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就像是涨满了怒气的充气娃娃,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炸掉。
起初,她的怒火全宣泄在了丧尸上,周围的丧尸差不多被她全灭了,就连外城的丧尸也被她引来歼灭了。
等到没有丧尸可杀的时候,阮阮心里的气越积越多,最后气冲冲去找了白颂。
白颂饿了差不多七八天,即便有营养针支撑着生命体征,但也气若游丝,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她躺在床上,双手交叉置于腹前,是一个标准的睡过去就不想再醒来的姿势。
阮阮一进去就火冒三丈,恨不得一鞭子抽过去,将人直接打醒。
但白颂的身体太弱了,一阵微风都能将她吹倒,更不用说她的异能了。
阮阮现在还不想白颂死,她深吸一口气,忍了下来。
你还记得之前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孩吗?阮阮忽然问道。
白颂眼皮子动了动,但没睁开。
一她没力气,二她自身难保,管不了别人。
阮阮继续说道:你想死的话,黄泉路上走慢点,我会让立刻让她下去陪你的。
白颂眼睫毛使劲颤动,她脸面朝向阮阮说话的方向,哆嗦着嘴唇:你,你真是个魔鬼。
我这个魔鬼,是你亲手从地狱放出来的。阮阮勾了勾唇角,白颂,当初你那么下贱,就只为了想活下来,那现在呢?你不是应该像狗一样地跪舔我吗?我的能力比李昊强,李昊给不了你的我都能给你,怎么,现在做出这种高姿态干什么?难不成还想把早已撕下来的脸皮再戴回去?你也不看看那脸皮烂成了什么样,还能用吗?
白颂听不得她口中所说的侮辱的话。
她从始至终都没卖.身。
而且,即便她迫不得已卖.身,卖给谁都行,死也不能卖给阮阮。
不管阮阮本人怎么想,她对自己和阮阮关系的定义,不容亵渎。
虽然她现在不爱阮阮了,但那份美好的爱,会一直在她的心里!
阮阮的心成了石头,白颂的没有。
她虽然身处最黑暗的地狱,但因为阮阮一直活在她心里,所以她的内心始终保持着一方世外桃源,存在着这世间的美好。
她不想伤害无辜,尤其是不想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自己而死。
白颂啃着唇角,这是她焦躁的表现。
殷红的血丝渗透出来,白颂眉心紧紧拧起,咬了咬舌尖。
刺疼勉强让她镇定下来,白颂眯着眼睛仔细想了想,说道:我能帮你问出李昊的那批东西在哪儿,你放了豆包。
她许久没说话,声音沙哑粗粝,又因为身体虚弱,声音很轻,要不是阮阮的耳力很好,她根本听不见。
阮阮露在外面的眼睛眯了眯,瞳孔微晃:你?
是。白颂点了点头,即便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引起她的一阵眩晕,白颂急促吸了两口气,缓了好半晌才又接着说道,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阮阮不觉得白颂有能力问出来,毕竟白颂能利用的也就是自己的身体和美貌。
她在床上躺的时间太久了,不仅没下床,还没照镜子。
完全不知道现在的她形容枯槁,面无血色,就像是地狱爬上来的厉鬼,不仅不会让人心生欲念,甚至还很倒胃口。
再退一万步,李昊就算还对这样的白颂有兴趣,但现在的他是阶下囚,随时都有可能被杀死。命都快没了,怎么可能还惦记那档子事。
呵呵,阮阮咧了咧嘴角,满是嘲讽。
白颂呀白颂,你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
你的皮囊,对于任何人,都没有诱惑力了,换不来任何条件了。
但她对白颂即将提出的条件很感兴趣。
一个想死,甚至医生都直接断定救不活人,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放了那个孩子?然后再放她走?
50、她有多种异能
一是放了豆包,二是怎么审讯李昊都听我的,中间不准任何人接近,问出来的地址给你们,要是找不到东西,当时就杀了我和豆包都可以。白颂一句话说的艰难,几乎要把肺咳出来,一张脸惨白如纸,看着渗人。
竟然没提自己要走的事?、
阮阮心怀疑问,面上却是一点没表现出来,她呵呵冷笑道:杀了你,这不是帮你解脱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两天根本就是在找死!阮阮凑近了,逼问道,难道你还会在乎死不死的事?
白颂身子一僵,她微微低头,讷讷开口道:我是为了豆包才会去问的,如果最后豆包还是死了,我根本不用费劲折腾。
谁知道你说的地方会不会有埋伏,这半年来你跟李昊睡了那么多次?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奴性不改,还记着自己原主人呢?
这话像是锥子,戳的白颂心尖疼。
但她疼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比现在更疼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所以习惯了。
白颂啃了啃嘴角,几乎扯掉了一块肉,白岑岑的,都没有血水流出来。
她手背蹭了下唇瓣,偏过脸,破罐子破摔道:我没什么能证明的,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
她自己都是个阶下囚,能救那就是一条命,不能救那是她没本事。
否则她就是当场一头撞死在这,阮阮依旧不相信自己,没用。
救不了,就是救不了,她不强求。
她面上一片淡然,但紧紧攥着被角的手出来了她的紧张和担忧。
手背青筋抱起,额头也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就连太阳穴都在突突跳动,白颂真的担心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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