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萧澜忽然冷笑一声,她抬手,挥退了众人。
大力太监们立刻松了手,微微后退,垂首站立着。
夏且彭地摔倒在地上,胳膊手心都蹭出了严重的伤痕,她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只抬起脸静静地看着萧澜。
萧澜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眼神轻蔑地看着她,又是一声轻嗤: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她的生路?
你不是!夏且眼神坚定,你跟她是不可能的,她当初选择了离开你,就说明她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而你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说的太过分,太绝对,夏且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说道:你如果真的喜欢她的话,就应该尊重她选择,而不是把她当做东西,甚至是夏且痛心地都说不出畜牲或者宠物这几个字,你不能自私地占她为所有!
我不能?萧澜面色不变,一双眼眸黝黑深邃,像极了看不到底的深渊,她反问道,那你就能了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冠冕堂皇,掷地有声的是想干什么!萧澜嗤笑,不过是打着为她好的幌子给自己制造机会罢了。怎么,你以为她不跟我在一起就会跟你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萧澜忽然就想到之前白颂确实是一眼就认出了夏且,显然在白颂的印象中,夏且要更加深刻一些。
萧澜嫉妒的心尖都疼了,可是她不想表现出来,不想露怯。
她甚至点了点下巴,高傲地说道:你才是真正的死心吧,我不会放手,她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身边,你跟她,只有大夫和病人的关系。
萧澜一挥手,旁边的太监立刻会意,两人一边一个压制住夏且的手,另一个眼疾手快在她微张的嘴里塞了一块帕子,三人齐心立刻将人抬了出去。
刚才还嘈杂的吵得人脑壳疼的屋子瞬时安静了下来,白颂松出一口气的同时,又立刻紧张起来。
她望着萧澜平静的模样,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感,下意识缩了缩脑袋。
萧澜转身缓慢走回来,表情前所未有的一片冷凝,幽黑地双瞳看着白颂,眼角微微泛红:白颂,你听见了?
白颂心惊胆战,她当然都听见了。
你们声音那么大,聋子都能被吵到,
她清晰地听见萧澜说一辈子都不会放过自己,听见萧澜说自己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
萧澜看着白颂畏缩害怕的眼神,心中苦笑,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她弯下腰轻轻抱了抱白颂,低头亲吻白颂的耳朵尖:既然听见了,那你就应该做好了这辈子下辈子都要跟我纠缠不清的准备了。
白颂浑身一僵,犹如落入了冰窟,瞬间冻成了冰块,身子僵硬,血液都不流了。
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有些喘不上气。
不等她说话,萧澜轻笑着低声道:你知道的,我脾气不太好,也不知道夏且的小身板承不承受得住我的怒火。
不要!白颂猛地推开萧澜,惊慌地望着她。
脱口而出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白颂身子微微颤抖,逐渐低下了脑袋,掩饰刚才的心焦和急躁。
萧澜面容扭曲,眼神疯狂,道:我知道,我就知道,你喜欢她!她一把掐住白颂的脖子,狠狠用力。
咳咳咳!喉咙被扼住,白颂憋的满脸通红,她双手死死抱着萧澜的手腕,哀求地望着萧澜,眼角落下痛苦的泪水。
萧澜置若未闻,她内心也十分煎熬痛苦,一方面不想再伤害白颂,可另一方面,只要一想到白颂的心里挂念着其他人,就恨不得剖口她的心脏,将里面的人挖出来,把自己放进去。
颂颂,她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呢?
白颂呼吸困难,挣扎的力道逐渐转小,瞳孔失焦,一下一下翻着白眼。
她上气不接下气,嗓音颤抖又微弱:萧、萧澜,我
萧澜猛地回过神,这才发现白颂差点就要被自己掐断气了,急忙松开手,抱着白颂的肩膀,焦急地询问:颂颂,你没事吧?
白颂此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就算想说自己没事,也开不了口。
只能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看着萧澜。
随时警戒着,生怕她一个不对劲,就直接把自己掐死。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萧澜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气昏头失控,忙不迭道歉,她跟白颂再三保证,你放心,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以后绝对不会跟你动手的,颂颂,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不知道怎么表示,我真的很爱你,不想你离开我。
看着她伸过来的想要抱住自己的手,白颂微微瑟缩。
萧澜受伤地看着自己悬空的手,她讷讷说道:颂颂,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才能让你接受我?
白颂怕说错了引得她发疯,不敢说话,只微微闭上眼,休养生息。
颂颂,你醒了这好一会了,饿了吧,小厨房里一直给你备着粥呢,我让她们端上来。萧澜无措地转移着话题,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极了做了错事不知该如何弥补的小孩子。
白颂不说话,甚至不睁开眼睛。
萧澜害了怕,连忙凑过去:颂颂,你看看我,你别不理我啊,我让她们帮你准备吃的好不好?她声音颤抖,面容焦急,若是刚才白颂没有被她掐的一只脚踏入鬼门关,可能还会被她此刻的模样感动到。
但此时喉咙依旧疼痛难忍,倒吸的凉气都能刺|激的她眼泪掉下来。
更别提吃东西了。
白颂不想吃,也不敢相信她,紧紧闭着眼睛甚至不敢看她。
白颂的反应犹如一记重拳狠狠打在脸上,也打在最柔软的心尖上,萧澜哭都哭不出来,她沉默了一瞬,突然道:白雅惠怀孕了。
白颂猛地睁开眼,瞳孔剧烈震荡,眼底是丝毫不掩饰的震惊。
难道只有白国的消息才能引起你的注意吗?颂颂,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
萧澜心如刀绞,心疼得无以复加,她咬着牙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我没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