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科举设置了几道门槛,而只有在至少考取了秀才之后,才有会进太学学习,且只有年时限。
不过要等到这时候,至少还得等上一年,而在这期间内,太学有的仅仅是权贵之子。
至于老师,楚毓直接安排的清闲的官员和一些学识渊博的学者。
这个地方,不仅仅是学习知识,还学习做官,结交人脉,而后两者在许多人眼看来要比前者重要许多。
而就在太学正准备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楚毓终于吃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辣椒。
他让御膳房的人用它做了好几个菜,这在他来这儿后罕见的一回奢侈。
看着桌上摆放着的菜品,两个丫头已经馋得口水四溢了,纷纷看着门外的方向,姑姑怎么还不来啊?她们都好想开吃了。
奇怪,明明平时也没有这么馋的,怎么今天的这些菜闻起来就更香了,那个味道真好闻啊!
我在外面就听到有人念叨我了,让我来看看,是哪个小馋猫?这么迫不及待?
永乐公主走了进来,然而她刚走进,便顾不得刚刚听到的话,只惊奇地看着楚毓问:皇兄,这菜里加了什么?我怎么问道一股朱粉的味儿?
是的,辣椒被磨成粉后,多被人叫做朱粉。
这叫辣椒。楚毓解释了一句,便不等了,直接动了筷子。
香辣鸡丁、麻辣鱼、香辣烧鸡
只要有了辣椒,就连一道普普通通的炒肉丝,都能改头换面,焕发出从前无法比拟的魅力。
最后,这里人硬是将这一桌菜给吃完了。
当然,贡献最多的还是楚毓,毕竟其他几个都没怎么吃过辣,虽然也很喜欢,可身体原因不能让他们肆无忌惮。
而楚毓就不一样了,他馋这玩意儿都一年了,如今终于再次吃到,简直要感谢天感谢地!
原来辣椒是这么用的吗?一顿饭后,永乐公主非常顺利地接受了这一情况,并且已经对它爱得深沉。
是啊,还有在许多其他菜品里的作用,如果想吃,就让你府上厨房学着做就是了。楚毓道。
他起身要去外面走走,消消食。
两个姑娘去玩儿游戏,稍后会午休。
而永乐公主则是跟着楚毓出去了。
皇兄,你不是最近正在准备太学的吗?你觉得,有没有我合适的位置啊?永乐公主不好意思地问道。
楚毓看向她,有些意外,你?
对啊。永乐公主有些郁闷地说,本来我去参加谢表哥书院的招聘,可谁知他直接说不收女子。
不过也确实该如此,倒不是身份问题,而是书院里又没有女学生,招收了她进去难道给那群男人们指点武术吗?
朕这里也没有合适的啊太学也没有女学生啊。
闻言,永乐公主很是失望,整个人都有些垂头丧气。
楚毓觉得,让对方情绪如此低落的或许不仅仅是不收女老师的事。
果然,没一会儿,永乐公主就主动开口了。
皇兄,你有你有觉得我挺招人烦的的?
楚毓:这让他怎么回答呢?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永乐公主:这话出来,根本不用再问真话假话是什么了啊!
是王则虞对你不好了?楚毓微微皱眉,心道难道对方真的感情消退了?这才多久?
永乐公主摇头道:不是。
相反,是太好了。
好到让她忽然发现,其实她享受了对方许多付出和妥协,自己却没有为对方付出什么,这让她觉得别扭又愧疚。
她有试图想要融入对方的生活,而对方隐隐抗拒的姿态让她明白,这并不需要,对方也并不愿意。
他有许多自己并不知道的事,过往她从不关心,如今想要关心了,却发现对方根本不需要,或许也不愿意。
听完,楚毓就明白了,她这是终于发现这婚姻,有点不那么像婚姻了。
所以你想如何?他问。
永乐公主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不想如何,其实这样挺好的。
他做他,她是她,倒也不错?
可是他有事可做,她却整日无所事事,所以想找点事情做罢了。
楚毓想了想道:不如,你去郊外军营练兵?
这回是永乐公主惊讶地看着他了。
楚毓问:怎么了这是?不愿意?
永乐公主忽然笑了,我以为皇兄不会做这种决定,别人会说你荒唐的。
无论是让她的女子身份,还是她参入军政的行为,都会受到许多人的指摘,而首当其冲的,便是楚毓这个同意永乐公主去的皇帝。
协助练兵罢了,又不是真让你带兵打仗做将军元帅,他们就算不同意又能如何?楚毓道,只要你做得好,不要丢朕和你外祖父的脸就好。
那我可就听皇兄的了?永乐公主高兴道,比起什么舞弄墨,她果然还是更喜欢军营一些。
***
太学开设在即,今年那批官员也陆续回京。
柯襄是在路上遇到的裴瑾瑜,他见到对方并不奇怪,可裴瑾瑜看见他却有些吃惊。
柯襄苦笑一声,将自己的事告诉了他。
裴瑾瑜在唏嘘同情之余,还不忘安慰他,大丈夫何患无妻,你们没成,只能说明你们没这缘分。
柯襄却摇摇头道:我不是遗憾。
他沉思片刻,忽而一笑,不过是觉得人性本贪婪,而贪婪生祸端,生而为人,出生时本是一样的,如今却变化差距如此之大,是不是有一天,我们自己也可能会变得如那些人一般?
感受到裴瑾瑜搭在自己肩上的微微顿住,他回过神道:这次我回去后发现,其实我也并没有很期待和对方成亲生子,一切不过是按部就班,理应如此罢了,所以当发现不能成亲时,我也没有多少遗憾。
他想了想,又叹了口气说:如今我倒是羡慕起了谢小郎君,只做自己想做的事,真的很好。
裴瑾瑜心思没他细腻,也无法与他感同身受,他便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对方,说起别人对他的讨好与谄媚时,他眼已经没了讥讽,只是平铺直叙诉说着事实,别人如何与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几日后的早朝上,楚毓含笑拿出了一本奏折,那笑容笑得意味深长,似乎兴颇浓。
宣裴颂进来。
官职不足六品者,都在殿外,不足以进殿。
不多时,裴瑾瑜便走了进来,臣参见陛下。
朕这里有一份,据上所述,是你送来的?楚毓问道。
裴瑾瑜当场承认,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闻知州有事相求,微臣又正好要回京,便顺便带了来。
哦。楚毓漫不经心道,似乎刚刚那一问就是随便问的。
奏折的上奏有严格的规程,裴瑾瑜所为本不合规矩,他却并未追究,众臣们皆在思考,那奏折上究竟写了什么。
那你是亲眼所见这上面所写之事?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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