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往吃下的东西都补充不了自己修炼和透支灵气消耗的,可即便如此,食物过嘴巴的感觉也给了白颂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感。
这方法虽然奇葩了点,但她在灵气枯竭灵气充盈之间来回转换后,修为蹭蹭蹭上涨,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姜堰对她的好毋庸置疑,她手上的果子是玄黄果,千年开花千年结果,别人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在她这里却像是烂苹果一样堆了一地,饿的时候拿出来啃两口,吃不下了随手也就不知道扔去哪里了。
但有一点,姜堰从不让她踏出山峰半步,姜堰说她的修为太低,宗门里多得是嫉妒她的人,出去之后很容易被人敲闷棍,但白颂总觉得这只是随口的敷衍,毕竟哪有怕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就直接禁止女儿外出的家长。
不过她根本没有话语权,所幸她也觉得此时自己提高等级最重要,其他一切都无所谓,便不再计较了。
地宫深处,层层叠叠纱帐后,晶莹剔透的白玉床上躺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
女子眉目清秀,虽称不上绝色,但面白唇红,柳叶弯眉,高挺鼻尖,皮肤细嫩光滑,犹如上好的脂玉,让人想做些什么。
而另一个一袭黑衣,眉目清冷,但却张扬至极的女人则是站在一边。
她脸上未施粉黛,但却像是染过浓重的色彩似的,绚烂夺目,惊心动魄,让人移不开眼去。
一双深邃的眸子微微闪烁,凝视着床上的人。
她双手紧紧攥拳,手背青筋暴起,仔细看,她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如果白颂睁开眼的话,她一定会认出这人就是之前她狠狠刺了一刀,然后卷着全部家当逃跑的小可怜,楚娆。
只可惜她现在还在昏迷着,完全不知自己已经羊入虎口。
楚娆又向前走了两步,她手指抚上白颂的眼眉,鼻子,唇瓣,探入白颂地口中。
原来这就是你杀死我的理由吗?
你有了新的仰仗倚靠,所以要除掉我这个在你飞升道路上的绊脚石吗?
她缓缓俯下身,冰冷的唇瓣在白颂莹润的春半晌印上一吻,蜻蜓点水,但却薄唇紧抿,似乎怕控制不住直接咬死白颂似的。
白颂,我回来了。
我从地狱爬上来,找你报仇来了。
你想游戏人间,领略不同种类的美妙滋味,我却偏将你折断你的手,砍断你的脚,将你囚.禁在身边,让你的眼里心里都只剩下我一人。
你想得道飞升成仙,我却偏要拉你下地狱,让你满身污浊再无成仙的可能。
楚娆漠然起身,一缕黑气从她的身上溢出来,欢快地钻入白颂的身体,但白颂体内的灵气却形成了严密的屏障,让黑气毫无缝隙可入。
黑气上上下下入侵了个遍,也没找到可攻陷的地方,最后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到楚娆的面前,蔫头巴脑,像个委屈的孩子。
而白颂,似乎对方才的黑气很是敏感,眉心紧紧蹙起,身体也本能地亮着起柔和的白光,像是在发出警报,更像是一堵屏障,抗拒着黑气。
楚娆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黑气,抬手将其收归体内,轻声道:她会喜欢的,会很喜欢的。
白颂悠悠醒转,睁眼就看到楚娆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她还以为在做梦,立刻又闭上了眼睛,心道不可能。
而且这人也不是很像楚娆,妖里妖气的。
要知道她们家楚娆可是高岭之花,一张冰碴子脸隔老远都能冻死人,别说化妆,就是脸色和唇色都非常寡淡。
这人长了一张调色盘似的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梦到这么妖娆的楚娆。
她还想继续睡,又依稀想起自己之前根本不是睡着了,而是真的被人敲了闷棍。
姜堰只说过出门会遇袭,可从没说过安安分分待在后山上修炼也会被人敲闷棍,而且来人修为高深莫测,起码她毫无还手之力,甚至根本没发现对方是什么时候袭击的,一息之间就晕了过去。
察觉到危险,白颂猛地张开眼睛,下意识出手。
但在看清楚对面人的瞬间,立时顿住,眼中掠过一抹惊色。
真的是楚娆?!
她不敢相信,但世间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白颂愕然,如同半截木头似的愣住了,喃声叫道:阿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霸道农民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忘尘遗客·一方100瓶;千叶玉子、致心里的怪兽君、3974798410瓶;459025475瓶;墨笙柒3瓶;
80、我是为了她飞升
白颂立时收手,眼底闪过一抹惊喜,更多的还是惊疑。
是楚娆,真的是楚娆。
可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头乌黑浓密,几乎及腰的长发,容貌依旧高贵冷艳,但额前盘踞着诡异的妖治红纹,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如果说先前的楚娆是冷酷和孤傲,旁人对她的畏惧只是因为相形见绌。那现在的她则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凛然的生人勿扰的寒意,妖艳又冰冷。
仿佛猛不丁就会挥出一把冷剑直戳人的心窝,令人心生畏惧,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不自觉就跪拜臣服。
被白颂暗算的楚娆,全身灵气溃散,她一度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她的天生剑灵之体,还是让她活了过来,并且因着绝境中爆发出的无边求生意志,修为还上涨了一个阶段。
但楚娆的心境已经乱了。
只要闭上眼,就是白颂手握尖刀刺向自己时冷酷嘲讽的面容,她手上,身上,到处都溅上了自己温热的鲜血。楚娆震惊地看着她,微微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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