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第37章情意绵绵

不是能不能追的问题。

这是原则问题。

景帜略一矜持,低下头没好意思:唔,我考虑考虑。

其实江白昼只是用了追而已,这算实际行动。景帜心思没在这个身上,眼睛一撇,想起来一件事,拉着他正色道:我是omega的事情,你别说出去。

他低下头想补一句,如果不说去的话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但这样好像太严重,江白昼又不是真的要拿这些东西来要挟他。江白昼果然答应,只是那人略抬了下眼皮,声音有些许的试探:我想知道,你是omega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已到深秋,风裹挟着丝丝凉意,路边的树被吹得泠泠作响。

昏黄路灯之下江白昼的声音很清晰,但听在景帜耳朵里这问题没什么大不了,他还真的在脑海里沉思起来。几个人名模模糊糊绕在自己脑海里,他沉吟道:我妈、我那个朋友、还有小时候见过我的一些亲戚,另外还有你嫂子。

这话说的很耿直,料是江白昼也没有想到还会有这号人物。

他的脊背挺的非常直,听他这样说轻微皱了下眉,奇怪的问:我嫂子怎么会知道你是omega?那在我家时他也没有说。

两人说话间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车站,便自动熄了声音。在等车的路途中江夜声又发来了消息,江白昼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竟然忘记了跟他报备的情况,连忙说:我在十字路口的车站,刚才跟景帜出来忘了跟你说。

虽然不知道那边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但江夜声肯定很无语。他在校门口等了那么久,结果被告知这两人竟然去了车站?怕是要以为自己带着景帜私奔了。

心里想到这里江白昼忽然无声的笑了一下,唇角轻轻弯了个弧度。

车站并不远,更何况江夜声是开着车来的,不到一分钟便停在了两人的面前。今天景帜只能留在医院一趟了,他没有异议,上了车后便跟江白昼坐在了后座。

但刚坐上去,景帜就听见江白昼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脸色一白,回头看了眼对方的肩头,发现纱布上隐隐透了些红色,大约伤口又崩裂出血了。他没敢大声说出口,只伸过来望了下那伤口,有些难过的说道:是不是伤口又出血了,对不起啊,我好像耽误了你的时间。

其实错不怪景帜,江白昼一直都清楚。

是他一意孤行,是他一时忍不住酿成的后果。

他脸色一沉,将肩上伤口微微捂住,往后退了些躲避他哥的视线:没什么,是我的错。

由于离市医院不远,两人也顾不上说其他话,两眼一闭一睁就好像到医院了。车停在车位上,江夜声原本要跟着上去守着,但江白昼拒绝了,说:景帜今天跟我一块住,你不用来了。

江夜声:?

行,他嘴角一瘪,内心只想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追上手了,就不要哥哥了,迫不及待赶他出去呢。临走前他没闲着,把一些注意事项都告诉了景帜,这才开着车回家去了。

这家人来去匆匆,景帜之前跟他住院时就颇有这样的感慨。

大抵是因为身在高位,万事都需要亲力亲为,所以一家人都忙的很。但景帜又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他们一家人都是政治中人,搁古代那就是皇帝皇后皇子公主的地位了,回到家却跟寻常百姓没区别,也是在自己面前演的?

景帜咳嗽了一下,不怀好意的问道:之前我去你家,是不是你提前告诉哥哥嫂子还有父母要低调行事,不能说出那些其他称呼吧?

掉了马,江白昼才知道这下麻烦大了。

景帜不好糊弄,他们关系恢复了,没想到对方第一件事就是理清楚这些思绪。他尴尬的别看脸,干脆装一个哑巴。

身边人开始不说话了,景帜切了一声,刚才的那一点怜惜之情全部吞进了肚子里。他沉默寡言的推开了原先的房门,里面的摆设都清了个干净。景帜这才意识到,只有自己在他身边,江白昼的饮食起居好像才带了点烟火气。

往常那床头柜会放着一部手机一部ipad,还有两根一米五的数据线。零零碎碎的占满了床头柜,又是水果又是零食。这个病房还有一处是电视机,景帜先前还喜欢打开遥控器看一看,现在他刚进去,电视机的插头都被人拔了规规矩矩的放在了背后而已。

窗户那里依旧放着一盆花,但好像有点蔫了,没人洒水。

景帜还在住院的时候他的床周围总归不太干净,总是有碎碎的瓜子壳,往往他扫完后闲着没事干又去抓一点瓜子吃。现在那个病床上的被子枕头都叠的跟豆腐块似的,病房又干净了许多,但什么东西都没有,干净的好像第二天就要走似的。

这大概也是江白昼的风格,对方留不下什么东西,也不希望自己的床铺杂乱无章。

在宿舍里也一样,他的书桌每次都很干净。而且江白昼的字迹也工整,他能写一笔流利的行体连笔字,但通常在作业还有正事上都写的是正楷。好像他这个人一样,永远干净的不染一丝纤尘。

看着景帜在望着有些不一样的病房,江白昼走过去想将那被子重新放下来,但景帜哪敢让他做这样的事情,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对方的手。景帜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看着他规规矩矩的说道:我来吧,你快去自己床上坐着。

江白昼哑口无言,嗯了一声只好重新坐了下来。

刚才伤口出血了,景帜没敢大意,叫了护士给他拆下纱布再上点药才好。两人耽误了太多时间,等洗漱完毕重新睡上床,景帜才摸到自己手机,毫不意外的又有许多消息蹦出来。

第一条就是陆侨的消息。

景帜想了起来,今天自己本来就是在善后,结果都没回宿舍,对方肯定要担心。他缓慢的伸出手机打字,三言两语糊弄过去:我跟江白昼有点事情,他伤口刚才复发了,我把他送回医院明早再回校。

这次陆侨不发其他话,就发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包,连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

景帜切了一声,也懒得搭理对方说别的,便低下头去玩手机。但他专注的弄自己的事情,江白昼觉得自己备受冷落,总是想出声去吸引对方注意力。

其实男alpha别扭起来也可爱的紧。

景帜本来在玩手机,忽然听见江白昼说:你觉得我那时候,帅吗?

啊?他玩手机的指尖一顿,画面停留在刚刷进论坛的一刻,江白昼又吞咽下了才继续说道,在白鹭山上,把对方全部压制住的时候。

帅啊,帅呆了,他当时都被那信息素压制的想要对方抚摸了。

但这话景帜不能说,他就想逗一逗江白昼,然后憋笑着说:还可以吧。

果然江白昼听见他迟疑就不太高兴了,闷闷不乐的问道:什么叫还可以?

强者的世界,只能是非常强!从来没有还可以的说法!江白昼家里以前也是上过战场的,星球稳定以前战争连绵不断,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将军风范。江白昼不满意这个答案,又作势要下床到他这里来逼问,一字一句的说:到底好不好?

对方还真急了,十分不满意。

其实景帜也只是想逗一逗他,没真要取笑,然后认真的点了下头:你那时候真的很帅,我知道。

这话终于让江白昼满意了,他躺在床上沉思了一番,决定明天给景帜弄些礼物。他没追过人,再加上此时受伤不宜四处走动也放下了那些心思。江白昼又想起什么,撩开衣服看了一眼,然后沉默道:小景,等我好了以后,你能陪我去锻炼吗?

现在高强度训练不适合江白昼,但他这样休养下去,腹肌迟早会消失。

称呼的改变让景帜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一愣:你叫我什么?

江白昼又重复了一遍:小景,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