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则虞盯着她,那表情明显是在说原来你竟然还想着和别人动?
受不住他的眼神,永乐公主轻咳了两声,便打算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回屋。
走吧走吧,用膳用膳,皇兄又得了一些新鲜的食物,可是太少了,似乎还要留种,就不能吃,唉。瞧她这模样,明显就是想吃的。
那就再等等,左右不过几月便能收获。王则虞安慰道。
我想吃西街的那家烤鸭了。永乐公主揉着肚子道。
让人去买。
永乐公主也不想折腾他,便点头答应。
用完膳后,王则虞便劝道:你身体不适,要不就把陛下给的任务辞了吧?
永乐公主皱眉,为什么?又没出什么事。
等真有事,你后悔都来不及。王则虞继续道。
不会的,我都有好好注意的,你要相信我啊,我怎么可能不认真护着他。
闻言,王则虞也无奈,他说服不了对方,便也只能妥协,心却不怎么高兴。
偏偏永乐还没发现。
她正兴致勃勃地畅想着,等到咱们的孩子长大一点,就送进宫让皇兄帮忙养,和我侄子侄女们一起玩儿。
王则虞挑了挑眉,抿着唇角也不说好还是不好。
让陛下养吗?
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
爹爹说,鸡可好吃了,好吃又好玩儿,唉,就是可惜我们吃不到。说话的声音赫然是楚如珍。
魏琪华挑了挑眉,似乎是没想到楚毓竟然会和他们说那不知真假的未来之事。
她以为的秘密,不能与人言说的东西,对方却似乎毫不在意,跟讲故事似得随口便告诉了孩子们。
到底是他觉得这不重要,还是孩子在他心的地位很高?
或许都有吧。
她看了看楚如珍,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什么话都管不住的四岁小孩子了。
虽然也不是很大,可等过了年,也该进岁了。
如今的她已经被楚毓笼络,若是再等,她只怕都要忘记儿时的记忆了。
她眸光暗了暗,朝着楚如珍招了招:珍儿,过来。
楚如珍抱着里的小狗玩偶,仰着头问魏琪华:母妃?
魏琪华目光落在了她怀里抱着的玩偶,眸光深了深。
珍儿很喜欢现在的爹爹吗?
是啊!
那珍儿还记得,你小时候抱着你教你读书绘画的爹爹吗?
对不起,就让她自私这么一回,整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他的感觉,仿佛一个人行走在只有前方亮着些许星火的路上,你往前走得再久,也触碰不到那一簇星火微光,这条路无边无际,行久不知时。
可等她没了呢?等她不在了,这世上还有人会记得他吗?
她怕啊
任何人都可以忘记他,只有珍儿不可以。
绝不可以。
楚毓很快就发现,周围似乎都安静了许多,他一边怔愣一边想原因,似乎就是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安静下来了。
等到发现之后,找原因也很容易,他看着两个女儿一起玩游戏,而一向活泼好动的楚如珍却情绪低落,兴致缺缺,任凭楚如玉再怎么哄都没办法。
这是怎么了?谁惹我家的珍儿不高兴了?
爹。楚如玉喊道。
楚如珍抬头看了看楚毓,又垂下头,闷闷地说了句:没有。
那是怎么了?病了?还是你母妃病了?楚毓问道。
都没有楚如珍说道。
那怎么不高兴?嘴边都能挂油壶了,那可不好看了。他诱供道。
楚如珍当即小捂住脸,还悄悄摸了摸,才没有!
还想着爱美,看来没什么大事。
楚毓笑了笑,楚如珍当即喊道:爹爹骗人!
说完她又好似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面露懊恼之色。
这样都能被骗到,笨。
才不是!珍儿不笨!珍儿很聪明!楚如珍红着脸愤愤不平道。
是吗?聪明的小孩儿可不会让自己不高兴,那是愚蠢的小孩儿才会做的事。
才没有,我、我才没有不高兴
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应该做的事。
我她双眼一亮,珍儿马上要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那岁的小朋友,我来考考你最近学的怎么样。□□小孩子,有什么事是用考试解决不了的吗?没有,有就继续考。
考着考着,烦恼就忘了。
啊还没开始考呢,楚如珍已经颓了,她真的一点也不想写字啊。
***
由于此次出海的顺利完成,陈家两兄弟直接被楚毓收进了鸿胪寺,并且专门负责日后出海与海外外交事宜,并且直接压了不少人,成了他们下的人。
这种情况当然有人不服,给二人找茬,楚毓对此也没有管,他不觉得陈家人连这么点小问题都解决不了。
他们回来后的首要任务,便是写下他们出海的经历,航线、气候、应对方法、遇到的人、当地风土人情事无巨细,全都要写下来。
而楚毓将他们写下来的详细本收录进了皇宫里的藏书阁,删减过后的简洁本被印刷成册,传播售卖。
这一举动大大提高了人们对海外的兴,甚至还有人学着也想出海。
毕竟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然而风险也很大,所以付诸行动的人也并不多,毕竟大家还是惜命的,在粮食产量提高,大家都能吃饱的情况下,大家对海外市场的渴求并不高。
所以想去的更多还是有人有钱可以雇佣人去的世家权贵。
可他们之前那样阻止皇帝出海,如今自己却想去,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要打脸还是要钱,这真是个艰难的选择。
而在他们还在纠结的时候,已经有人付诸行动了。
王相暗安排了王家的人准备船队,也准备好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王则虞却不知他这一举动是为何。
毕竟王家并不缺钱。
王家虽然低调,实际上,一句富可敌国可不是夸大其词。
无事,左右不需要亲自去,没有风险。
他只是想借此看看皇帝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