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白尴尬抓抓耳朵,对着绿豆糕一鞠躬:我上次气昏头,做了混账事,对不起。他打开袋子,里面装满猫罐头,这是赔礼。
路景奇怪看他:你上次道过歉。
诸葛白理直气壮回头:上次是敷衍,这次是真心实意。
他成功逗乐了路景。这段时间诸葛白的示好,路景都看在眼里,他早不气他之前那些颇为孩子气的挑衅。
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路景手支在桌上,撑着侧脸轻轻笑:那只有罐头差点意思。
窗外雨还在淅淅沥沥下,落在明净玻璃上,拉出缠绵的雨丝,房间没有开灯,光线不甚明亮。可路景的笑容,明亮到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诸葛白心猛然漏跳好几拍,他用力咳嗽几声,掩盖他突如其来的脸红:你直说还要什么才够意思。
路景冲着猫砂盆努努下巴:铲屎。
诸葛白:靠!
几秒后,诸葛白捏着鼻子蹲下铲屎,路景盘腿坐在椅子上玩游戏,诸葛白竖着耳朵听,听着听着,他忍不住说:看不出来你游戏玩挺好啊,一直赢。
路景:随便玩玩。
他几乎是住在剧组,很少有出去玩的机会,平时下戏的休闲就是打游戏,打着打着,莫名成了全服知名大神。
没想到书的世界也有这款游戏,下载量比现实还更火爆。
诸葛白偷瞄他,欲言又止。
有屁就放。路景KO掉对面的敌人。
诸葛白立马来劲:我有朋友是游戏主播,每个月小几万不是问题,他技术比你差多了,你既然缺钱,干脆打游戏时直播呗,反正都是打,顺便赚点钱买猫粮。
路景放下手机:你怎么知道我缺钱?
不缺钱你教个口哨能和我收学费?诸葛白笑出一口大白牙,我都理解!
这倒是,路景想,要是他不缺钱,他根本不会花时间教诸葛白。不过诸葛白的提议不错,他真有另外一件重要的大事急需用钱。
他问诸葛白:你今年高三?
听到读书诸葛白就头疼,他苦瓜脸:是啊,还有一个半月开学吧,烦死了。
路景又问:学校在桂城?
嗯啊,偶像风华不是还要录几个月,我公司干脆给我转学到桂城了,免得飞来飞去,晕机。
你班主任的联系方式有吗?
有啊,他前几天还给我发复习资料。诸葛白说着倏地反应过来,等等,你问这些做什么?
路景挑眉:当你同学。
诸葛白:靠!
路景没穿书前,念的是中央戏剧学院,他常年在外拍戏学分不够,导致延迟毕业两年,好不容易明年要毕业,结果踩空楼梯穿书了。
要想登上希冀的高峰,第二步就是要继续学习,重读高三再高考一次。
不单是文凭,更多是跟着老师学习知识。
有厚度的知识能帮助他更好地理解剧本内涵,揣摩人物心理,拥有在娱乐圈里长久竞争的资格。
晚上,路景在日活最大的视频网站注册好账号,然后给陈阳打电话。他暂时没能力和陈阳解约,等上学,虽然不用和普通学生一样天天去学校,但也会占用部分时间,无法参加所有行程,他要提前打好预防针。
读书?陈阳以为听错了。
对。
陈阳忍不住提醒:你20了。
法律没规定20不能读高三。路景说,学校我联系好了,八月底开学,你如果不同意,我会申请解约。
说完要挂电话,陈阳赶紧说:你看你,急什么,我没说不同意,只是事出突然,总得给我点时间消化。这样,等第四期节目录完,我们再重新商议。
路景同意了。
陈阳挂掉电话,半晌无法回神,实在想不通路景抽什么疯,竟然要去念书浪费时间。难不成还想立什么学霸人设?就路景那草包样,趁着年轻多捞点钱,不比读几万本书强?
还是旁边的人不可思议笑了一声,才唤回陈阳理智。他赶紧讨好笑:秦总,让您看笑话了。
秦岭抖掉烟灰:路景要去读书?
陈阳点头哈腰:是啊,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唉,我实在难啊秦总,真不知道小路最近怎么了,越来越不听话。
我倒觉得。秦岭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白雾,嘴角勾起个意义未明的笑,他变有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今天墨某绿了吗10瓶;Rino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章
秦岭刚出院,他在医院闷了快十天,几个朋友特意组酒局给他消遣,刚踏出医院大楼,立马接他去了酒吧。
有不少娱乐圈的人,明星,模特,制片,陈阳也在。
本来陈阳坐不到秦岭旁边,是开局大家侃了会儿,陆续有人搂着明星小情儿出去开房,秦岭身边渐渐空了,陈阳这才厚着脸皮来给秦岭敬酒。
没想到话没说几句,路景来了电话。
陈阳不想接,还是秦岭瞥见,示意他接。其实秦岭没有封杀路景,他住院江越去看他,他欢喜得不行,根本连路景是谁都忘记了。
香烟上的火星忽明忽暗,周围是越来越露骨的打情骂俏,秦岭突然无比厌烦,他猛吸口烟,烟蒂按到烟灰缸熄灭起身:先走了,今晚全记我账上。
留下众人摸不着头脑。
秦岭让司机下车,自己开车去城南那家老店,等了差不多半小时,买了盒新鲜出炉的蝴蝶酥,以一路开罚单的速度开到市中心最高那栋写字楼。
下车时,蝴蝶酥还保持着刚出炉的热度。
他停好车,和保安打过招呼后径直去22楼。
电梯打开,22楼很安静,不远处的办公室透出浅浅的灯光,怕扰了里面的人,秦岭放轻脚步过去。
门没关严实,隔着缝隙望去,江越正专注看着电脑。
幽幽的光落在他线条凌厉的侧脸,兴许是晚上无人的缘故,江越的领口懒懒松开两颗扣子,凸出的喉结和锁骨泛着层淡淡的盈光。
性感得要命。
秦岭喉咙紧了紧。
他是个变态。
他无数次幻想咬住江越的喉结,听他性感的声音,从他十五岁无意撞见江越洗澡,他无时无刻都在肖想他的身体。
上,或被江越上,任何一样都能让他全身细胞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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