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在触摸沈山梧牙齿的同时,江寰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口腔,内里仍旧是熟悉的温凉,没有多少暖意,但舌头的触感却很柔软。
被舌尖舔过指腹的感觉麻麻的,一路从神经噼里啪啦电到了灵魂深处。
江寰不可避免地心猿意马起来,脑海中一瞬间掠过许多不可描述的画面比如沈山梧若是愿意殄他的话那动作必然是极为小心翼翼的,不断变化着汝侯蜃舍的姿势,因为需要收好那些尖利的牙齿,这就使得过程十分复杂,或许他还会由于过于激动和紧张,把沈山梧额发和睫毛弄得一团糟。
这个时候,他的哥哥决然不会埋怨他,但肯定会使个坏心眼,譬如纵容地笑着凑上来,让他担起责任,细细殄干净沾在帘上的那些东西。
眼见着江寰的目光越来越灼热,沈山梧无奈地曲起指节敲了下他的额心,小色狼,又在想什么呢?
江寰分明耳垂通红滚烫,却像是不知羞耻那般坦诚地说:你都说我是色狼了,那我在想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沈山梧真心觉得不给这家伙紧紧皮,他真是要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趁着元帅和陆敬之一个在拴狗一个在逗羊,沈山梧凑到江寰耳边小声道:你知道吗,变异者的那边和人类有点不太一样
江寰红着脸装傻:哪边?
沈山梧才没有蠢到和江寰解释这个,他自顾自慢慢地说道:我们只要想,就不会阮。而且麝/出/来的只有清水。
所以,沈山梧手指顺着江寰的耳廓缓缓划到耳垂,再在柔软的耳垂肉上轻轻一弹,下次记得把这两点放进你的想象里。
不用沈山梧提醒,江寰已经不受控制地从嵌囍想到了后续清理的问题,虽然清水似乎少了一些视觉上的冲击力,但胜在方便和容易打理,而且那瞬间的效果似乎和人类的没有多大差别。
反正只要是山梧哥哥的,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是香的。
元帅家的这顿晚饭吃得也算是宾主尽欢。江寰时隔多年主动踏足屋内,喊一声外婆,坐下来吃上一口饭,也就代表着他态度上的缓和。
因为沈山梧还活着,因为两人之间误会的消除,这令江寰愿意去选择原谅。
老夫人也别无所求,这就足够了。整场晚餐下来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外孙,和那个特别的男人。
与她行为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也正是这个男人,不过沈山梧并不是不说话,而是几乎没怎么动筷子,非礼貌也非拘谨纯属他挑食。
什么丝瓜、茄子、冬瓜,油汪汪的红烧肉,稠如牛奶的骨汤,香喷喷的蒜泥白肉,配上龚阿姨特制的酱汁,可谓一绝。
元帅丝毫不吝啬,这里的哪样菜拿出去都能告他一个骄奢**只可惜全都是沈山梧不爱吃的菜。
于是这位难养的变异者随便找了个理由逃避了晚饭:他们变异者体内的脏器都是摆设,不存在胃酸和各类益生菌群之类的消化系统,所以他不能吃东西,否则极难消化,怎么吃进去怎么排出来。
江寰一听就知道沈山梧在胡扯,分明身为江桐的时候吃得那么欢快,不过他也不会揭穿就是了。只是后来因为好奇沈山梧的丧尸牙如何进食,江寰强行把熬汤用的大棒骨塞给了他,请他的山梧哥哥表演铁齿碎大骨。
沈山梧朝他冷冷一笑,嘎嘣一声咬断了这根可以敲碎小核桃的坚硬骨头,也咬碎了江寰很长一段时间内关于某种方面的幻想。
要不那件事还是由他来吧?
回去之后,山海战队便开始着手准备一月后的无忧城代表大会。江寰每日要开的会明显比以往更多了,领导的精神要领会,底下各阶层的需求要了解,还要抽空写会议上的发言稿。
沈山梧这边则是学校复学,为了不让战队里的其他人产生疑惑,他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去上课。
班主任陶晗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任何问题,依旧是温文尔雅地上着课,悠哉地出现在教室后门窗口逮开小差的学生。
陶羿那边脸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先知不日间就打算让二人见面,所以沈山梧为了让陶晗有点心理准备,在一节课后仿佛随意地问道:陶老师,你有没有结婚啊?
没有。陶晗放下批改作业的红笔,怎么问起这个?
纯属好奇而已那老师你有没有孩子啊?
陶晗微微笑了下,江桐,老师连妻子都没有,怎么会有孩子呢?
可是感觉老师脾气很好,耐心也很好,而且很会照顾人,我还以为老师肯定有孩子了呢。沈山梧闭着眼一通胡说,反正这些他都没从陶晗身上感受到过,感触最深的只有那如影随形的来自班主任的死亡凝视。
哈哈哈是吗,我都是照顾我哥儿子训练出来的耐心。陶晗笑意不减,我这小侄子可能闹腾了,从小就皮得要死。
啊,老师的侄子?是我哥哥还是弟弟呢?
陶晗没有立刻回答沈山梧的问题,他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半晌后才苦笑着说:这个,老师也不好回答,如果他能活到现在的话,那就是你的哥哥了。
沈山梧当即露出歉意的神情,对不起
不必道歉,老师早走出来了。陶晗真心觉得江桐这孩子,乖巧懂事的时候真让人又怜又爱,而不乖的时候则多是贪玩,关键人又聪明,什么都是一教就会,教他根本气也气不起来。
沈山梧离开之后,信誓旦旦说着已经从侄子的死亡中走出来的陶晗,忽然失去了批改作业准备教案的兴致,他心乱如麻地拿红笔勾了几行字,忍不住抓了抓头发,然后打开水杯一饮而尽。
走出来?如果他能轻易走出来的话,当初就不会执意带着已经被咬伤的陶羿躲进避难区。
道理谁都明白,但灾难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谁也无法免俗。
不同人之间被丧尸咬伤或抓伤之后彻底变异的时间差别很大,快的撑不过十分钟,而最长的记录,那人坚持了整整六天。不过这六天内,那个人一点一点地被丧尸病毒腐蚀神智,逐渐变异的痕迹非常明显,血管突出青筋毕露,胡言乱语高烧不退,很早就被关进了隔离病房里。
陶羿也属于后者,被咬之后没有立刻变异,瑟瑟发抖地问陶晗他是不是要死了?望着这样的小侄子,陶晗根本不可能放任他不顾独自进入避难区。
陶晗耳后的伤口非常细微,白白的一小条,红血丝只渗了一滴,搓一搓就连伤口都看不见了。两人都抱有侥幸心理,混进了避难区。
那时候还是末世初期,沿海基地也不叫沿海基地,还是分散在各地的许多小避难所,内部管理非常混乱,远不如现今这样严格,像陶晗这样做的不止一家,所以时常有内部出现丧尸伤人的事情发生。
很巧的是,当时陶晗和陶羿暂居的地方便是他现在住着的教室宿舍。房间内部有个地下室还是陶羿发现的,锁链手铐都是现成的,陶羿还脸红红地说先前房间的主人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爱好,被陶晗骂他平时不知道在乱看什么东西。
被咬后的第一天,陶羿一如往常,好奇地在新住处转来转去,发现地下室之后还大呼小叫地喊叔叔来看,再正常不过。但第二天一早,他瞬间就烧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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