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白颂知道,萧澜是个非常小肚鸡肠的人,自从她得到先皇赏识之后,不等局势稳定,就迫不及待先将之前欺侮过自己的那些宫女太监们都发放了。大多数都去了浣衣局,永生永世都只能做洗衣妇,半只脚都不能踏出那阴暗潮湿的大院一步,少数的直接配给了宫里上了年纪的老公公,名义上是干女儿,其实是什么身份大家心知肚明,那些可都是残疾了大半辈子,又在皇宫这种人吃人环境里苟且下来的,心理早就扭曲变态了,就算是娇花嫩叶似的男孩女孩送过去,不到几日也该枯萎了。但毕竟是皇女赏赐的,死了也不好交代,再加上老公公好不容易得一女人小子发泄,怎么会真的弄死,只要留着一口气,就能用很久了。
脸上血色瞬间褪去,白颂瞳孔剧烈震荡,她接连叩了好几个头,只希望萧澜消消怒气。
只可惜,这看在萧澜的眼里,就是她在无声地拒绝,她在表示自己生是白国的人,死是白国的鬼的衷心。
自己对于她,不过是强国的君主,是需要谄媚讨好的人,但绝对不是忠心耿耿和依靠的人。
萧澜见白颂这般,脸上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她冷哼一声:你现在已经不是白国的人了,你的国主,已经把你卖给我了,就连贵国的公主,现在不过也只是我的一个侍妾,更何况你只是侍妾的侍女,你现在是我云国的所属物!
所属物三个字,萧澜是咬着牙一字一字重重说出来的。
以后白颂除了自己,再无其他人可以依靠,除了这里,再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白颂心神动荡,瞳孔中浮现出诺大的悲哀和伤痛。
她的过去一片空白,自清醒之后就一直有人给她灌输白国是她的母国,是给予了她生命的特殊存在,为了报答白国,她要时刻准备着为白国抛头颅洒热血,为了白国的利益舍弃自己的利益,为了白国甚至需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但士可杀不可辱,萧澜简直太过分了!
白颂恨恨瞪着安萧澜,恨不得扑上去捂住她的嘴。
白国不是不要自己了,只是酌情弃车保帅而已。
看着白颂眼底痛苦的神色,这一瞬间嫉妒就像是毒液一般,腐蚀着她的心脏,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即便你是白国人,但白国是怎么对你的?
而我是怎么对你的?
只要你想,我甚至可以将整个云国都送给你。
为了这个愿望,我努力咬牙支撑,披荆斩棘坐上了现在这尊贵的位子,可你却一声不吭直接离开了,甚至告诉我,我的坚持都是一场笑话。
难道你对我的关心,呵护,一切都种种都是假的吗?
你的演技真的就那么好吗?骗过了所有人?
甚至你自己?
白颂,你究竟是真的失忆,还是觉得抱歉,不想也不敢面对这一切?
她一把拽住白颂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的面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冷笑一声,你在想白国也是有苦衷的,是我逼迫你们国主的,为了大局为重,他们只能如此。
但你想过吗?你几乎付出生命给白国谋取了那么多利益,可白国对你如何?他们在你回去之后赏赐过你些什么?她看着白颂突变的脸色,哈哈笑道,你又要说了,你本就不图利,只是为国报效,但赏赐是一种承认,这证明,你根本没得到白国的承认。
同样是君王,对于白国国主的想法,萧澜是最有话语权的。
她戏谑地看着白颂:你再想想,你回去之后,她们还敢重用你吗?
白颂猛地抬头看向她,瞳孔骤缩,唇瓣颤抖,压抑了好久还是抑制不住出声:不,不是这样的。
她红着眼睛不断摇着头,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甚至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怀疑之色。
萧澜嘴角微微上翘,她嘲讽讥笑道:不是?
难道你从没怀疑过你为什么会从悬崖上摔下导致失忆吗?萧澜的眼底也划过一抹后怕,这件事是她后来才知道的,白国说是白颂仓皇赶路失足落下,而因为时间已经过去太久,没法查到当年的真相。
她怀疑是白国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被她这么一提醒,白颂犹如雷劈,震惊地怔愣住了。
萧澜呵笑道:你知道的太多了,自然是要不着痕迹处死,只是你万分幸运地被救了下来,甚至阴差阳错又回去了白国皇室,只不过
虽然你失忆了,但并不是死了,还是能想起来的,不是吗?她眼角微微上挑,挑衅地看着白颂,如果不是我攻打白国,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
豆大的眼珠顺着眼角滑落,白颂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茫然地摇着脑袋。
萧澜说的很有道理,并且信誓旦旦,就像是白国国主颁布命令时她就藏在某个桌子底下听得清清楚楚似的,白颂不得不信。
白颂原本挺直的脊背陡然软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脚上,失魂落魄地跪坐着,漂亮的大眼睛失了焦距,木然又空洞。
她不怕牺牲,但她怕,自己的牺牲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光明伟大。
萧澜一脚踢在她的肩膀上,直接把人踢了个人仰马翻。
但白颂就像是抽了灵魂的娃娃,眼神呆滞,毫无反应。
萧澜皱了皱眉,直接压在了白颂的身上。
白颂终于回过神来,像是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似的,慌张去推拒萧澜。
但她哪有萧澜的力气大,三两下就被钳住了手脚,甚至嘴里塞了布帛,双手被衣服绑住,双脚也被压住,挣脱不开叫喊不出。
萧澜居高临下,垂眸凝视着躺在下方的白颂,指尖流连在她细嫩光滑的肌肤上,逐渐划到身上粗糙,甚至不平的伤痕上,白颂身子很瘦,尤其是身上,根根肋骨清晰,配合着疤痕,确实很丑,甚至有些可怕。
萧澜面色不变,眼神幽暗看不出神色,她感受着白颂紧张又害怕的微微颤栗,指尖慢慢滑到白颂腰间凸起的胯骨处,抬起眼睛,对上白颂惶恐不安的眼神,指尖微微使劲:我要在这里,刻下我的印记,我要让你这辈子,都带上我个人的私属印章!
白颂瞳孔骤缩,立刻就要起身,但一阵刺痛席卷上来,额头上顿时冷汗飚起,唇瓣上的血色都尽数褪去。
疼,真的太疼了。
又麻又疼。
要不是嘴里被塞了东西,她恐怕就要坚持不住地咬舌自尽了。
唔唔唔白颂被堵着嘴,无法求饶,她先是疯狂摇着头,甚至想要抬腿去踹萧澜,但她一动,下一针绝对会更疼,就像是扎在骨髓上,又像是扎在灵魂上,脑壳疼的都要裂开了。
有好几次,白颂以为自己都要晕过去了,可尖锐的刺痛却每每在关键时候都将她已经涣散的神志狠狠一击,让她时刻保持着清醒接受着这残忍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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