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按父皇您说的去做了。楚晏道。
可是父皇为何会在今日来这么一出?楚晏想到方才许多人围着他恭维讨好,甚至连最铁齿的言官也卑躬屈膝的模样,心留忍不住感叹。
果然,他父皇做的才是最好的,看看那些人乖乖的模样,连他都忍不住心动,想让他爹将这等秘诀交给他。
没什么,最后一次。算是他退休之前最后帮他一回,以后就看他自己如何做了。
楚晏没听明白,因而心也不甚在意,继续围在楚毓身边撒娇讨好起来。
虽然楚毓一脸嫌弃,可看他没将人推开,便知道他其实还挺受用的。
看着像只二哈的儿子,楚毓嘴角抽了抽,也只庆幸这小子学礼仪学得还不错,至少在外面还能端着,也就是私下里才会这样,否则,只怕再不合适,他也得让大儿子做太子了。
不过他仔细想了想,若是大儿子做太子,说不定对方还能做出来离家出走这种事,想想也就算了。
楚毓午睡后,楚晏便回了朝阳宫,即便做了太子,他也没搬去东宫,虽然那边其实早就收拾好了,随时都能入住,但是楚晏非说那边冷清又无聊得很,不如这里热闹,有事还能一起商量。
实际上
就是打牌一缺,在那边根本找不到人而已。
他摸出一副玉石麻将,招呼几个兄弟上桌。
二哥,我也要玩儿!楚如雪喊道。
女孩子家家的,玩儿什么牌,你母妃知道了又得说你。楚晏拒绝。
不告诉她就行了啊!楚如雪道,说完,她就要挤开她哥,试图上位。
弟后者却丝毫不让,气得楚如雪道:你要是不让,我就把你的牌全说出来!
楚晨怒视着她:卑鄙!
无奈之下,楚晨被迫让出半张凳子,兄妹俩挤一个位置。
你们两个人,两个脑子,不公平。楚韫正了正时不时就要歪的假发。
听见了吗?那就你们俩输了翻倍,赢了不算。楚景道。
凭什么输了就翻倍,赢了却不翻啊?楚晨不服。
哦,就凭牌是我的,解释权归我所有。他冷酷无情道。
不是二哥的吗?楚晨瞪大眼睛。
楚晏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两声,才解释道:我之前和大哥打赌,把这牌输过去了
众人:
为什么你要这么想不开?竟然和大哥打赌?
也不知道这二哥怎么回事,明知道大哥打赌从未输过,却还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锲而不舍的精神令人十分叹服。
如果你能赢回去,我也不介意还给你。楚景淡淡道。
你说真的?楚晏双眼一亮。
自然。
那咱们赌什么?楚晏连忙问。
楚景思索片刻,眼划过一道精光,唇角微勾,露出一抹笑意,就赌你何时转正吧。
楚晏一头雾水:???
什么转正?
楚景解释道:假如太子就是你的试炼时期,那么等你成功上位,就算转正了。
上位?
上什么位?
楚晏皱着眉,其他人却纷纷停下了里的动作,不约而同地看向楚景。
大哥,你在说什么呢
这等话岂是随口就能说的?
虽说他们也亲近楚毓,可越是亲近,便越是珍重且尊重,自然不会轻易揣测他。
且事关楚毓性命,他们做子女小辈的又如何能胡言乱语些什么?
楚晏想了半晌,才一拍脑袋道:哥你是不是赌父皇能活到多久?那这得等到哪百年才能出结果?换一个换一个。
被几人的目光包围着的楚景:
他额角青筋跳了跳,唇角微抽,你们为什么能蠢到这种地步!
大哥,禁止人身攻击。楚如雪鼓着脸道。
我说事实而已,哪里算是人身攻击?楚景斜睨了她一眼,后者非但不退缩,还冲着他扬了扬脑袋。
楚景按了按眉心,你们真就没察觉到一点儿不对吗?这段时间,父皇将什么都放给小晏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几人沉默了,半晌,楚晏才顶着一张傻白甜的脸,小声说了句:难道不是因为父皇懒吗?
几人:
楚景对着他总结了一句,我觉得,选你做太子,可能是父皇做的最大的错误决定。
其他人也纷纷赞同地点头。
楚晏:
不带这样的啊
说好的不人身攻击呢?
这得算是人身攻击了吧?得算了吧?
看出他所想的楚景笑着看他道:就是人身攻击了又如何?你能怎样?
楚晏:不不能怎样。
欸不是,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你是哥哥又怎么样。
最终,楚晏也没从楚景口套出什么话来,其他几人见他竟能蠢到如此地步,也一点提醒他的心情都没有,全都是看好戏的心态,纷纷私下准备好了瓜子糕点打算围观。
楚晏一头雾水地去了楚毓的宫,有楚毓发话,他想什么时候来都行。
这时的楚毓早就醒了,正在院子里看书。
楚晏看了看,那是一本写地志的书。
地志
又是地志?
楚晏皱着眉,这时才想起来,似乎最近经常看到他爹看这些书,这是对外面感兴吗?
想想还真有可能。
毕竟据说他爹从前可是想做个逍遥王爷来着,后来赶鸭子上架才成了皇帝。
如今有了他,再
嗯?
嗯嗯嗯?
一道精光从脑子里划过,似乎留下了什么东西,令他微微一怔。
刚刚玩牌时其他几人的反应,他哥的话,以及他爹最近的行为,全都在脑子里走马灯一般走过了一遍。
他微微睁大眼看着楚毓。
又怎么了?有什么事?楚毓看了他一眼,揉了揉额角,问道。
又
这才多久就说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