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白素气的脑袋都快冒烟了,恨不得冲进屏幕里狠狠扇此刻这个面红耳赤的白颂一巴掌。
你欠我的还没还,你是我的,怎么可以随便勾搭其他人!
哗啦桌上的东西被尽数扫在地上,屋内传来呼哧呼哧粗重的喘息声,门外秘书刚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她微微一愣,干脆利落地转身。
这个时候报告工作,摆明了是找死。
蛋饼摊了两种,一种是薄脆的,一种是厚实的咬一口甚至有鸡蛋爆浆的。
金黄的颜色,诱人的香味,白颂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眼巴巴看着柳叶端了两个盘子放在她的面前,又端了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纯牛奶:喝点热乎的暖暖胃。
谢谢。自从父母离开之后,她已经很久没这么正儿八经吃过早点了。
白素遣散了干活的人,没有一日三餐摆在桌上,白颂根本想不起来吃东西,再加上心里一直烦闷白素对自己的态度,自然是没什么食欲。
也难怪她的体质不断下降,不过是着凉而已,直接就发高烧到了进医院的程度。
柳叶又端了一盘清爽的小菜过来,挨着她坐下:昨晚才说了,怎么今天又开始说谢谢了。
一说到昨晚,白颂的脸又红了红,她看着柳叶对着自己笑意吟吟的眼眸,心里咯噔一下,心脏欢快地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慌忙低下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柳叶轻笑出声:慢点,你要是喜欢的话,以后我还做给你吃。
白颂根本不是着急吃早点,虽然早点看起来确实很好吃,她一脸窘迫,端起牛奶轻轻啜了一口,唇瓣上方留下一圈洁白的奶胡子。
她完全没意识到,故作随意说道:以后?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时候?要不她眼眸闪了闪,一冲动便说道,你搬来跟我住?
啊?柳叶愣了下。
白颂也是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嘴快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但或许是柳叶对她没那方面的想法,心思非常简单,只当这是普通闺蜜的邀约:好呀,正好我也早就想从学校里搬出来,就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她笑着看向白颂,看在咱俩都是睡过的份上,房租就算我便宜点,成吗?
!白颂一脸错额地盯着她,完全没想到柳叶就这么简单答应了和自己同居不,是合租。
她眨巴着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柳叶凑上前来,食指戳了戳她微微鼓起的脸颊:不是吧,我也没说必须让你便宜呀,怎么就给吓傻了呢?
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白颂下意识拍开她摸上自己脸蛋的手,双手使劲搓了搓已经快能摊鸡蛋饼的脸,恼羞成怒地反驳道。
好,我傻,那你以后还要不要吃我这个傻子做的好吃的了?
白颂非常意动,她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这样吧,我不要你房租,你给我做一日三餐外加家务包圆了就行。她苦恼地挠了挠脸蛋,你也知道,我之前在宿舍住的时候自理能力就不咋的好,之前在宿舍住的时间不长,你可能没留意,但以后同住时间长了就知道了,我这人很不会收拾,还有些邋遢,你要是不嫌弃就尽管过来住,不过我可提前说好,我可没那个意思她紧张又忐忑地悄咪咪抬眼,生怕自己的要求损害到了柳叶的自尊心。
不过柳叶似乎根本没联想到保姆的事,她食指点了下白颂:小公主!
她声音又软又苏,就像是猫爪子似的,轻轻挠在白颂的心尖上,她半边身子都酥软了,赶忙转开视线,不敢再看她。
柳叶看着白颂红的几欲滴血的耳朵尖,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就着点小菜,也别吃太多,小心撑着了。
听着她在耳边柔软的话语,白颂不由得想到,其实正常的家庭也就是这样吧。
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睡觉。
她以前也有的,她的姐姐对她也是如此,但自从父母离世之后,姐姐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将她完全视为陌生人。
白颂是一个从小就眼中缺乏安全感的人,独立自主能力很差,很喜欢也很容易依赖别人。
白素就像是她的天,支撑着她的世界。
但有一天天忽然摇摇欲坠,甚至还要落在她的脑门上砸死她。
白颂迷茫彷徨害怕,她缩在角落里,仰望着随时都有可能倾塌的天,还抱着一丝一切重归平静的美好愿望。
就在她一个人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柳叶出现了。
柳叶将她拉出了那个已经天塌地陷,陷入一片黑暗的绝境,将他送到光明之处。
所以白颂的依赖对象,也从白素,轻易变成了柳叶。
搬家不是一蹴而就的,毕竟白颂在这个屋子住了这么多年,东西太多。
搬家之前,白颂就住在白家了,整理自己的必需品。
新家是两室一厅的公寓,面积比这边要小很多,很多用不着的东西就没必要带过去。
看着收拾出来的一堆要么是白素送给自己的,要么是自己买来送给白素但一直没送出去的堆积如山的小东西,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将所有的物件都扔进了储物间里。
看着关上的储物间的门,就像是在自己和白素之间也横了一道永不可能开启的铁门,白颂叹了口气,最后摸了摸门把手,转身继续收拾东西去了。
东西很多很乱,白颂又没有整理的才能,出了一脑门的汗也没收拾好,一屁股坐在地上哼哧哼哧粗喘气。
电话铃声陡然响起,白颂拿过手机一看,是柳叶。
自从那天分开之后,白颂每每想起柳叶,心里总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小锤子在敲打自己的心脏似的,她心虚不已,也不敢主动联系柳叶,而柳叶也没主动找过来,算算时间,两人差不多半个多月没怎么说话了。
乍一看到手机上柳叶的名字闪烁,白颂陡然紧张起来,心脏梆梆梆乱跳。
她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即便明知柳叶看不见,还是整理了下乱糟糟的衣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这才正襟危坐接起电话。
颂颂。柳叶娇软的声音在那边响起,透过电流带着微微的失真,听在耳朵里竟然难得的性感,就像是低音炮似的在耳边炸开,白颂一下子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并且还有继续向下延伸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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