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听鬼兄解释,这是个玩家和鬼怪彼此对抗的生存游戏。所谓生存游戏,就是以生命为最高赌注,狭路相逢,不死你死就是我亡。

他们是人,而他是鬼,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可留

直白点讲就是他死定了。

何太哀绝望地缓缓转过头来,看向门口。

门外是一个穿白衬衫戴眼镜的男人,还有一个身材极其火爆穿紧身衣的女人。

那女人是先进来的,看到地上血迹,一皱眉:刚刚尖叫的是你?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何太哀:

咦?

等等,这、这些人是不是没有认出他鬼怪的身份?

甚至还把他误认成人类当做玩家了?

不是吧,有这种好事?!他这么衰运的人,居然死后转运了吗?!

何太哀心头狂跳,因为太紧张,嗓音有点发干:刚刚有个鬼。他心一横,无比心虚地开始撒起了谎,就是有个鬼从柜子里钻出来,我很害怕,就

女人冷冷问:就怎么了?

何太哀:就关上柜子门把它给关回去了。

眼镜男和紧身衣女:

何太哀很紧张,心想,他这理由该不会是编得太烂,所以对方开始怀疑他了吧?

但这一对男女却没有多说什么,男人点了点头,十分温和地问道:你是新玩家?

何太哀骑虎难下,只能点头了。他心里默默道,我不是的,我不是玩家,我其实是个鬼来着

那女人十分冷艳高贵,除了进门开口问话之后,就再没讲话。戴眼镜的斯文男人倒是态度十分温和可亲,他关切地询问何太哀:你受伤了?

何太哀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有不少血,是搬运时候沾上的。他沉默了一下,说:我没受伤,是关那个鬼的时候沾上的。

男人又温声道:你不用怕,我们之后会带你一起行动。除了我们三人之外,还有两位玩家,我和阿秋是老手,但你们三个都是新人。不过你放心,我们完全能保障你们新人的安全问题,只要你听我们的话,不要随便独自行动,这个副本不难。

何太哀胡乱点了点头。

男人指着柜子问何太哀:你说的鬼怪就是在这个柜子里对吗?

何太哀继续点头。

有血液从柜子底下的缝隙里流淌出来,但男人并不在意,只当是鬼怪造成的异象,同时他也不在乎柜子里有什么东西,好在如此,所以竟无人发现这柜子里藏着的,其实是具人类尸体。

男人一比划,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张白底黑字的封条,他将封条在柜子上一贴,回头笑道:好了。这样就没事了,不用担心里头的鬼,它在里头会被慢慢净化,我们先去跟另外两位汇合吧。

何太哀一听大家除鬼手段这么拔群,越发不敢靠近这一男一女了。但男人误会了何太哀的意思,他以为何太哀受惊过后还没缓过来,所以对周围一切都警惕,于是笑了笑,说:别怕,我和这位姐姐都不是坏人。

说着往外走去,男人一边带路一边介绍说:这位姐姐叫做聆秋,我叫苏行。你叫什么?

何太哀默默跟上,回答说:我叫何幸运。

苏行笑呵呵道,幸运是运气很好的幸运吗?挺好的,名字很特别,想必你爸妈一定很爱你吧。

何太哀嗯了一声。

苏行又问:对了,你是怎么进入到这个超恐怖游戏里来的?

何太哀根本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是死后变成鬼进来的,这话要照实说了岂不是被打死,所以他含含糊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还在宿舍里跟朋友打电话,迷迷糊糊突然就来这儿了。

苏行和聆秋对视一眼。

何太哀真的很想逃走,但这样做,行为诡异,说不定又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假装自己是人了。反正,到时候找机会一个人溜走也不迟。

出了门之后,苏行路上又问了何太哀好几个问题,何太哀都随便应付着回答了。苏行看着何太哀变成个闷罐子,还当何太哀缓不过神来,便也不再找何太哀说话,反而是同身旁的聆秋道:这次也不知道是否能一起行动。那个大学生不是说之后要自己走吗?他一个新人,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好随便走?

现在的年轻人也胆子太大了。苏行叹了口气,这又不是我们所在的那个普通世界,如果是原来的世界,我当然没话说,这里可都是鬼,而且那些鬼都是发了疯的要杀人的,太危险了,我们都是为他好,他怎么不明白?

聆秋说:随他。

何太哀默默跟在后头听着,也不说话。

他看着前方两人的身影,没有忘记鬼兄说的注意事项。

鬼怪有必须要做的保底任务。

他是鬼怪,他必须要想办法取走1名玩家的性命!

这真是

赤手空拳没感到自己比生前多出半分力量的何太哀,看着前方两人背影,几乎要仰天长叹。

太难了。真的太他妈难了!

很快他们三人就到了二年三班教室,苏行领着他去见剩下的两名小伙伴,并把他介绍给大家说:我们刚刚把剩下的玩家队友找到了,就是这位了,他叫何幸运。

于是何太哀跟那两名玩家打了招呼,结果这么一看,他就傻眼了。

那两人当中一个是和和蔼蔼的胖大叔,没什么可讲的,但剩下那个人,却叫何太哀惊呆,因为他认识。

穿着白色打底衫套着黑色外套的男生靠窗站着,那件黑色的外套上有白鹤展翅的图案,男生右耳上是一个银杏叶形状的金色耳钉,他一手插兜,一手搁在窗台处,此时正一脸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

男生的五官很完美,是一种超越性别的美感,但气势却格外凌人,以至于跟出鞘的刀似的,叫人觉得危险,所以完全不敢靠近了。

何太哀十分震惊。

这不是他们班的班草,女生口中未来校草宝座已内定绝不可能有其他人能与之争锋的虞幼堂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这么一晃神,对方已经看过来。

和对方避无可避地对上视线,何太哀莫名尴尬,然后他又想,虽然改名改成何幸运是他的打算,但结果没出来前,突然被不太熟的同学当众知晓了,不知道为什么好他妈尴尬?

啊,说不定对方根本不记得他吧。

毕竟虞幼堂同学是个来去如风的人,翘课是经常的,还和班上其他人都没什么来往联系,估计班上同学叫什么班草都不记得。何太哀和他的朋友们记忆深刻,有一次同班一个漂亮女生当众向虞幼堂表白,结果被拒绝,而且那女生还收到一句对不起,我不接受。而且我根本不记得你叫什么,你下次跟人表白之前,最好自报姓名。

简直惨绝人寰的表白现场。

所以,这样的人肯定不记得他叫什么。

gu903();何太哀想到此处,宽慰不少,然而心下刚一松,对方便开了口,声音清清冷冷:为什么说他是何幸运?他明明叫何太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