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想想正在盛京干活的黄牛弟弟,心十分满足,然后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就被楚毓乘胜追击了。
忙提起精神继续下棋。
最终,还是以楚景的胜利而告终。
楚毓气得扔掉了里的棋子,冲着楚景道:你这小子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尊老爱幼?你爹我这么大年纪了,让我一下怎么了?
楚景:
他看着楚毓那年轻英俊的模样,目光带着说不出的一言难尽,爹,您能不能照照镜子再说话?现在又在外面,指不定有人还会觉得您是我弟弟呢。
楚景今年二十有四,而楚毓这张脸,却还是二十出头时的模样,这样看来,也确实不是没可能。
楚毓:我看着年轻就不是你爹了?
说着他还小声嘀咕,难道他想了那么久的欺师灭祖、父子反目的剧情终于要来了?
耳力很好并且听到了的楚景:
他没好气地抓了两颗葡萄喂进楚毓嘴里,您还是好好吃您的东西吧,说话这活儿真的不适合您。
楚毓心觉得不能不公平,儿子给自己喂了,那他也要给儿子喂,便取了桌上的一样水果站起来亲喂对方,乖儿子,爹感受到你的孝心了,来,你也好好感受一下老爹对你浓浓的父爱,这才是父慈子孝嘛!
楚景:如果,您里拿的不是我最讨厌的山梨,说不定我就信了,真的。
他皱着眉偏开头,我不要。
他讨厌吃梨,尤其这庄子上的梨还不如宅子里的好吃,他更不会吃了。
吃一口。楚毓还不依不饶缠着他道。
不吃。楚景坚决不肯妥协,任凭楚毓步步逼近,甚至将他硬压在椅子上。
吃一口,就一口怎么了?楚毓说着说着还委屈了,孩子长大了,都不肯听我这老头子的话了,我这糟老头子活该孤独终老
楚景:
他算是明白了,当初他爹是怎么在朝堂上把别人气到吐血的了。
你你你们一道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令二人侧目看去,便见一个陌生的小公子正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们,满脸写了不敢置信和懵逼。
陌生人到来,令楚景微微皱眉,似有些不高兴,倒是楚毓没怎么样,注意到此时自己与小景的动作有些尴尬,便从楚景身上起来,对着这个目测是进庄子游玩的客人问道:这是私人地方,不允许外人进入,你不知道?
小公子终于回神,当即对着楚毓道:我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我就是迷路了是个路痴这种事,他向来不会对外人说的,因为他觉得很没面子,于是一直没向人求助,一路乱走来了这儿。
前面其实有私人地方,不允许外人进入的牌子,可谁让这小公子是个大字不识的草包呢,根本不认得那些字。
他被楚毓先发制人问懵了,随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冲着楚毓气愤道:我刚刚都看见了!
楚毓正好闲着没事,就逗逗他,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我看见小公子看了看楚毓,又看了看楚景,一张小脸羞得通红,偏生他自己还没发现,活像只无措的小羊羔。
那些难听的话他难以启齿,他拼命搜刮着肚子里仅有的存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想要强迫别人这不是好人该做的!
楚景:
他默默说了一句:此非君子所为
小公子双眼一亮,对!就是这样!你真聪明!
楚景:
虽然这是事实,可因为这话被夸,他真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呢。
楚毓却听出了些许不对,我做什么了?怎么就不是君子了?
小公子瞪大眼睛瞪着他,这还不算吗?你你强迫别人!
这一瞬间,他竟觉得自己凭空高大了许多,像许多故事里英雄救美咳咳,的英雄,厉害极了!
他是我的人,我为什么不能强迫他?楚毓想了想道。
他不就是逗逗自己儿子吗?也没做什么吧?
你这人你这人小公子脸又红了,不过上次是被羞的,这次是被噎的。
就算他看了看楚景,对方姣好俊美的容貌令他目眩神迷,差点儿就没了魂魄,就算他、就算他是你的禁、禁脔,你也不能
噗!
他磕磕绊绊的话还没说完,有人却已经喷了茶,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眼蕴涵着浓浓墨色,语气深深道:你、说、什、么?
小公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当着人家的面儿就说了出来,对方会生气的,求生欲令他急忙讨好道:对不起!我、其实没别的意思!就算你是我也没有看不起你!你、你别生气
楚景眸色深沉地看着他,唇边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我偏要生气呢?
小公子心急了,那我要做什么,你才能不生气?要不要不我给你赎身吧?我家里还是很有钱的,肯定能赎你,到时候你就是自由身了!
楚景唇角的弧度更甚,却凄然冷笑一声道:不可能的!他不会放了我的,而且你也买不起我。
小公子想,怎么会呢?他家可是渝州首富,怎么可能买不起?
可他不敢反驳对方,怕让他更不高兴。
那你要什么呢?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那模样,恨不得拍胸脯保证了。
楚景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却还是道:算了,我不生气了,也不要你做什么,你走吧,这次就算了,我会让郎君放你一马,不追究你误闯一事,送你出去,以后别再来了,下次,我也帮不了你。
小公子那模样,真是比打骂他一顿还伤心,痴痴地看着楚景苍凉的背影,无奈地被赶来的下人给带走了。
明明看不见人,他却还固执地望着那个方向,黯然伤神,直到有其他人赶来。
一个少年不高兴道:宁缺,你去哪儿了?大家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你知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时间?真是扫兴。
另一人看了看没说话的小公子道:算了,也没什么,这次来本来就是小缺请客。
见其他人因为这话脸色更不好看,这人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就是这样,不会有人真心把宁缺当朋友的,他们都是他的朋友。
至于宁缺?不过是个人傻钱多的笨蛋罢了。
若是平时,宁缺这会儿或许就会随口说下次再来他还请客了,可今天他却什么也没说,他的魂魄还没从方才见的那位病美人身上回来呢。
场面就有些尴尬。
而另一边的气氛,比这里还要尴尬。
楚毓稳稳地坐了下来,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故作平静地开口道:来,咱们说说,你要是能对刚刚那些话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原谅你。
楚景双眼微微一亮,真的?
楚毓冷哼一声,假的!
对于自己短短片刻便成了一个强迫自己养的禁脔的恶霸这件事,楚毓真的什么也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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