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风声此时很明显,清晨过去,天上的太阳也升的越来越高。江白昼左右看了一眼,油柏路还没到发烫的地步,他觉得不对劲,再三考虑道:前面有车可以下山,我们再往前走一点,今天人少不安全,还是回去吧。
这地方景帜没来过,他都觉得可疑自己当然深信不疑,立刻点头如捣蒜。两人无声之间加快了脚步,没想到越往前人竟是一个都看不到了。
一股不安感从江白昼心里油然而生。
他屏住呼吸,往前又走了五百米才隐隐约约看到停车的地方,便带着景帜往前面跑的更快了。
约莫走到停车的地方,原来人都到这里来了,不知为何他松了口气。景帜看见这里这么多人也放下了心,前面有厕所,走了这么久他也累了,便跟着江白昼一起去上了个厕所。
这厕所有点奇葩,属于那种分隔的双人间,一个大大的长亭下许多个小门,从小门进去里只有两个厕所,而且还带关的门。景帜脑海里闪过了一个问号,但他没想太多,以为是个性设计,所以跟江白昼一起走了进去。
两人在洗手的时候景帜有点害怕,又戳了下他的胳膊:哥,这里人这么少,会不会有危险?
更何况手机连信号都没有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那恐怕别人也不知道。景帜不敢想,也没胆量去想了。江白昼摇头,捏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来过这里考察,当时不仅有信号,而且散步和骑车的人山人海,怎么说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情况。
难道是有人拆了信号基站?如果没国家的允许,那怎么可能
他内心里闪过一丝狐疑,难不成,是那些人?
心里的疑惑逐渐放大,江白昼深吸一口气,起身去开门。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更奇怪,门打不开了!景帜也洗好了手上前,看着他这个样子当即也明白了什么,慌张道:打不开门了吗?
江白昼狠狠晃了一下那门,但显然,门是从外面关上的。两人心里都升起了一级警戒,不好,可能真的有人在这种地方动手!锁上门到底是为了什么?犯罪、恶作剧、还是更恐怖的阴谋?
景帜不敢想,江白昼也不敢想,他立刻摇了摇门,却丝毫没有反应。
但此时唯一的万幸是厕所很干净,好像经常被人清洗。慌张过去两人都冷静了下来,江白昼回头看着这两个厕所,静静的说:信号基站被撤,难道是有人要取消这山的旅游发展么?可是此时好像市民并不知道,但为什么,人又这么少,而这个厕所又天天有人打扫?
两人的声音很小,景帜也顺着他的话往下面剖析:会不会是一群人就住在这里,故意损坏的信号基站,并且悄悄露出去什么消息让市民不敢上来,那些老人可能不清楚。难道说,真的有
两人猜测到这里时,江白昼尝试着再次拿出手机,仍然没有半点信号!
第24章强力压迫
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江白昼和景帜陷入慌乱时,门外传出了几道声音。隔着门缝有些许模糊,但稍微能听到他们说话。此时的声音来的蹊跷,本来就觉得自己在危险境地的江白昼没敢小觑,一时不敢声张说话。他从那个狭窄的缝隙里,微微下蹲,往中间看过去。
门外大约站着四五个人,有两个穿着露胳膊的黑衣服,另外两个则光着膀子。他们胳膊上都有一道奇特的诡异纹身,样子不明显,但如果仔细看的轮廓像蜘蛛。倒不大,却很显眼。那些男人在谈话,好像还没发现他们两个。
大哥,这里现在会有人查吗,安不安全?有个光膀子的矮男人说话。
被他称作大哥的那个人眉骨有一道断痕,凶神恶煞,大约三十左右的年纪,声音粗犷:怕什么,政府那些人估计以为这里还在开发,咱上头有人护着咱们,谁敢胡乱查。ctm的
他说了几句脏话,接着抽了口烟:十多年前江止年断我财路,把我送进去一回,如今他当了总统倒神气起来了,想找他麻烦周围还那么多兵把手,日子真是越来越不好过了。
仿佛只是随口一吐槽,看着他们说话的江白昼登时握紧了双拳,心里已经将这些人猜的一字不差。大约在他七八岁时,父亲还只是当时的小领导,在一次扫黑除恶的打斗中,将黑蛛会这个恶劣的帮会给端了老窝,但那掌管帮会的老大很精明,警察还没抓到他,他就已经带着三俩个弟兄跑了。
没想到十多年过去,江白昼还能看到这些人。但他现在可不敢随意轻举妄动,从目前情况来看,将自己锁住的人不是那几个,人估计不在这里。他屏住呼吸,回头对景帜做了个嘘的动作,神情很严肃。
两人头上都大滴大滴的落冷汗,江白昼因为在这样的世家里成长,从小就联系过军人的搏斗术。他面前这些人太多了,更何况害怕对方身上会有枪支,自然不能随意的暴露自己。
约莫等了十多分钟,这几个人看了眼附近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便一起穿上衣服说要下山去吃东西。那些人走了,江白昼才狠狠松下一口气,他回头对景帜说:这些人是黑帮的,我们得小心一点出去。
怎么办,现在我们还在困着,出不去此时慌是没有用的,景帜知道,所以他在逼迫自己冷静。他寸步不离的挨在江白昼身边,左右观察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发现这厕所里面有一个小窗户,但封了纱窗。
江白昼看了两眼,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他尝试着拿钥匙的尖部去戳开纱窗的那些小洞。但这是比较费力的事情,他咬着牙,一手攀着旁边的窗户,一口气狠狠将这些纱窗刮出了一道大洞!这扇门后面是很大的草丛,江白昼没有时间犹豫,让景帜走过来就把他推了上去:你先钻出去,我马上出来。
上午十一点整,太阳很大,但草丛这里背光,阴影遮了大半。
景帜没跟他争论,立刻利用轻便的身材钻了出去,然后也辅助了江白昼一把,两人比草丛稍微高了半个头,为了以防意外,他们只能下蹲着往前走。草丛里走的感觉并不好受,到处都是杂草摩擦在身上的触感,有些草很毛茸茸,还有刺,刮在身上异常的疼。更何况今天景帜穿的还是短裤,穿梭的过程中差点没被绊倒。
草丛里的危险指数也很高,蛇、虫子、还有各种未知动物。
但比起外面那些黑帮的人,动物的危险已经不算什么了,起码这里没有老虎狮子。江白昼拉着景帜的手,边走边说:景帜,你相信我吗?
相信。如果说别的时刻江白昼对他来说是安全感,在此时那么危险的境地,江白昼仍然是他的保障,景帜深信不疑。他脸上的汗如水一样落了下来,急匆匆,而又透着害怕。
两人还在穿梭的过程中,离他们稍远的地方突然传出了那几个人的声音,两人顿时停下脚步,躲在草丛里一动不动。
大哥,我手机忘拿了,你们先走,我马上过去。
慢着,我们开车你走路过去多慢,我带你过去,真是一点记性都没有。
这几人开了两辆摩托车,说话时应该是停顿的,可能说话的那个人是机主,停在那里说话。他们谈了几句就又发动了引擎,轰隆隆几声发动,摩托车扬长而去。
等摩托车走远,江白昼不敢原地停留了,立刻拉着景帜道:跑!
gu903();他们回去不知道会不会发现那个厕所里的窗户已经被人凿开了,如果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哪怕平常这里没人上来,但正常人怎么可能把那纱窗都给弄破,江白昼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拉着景帜一阵埋头直冲。好在这草丛是有纹路的,能顺着旁边的油柏路有些记号,一直直走能走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