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怒从心起,她拽着白颂的头发,强迫她面对柳叶:白颂,这就是你宁愿背叛我也要选择相信的人,怎么,你为什么不看她,是觉得打脸吗?白颂,你
白素还想继续冷嘲热讽,但手上一沉,她心跳一滞,定睛就看到白颂双眼紧闭,无声无息直挺挺地大脑朝地栽了下去。
颂颂?!柳叶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她赶忙想要冲过去,但被白素一把甩开,直接扑在了地上。
白素咬着牙,弯腰就把人抱了起来。
白颂虽然很轻,但到底是个成年女人,白素即便经常健身锻炼,抱着还是有些吃力,更不用说一口气不停地爬上二楼,她几乎是背倒在门上将门抵开的,气都没来得及喘匀,又轻手轻脚将人放在白颂的房间,匆忙拨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白颂虽然做了手术后跟常人无异,但家里还是备了医疗设备,就是怕她突发病况,没想到竟然真的有备无患了。
71、她是重生的
白颂晕倒时毫无生气的模样柳叶也看到了,吓出了一头冷汗,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紧紧跟在白颂身后上了楼。
但她没敢靠近,就站在门口,就远远看着。
白颂脸色煞白,眼底乌黑,脑门冷汗涟涟,嘴唇发青,身子隔一会还打颤。
要不是她还有微弱的呼吸,白素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突然气血攻心,就这么没了。
不,不会有事的,她的病早好了,上辈子到她死都没听说复发过,这辈子怎么可能因为心脏问题出事!
白素悬着一颗心,不断给自己做催眠。
但只要脑子一停下来,就会止不住地想到不好的地方。
白素恨不得把自己的脑子挖出来,省的想到不吉利的方面。
她擦擦白颂额头上的汗水,心里焦急但一点用没有。莫大的无助感涌上心头,就是上辈子被压在地上往死里打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心慌过。
白素不断的擦着她额头上的冷汗,嘴唇微微哆嗦:颂颂,你不要有事,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告诫自己不能慌,如果自己都慌了,还怎么照顾白颂。
白素不断掐着自己的手掌,钻心的疼痛让她在医生赶到的时候终于克服了内心的惶恐不安,声线逐渐稳定下来。
白小姐医生匆匆忙忙赶过来,累的气喘吁吁,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白颂一把拽了过去,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扑到在床上。
你快看看她,快!
瞄见她阴沉可怕的脸色,医生也不敢说废话,立刻开仪器先给白颂做了简单的检查,检查了白颂的身体状况之后,气息逐渐平缓,但面色却是缓缓沉了下来,严肃凝重。
白素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医生先给白颂喂了几颗药,挂上了医疗设备,打电话叫人过来帮忙。
一时间,人员杂乱,柳叶急忙躲避到一边,生怕妨碍到对方,只在白颂在被抬在担架上路过自己的时候,使劲踮着脚尖抻脖子看,但什么都没看到,只是下意识便跟在了大部队的后面。
白素则是一路抓着白颂的手,跟着担架着急慌忙上了车。
而柳叶,也站在了车下。
关门的时候经医生提醒,白素这才注意到柳叶,她眼神阴鸷,咬着牙警告道:滚!
柳叶哭着摇头,甩得眼泪到处都是,扒在车门上:白小姐,我求你,让我去照顾颂颂,我可以,当护工照顾她。
白素没时间和她废话,只牙缝里挤出一句:要是不想柳家明天就破产,以后都不要出现在颂颂的面前!
柳叶手上陡然一松,啪的一声,车门彻底被关上。
那扇门,就像是甩在了柳叶的脸上,她站在原地,泪眼雾朦地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脚下忽然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颂颂,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王八蛋,是我不好
她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像是要将头皮也薅下来似的。
白素紧紧握着白颂的手,十指相扣,她目光死死盯着白颂,一刻也不放松,就好像一眨眼,珍爱的宝贝就会立刻消失不见似的。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白素脸色惨白,都快跟晕厥过去的白颂一个颜色了。
一路疾行进了医院,白颂被直接推进了抢救室。
白素还想跟进去,被医生在门口拦了下来,她紧紧攥着白颂的手不愿松开。
医生劝诫道:白小姐,你这样是在耽搁病人的抢救时间。
白素手上力道微微松了松,但两人的手还是没分开。
原来在白素握住她的同时,白颂也抓住了白素的手,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又牢又紧,用力到指关节泛白。
难以想象,一个晕过去的人,力气竟然还如此大。
医生试着小心抠她的手指都没能抠下来,正打算采取特别措施,白素急忙阻止:我进去,我跟你们一起进去,不信吗?
医生严肃道:白小姐,抱歉,不行,手术过程中不去诶定因素太多,为了病人的安全起见,我们建议您还是在外面等。
看着白颂牢抓着自己不放的手,白素确实想白颂永远不离开自己,她也喜欢白颂本能依赖着自己,但绝对不是在这样危机的关头,以这样特殊的方式。
她不希望白颂出事。
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她低头亲了亲白颂的额头,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颂颂,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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