在林缈身体两侧,笑着说,你可真甜,是我见过的Omega里最甜的。
季扬天走了许久,林缈还呆呆坐在床上。
直到一不小心踢到床板,痛得倒吸一口冷气,林缈才回过神来,视线一落到对面的衣柜,马上跳下床,单脚蹦过去用力拉开了柜门。
里面空荡一片。
林缈缓了口气,自嘲:他真是傻了,中间那么长时间,苏郁怎么可能留在衣柜里一直没出来?然而他刚要合拢柜门,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也许是衣柜惊魂的后遗症,林缈心跳不由自主地又加速几分,一蹦一蹦地过去开了门。
苏郁站在阴影里,手扶着门框,眼帘低垂向下:我来问问,你冷敷过了吗?
林缈不自觉站直了,咽了口口水。
小区里路灯的光线从楼道窗户隐约投进来,打在苏郁俊秀凌冽的侧脸上,让林缈觉得他好像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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