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何太哀:是谁要杀她?

温婪脸色沉沉:我也想知道,是谁要害她?

诡尸在月光下仰着一张浮肿的脸,温婪和那诡尸对看了一眼,突然道:你用黑玉将它固定住,但别凝固它的手。

何太哀依言照做:这个简单。

同一时间,温婪抽出怀中用布条包裹的剑。那是一把木剑,所有天师府弟子都有这么一把特制桃木佩剑。此剑名为守正,寄以恪守正道之意。说是人人都有,却并非所有人都在使用。因为有一部分弟子专精其他武器,此后不再使用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温婪是少有的,另有杀招却一直使用桃木守正剑的那一类人。主要也是他八重业火太过蛮横,很多场合都不适用,使用桃木剑可以有效降低他的杀伤力,所以温婪使用守正剑的频率,倒是意外很高。

月华之下,只见温婪木剑挥出,平平无奇的一劈,竟然将诡尸的右手直接斩下!

今夜月色极好,即便不用任何照明设备,也能借由月色将眼前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只见诡尸断手的创口面平滑如镜,受了如此伤,这具不知死了多久的尸体,半滴血也流不出来,而是喷溅出了大量透明液体,就像是不小心被扎破了水袋似的泄了一地。

随后,月色之下,何太哀分明看见无数根须一样的黑影,从伤口断面处,像是某种纤细的条形虫类那样,蠕动着爬了出来。

温婪喝道:退开!

当当当!

有什么细小的东西破空而来,就像子弹似的,温婪飞快挥舞木剑将那不明异物打飞,同时左手入怀摸出一张符箓抛出。

纸符飞旋有如拥有了生命一般,飞速追逐着裹住了那颗细小的黑影,温婪眼见捕捉到样本,便立刻召回符箓并收剑放出业火,是直接将一地的彼岸花和其他嗡鸣跳动的小黑影给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何太哀见状,马上补缺将诡尸那还在蠕动的伤口用黑玉封住。

诡尸内部的血液早被抽干了,皮肉完全分离似的,两者中间奔涌的全那些不知名的透明液体,而其灰败腐肉里生长着盘桓着无数密密麻麻的细线,正是彼岸花异变的根须!

温婪将手中的符箓摊开,只见泛黄的纸张正中,正困着那自诡尸里弹出来的小东西,竟是枚种子

彼岸花的种子。

***

这些诡尸究竟是怎么回事?自然产生是绝不可能的,显然是人为产生的结果。

那么是谁?是谁敢在天师府里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如此混乱邪诡的手段,将彼岸花的种子种养在人的尸体上,借此来控尸。做下这一些的人,他所图为何,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说起来也是诡异,这花如此妖邪,却丝毫不带鬼气,天师府的护山大阵,竟一点都未察觉出异常。它扎根于人的尸体之上,以人体为养分的同时,也渴求着鬼气。若非何太哀如此不寻常的存在正好经过此地,恐怕无人会发现这不妥之处。

温婪先前不久也来过后山,但当时他没发现任何异状。想来这些诡尸平日里都在刻意避着活人,结果这次碰见何太哀,被鬼气所诱诡尸不管不顾地冲出,这才露了马脚。

护山大阵贯来严防的就是鬼气,寻常哪有鬼能安然进入天师府?也就是得了红泪这秘宝遮掩的何太哀,且又得温婪庇护,才能这样大摇大摆地待在天师府,于是也就有了引出诡尸的契机。

粉末红玉佩于身,鬼气遮掩不等于不存在,但寻常之人和宝器道具,都难以检测出异常。何太哀能引出这些诡尸,是因为尸花所控的尸体对鬼气委实过于敏感,完全超过一般秘宝的探测能力。

如此异样的存在,以前听都未曾听闻过,正是如此,才叫人更加警惕幕后之人的动机。

这个人是天师府里的某个弟子,甚至是某个长老?

说起来让人难以置信,但除此之外,也确实没有其他可能了。

彼岸花

小怜所在的密室也有类此的彼岸花,显然是同一品种。

温婪想到这里,脸色微微变。虽然他先前早就验证过,暗室里那独自不断盛开的彼岸花群,对小怜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顶多只是让小怜脱力,但他此刻还是感到了一阵不安的焦虑。

他不知道那些花是怎么回事,也找不到根除的办法,因为即便拿业火烧完了也依旧会再生,他将小怜囚于地下就是为了困住小怜,若是鬼力全满状态下的小怜,即便用特制的银锁给锁住也依旧不保险,但又那怪异的彼岸花在,小怜会变得虚弱变得更好控制,所以他才任由那些彼岸花生长于室。

这期间,何太哀一直暗中打量着温婪的神色变化,他几乎是立刻就猜中了温婪心中所想,何太哀道:你若是担心小怜,我们可以赶紧回去,但小怜应该是没事的。这花会吸食鬼气,但不会对鬼造成什么伤害,顶多就是让鬼无力罢了。

温婪道:我自然晓得。

两人迎着月色赶回屋内,温婪自行下去暗道检查,自上次提亲被当事人拒后,他就没让何太哀跟小怜见过面,别说让何太哀给小怜投喂,便是床底下暗道那道门他都是不让何太哀碰的。

稍微过得一会儿,温婪便上来了,脸上一直一副在想事情的表情。

何太哀给他倒了杯牛奶,问:你没事吗?

温婪回神皱了皱眉:你这句话问的奇怪,什么叫我有没有事?

何太哀:那尸花对鬼没影响,但它长在人的尸体上,所以我想,它对人绝对是有负面影响的。再加上暗室里那么多的尸花,我有些担心你。

温婪哼笑:说得好听,担心我?怕不是心里希望我立刻暴毙。

何太哀心想妈的,然后嘴上说: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温婪端起牛奶,神色睥睨地不屑道:就那点攻击力道和速度的尸种也想伤到我?简直是做梦!

何太哀:

何太哀只能微笑说:你没事就好。

温婪将杯中牛奶饮尽,忽然出手一把握住何太哀的手腕,便用木剑割开了何太哀的皮肤,鲜血一下涌出,温婪以空杯接住。

何太哀啊了一声。

温婪斜睨了何太哀一眼:你喊什么?

何太哀一脸不能忍受的:你刚刚那木剑切过那诡尸,洗都不洗一下现在就来切我,你脏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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