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萧澜回头,对上她惶惶不安的表情,忽然笑道:你在怕我?怎么,觉得我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颂颂也是这样想的。萧澜甚至轻笑了一声,笑的夏且心内一寒。
夏且不由得想到,刚登基的时候,萧澜直接就宰掉了不少人。
她的父亲,还有她的兄弟姐妹,千辛万苦生下小孩,壮大家族。
短短几天时间就被她杀了个精光,家谱都快只剩下一页纸。
那时候,经常有人说她不是真龙天子,而是厉鬼化身,或者被邪魔妖道侵占了思想。
这样的声音没能持续几天,因为只要她听见,她就敢杀。
久而久之,自然没人敢议论她。
可以说,萧澜是从血里淌出来的皇帝。
夏且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看向萧澜的目光有些畏惧,脚尖不自觉转了个方向,这是她在无意识地自我防备。
萧澜挑起眉,斜眼看向夏且,一双深邃的眼眸带着浓重的邪气,让人毛骨悚然。
你不用怕我,我是不会让你死的。她低头,凝视着床上还在熟睡的白颂,压低了声音道,你是颂颂的大夫,你若是死了
萧澜看着夏且,突然咧嘴一笑,漆黑的眼瞳,血红的大嘴,就像是恐怖涂鸦,吓得夏且血液顿时冰冻住一般,整个人都呆滞了。
她笑的粲然,嗓音略有些尖锐:我可就没有威胁她的资本了。
夏且脸色巨变,手脚陡然冰冷,手心却是冒出了一层冷汗。
萧澜低头整理了下着装,面色已然恢复自然,唇角勾着正常的笑容,语气里满是威胁,挑着眼眉:不过你也别太高看自己,你不过是个筹码,有你我玩的更刺激,没有你她抿唇,冷哼一声,不过是另一种玩法罢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夏且一眼,目光里满是挑剔,视线最后落在地上还打开着的医药箱上,意味深长说道:如果你真的当她是朋友的话,你还是有点作用的。
夏且心神一凛。
她知道,萧澜在威胁和警告自己。
她或许,还真是颂儿的软肋。
一方面,她是颂儿的朋友,颂儿不是自私的人,一定不会让萧澜伤害自己的;另一方面,她死了,就没人给颂儿看病了。
夏且心神煎熬,怨懑地瞪着萧澜。
萧澜享受着她怨毒的目光,甚至心情愉悦,面上挂着笑容,声音轻快地叫人来送夏太医回去。
她还是第一次在夏且面前如此得意,非常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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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曹公公连滚带爬,面色惊慌地冲进来,扑通一声直接行了个五体投地的礼。
冒冒失失做什么!萧澜赶忙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白颂,发现对方眉心蹙了蹙,面色顿时变了,但在看到白颂没醒,而是继续安稳睡着的时候,松下一口气,面色也舒缓许多。
她随手扔了手中正擦头发的毛巾,冷眼斜睨曹公公:什么事这么慌张?仔细吵醒了唯你是问!
曹公公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在自己身边呆这么久。
若是他都手足无措了,那就只能说明是出大事了。
她刚才可是差遣曹公公去拿白雅惠过来的,难道说
萧澜眉角微挑:她死了?
曹公公楞了一下,慌忙摇头,没有没有。
哦。萧澜脸上现出些许遗憾,喝了一口宫女送上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转头坐在床沿边上,指腹抚过白颂的脸颊,确定温度虽然还没有降下来,但好歹也控制住了,这才有空关心其他事。
她皱着眉,不悦道:那又是怎么了?我还以为她以死谢罪了,省的受折磨。
曹公公一脸尴尬,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小心翼翼道:白美人、白美人她
美人?萧澜冷哼一声。
曹公公顿了顿,知道这是要贬位分的意思,不知贬低到什么位次,便不再称呼了,直接说道:怀孕了。
萧澜眼角微微跳了跳,手上差点失了力道。
这么巧?就在自己下了杀心的时候?
曹公公急忙道:好几位太医都诊过脉了,千真万确,据说有一个多月了。
是吗?萧澜云淡风轻地反问了一句,她转过头,深情地注视着白颂,低低问道,你说,颂颂什么时候能给朕生一个女儿呢?
这简直就是道送命题。
先不说这位颂颂主子愿不愿意为女帝生孩子,就是两人每次办事都犹如一场厮杀搏斗,哪个宝宝胆子大的敢投胎?
再还有,他见过的嫔妃没有一千,也上百位了。
这哪个能生儿子,哪个能生女儿,不说百发百中,也能预测个大概。
这位主子命中注定没什么子嗣运。
孱弱的小身板哪里供得上两个人的营养,即便是真有了,也保不住。
曹公公哪敢说实话,只能揣摩着说些皇上想听的:回皇上,主子尚且年幼,身子骨还没长好,好好将养两年,一定能得一个和主子一样美丽,和皇上一样聪明的公主的。
呵萧澜没忍住笑出声,这是发自肺腑的小声,她拨了拨白颂额前的碎发,声音虚虚幻幻,朕的女儿自然要像朕多一些,可别像她母亲,是个小白眼狼。
曹公公见她心情还不错,立刻住了嘴,不再多言。
萧澜紧盯着白颂的脸,怎么都看不厌。
曹公公也不敢打扰她,静静地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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